云皎和段昭之间是过命的生死交情,格外熟稔地在一旁说话。
有结界存在,外面的人听不见。
可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妄加揣测。
段昭没走远,莲舒走过来讽刺,
“真能攀高枝啊,段队长人中龙凤,可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
苍蝇没什么威胁,但嗡嗡嗡地很烦。
云皎默不作声,眼神古怪地上下打量莲舒,摇摇头,面露不屑。
“你什么意思?”莲舒立马炸毛。
“你左一句攀高枝,右一句攀高枝,难道不是自己天天钻营着想攀高枝,看谁都像你这种人。”
边说,云皎便学着她的语气,嫌弃地皱眉,
“真能蹭啊,云九大神惊才绝艳,可不是你这种平庸之辈蹭得起的!啧!”
我夸我自己。
云皎得感谢慕临川,这种大言不惭夸自己的话,还是从他那学来的。
乔玉峦窃笑,捧哏,
“那可不,什么‘小云九’,也不嫌害臊,哪天我云神站在你面前,吓不死你!啧啧!”
她有样学样,将云皎的阴阳怪气学个十成十。
原来除了当面硬刚,还有这种让讨厌的人吃瘪的操作,就说跟着皎姐能学到真东西。
她越说越来劲,福至心灵,讽刺道,
“对了,还‘小云九’,你是不是比云神还大几岁啊?你哪里小,心眼吗?”
“胡说八道什么!我明明和云九同岁!”莲舒气急败坏地自证。
云皎悠哉说道,
“哦,改年龄了。”
“我没有!”莲舒的心理防线溃不成军,暴跳如雷。
“嗨呀,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改就改了嘛。
娱乐圈那么多明星都改,听说你还是个网红,赚钱嘛,不寒碜。”
“那也不至于这么没品啊,上赶着抢二手男人。”
乔玉峦配合云皎一唱一和,挤兑地莲舒咬牙切齿地威胁,
“你、你、你,你们给我等着!早晚让你们好看!”
都气出了颤音。
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乔玉峦抚掌大笑,直拍大腿,
“太解气了!皎姐,你可不是不善言辞,你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一般般吧,这次发挥的不错,有你一份功劳。”
云皎说她改年龄不是空穴来风。
她简单地观察莲舒的命宫,发现她有两个年龄,分别代表着不同的生命走向,意味着两种不同的人生。
莲舒耀武扬威,因为看到云皎是鹰扬赛中六十四位胜者之一时,有些坐不住了。
云皎所料不错,对莲舒来说,比试名次不是重要的,她就是奔着玄学界形象大使来的。
她参加的是鹿鸣赛,没有武比鹰扬赛张扬夺目。
所以在场年纪相当的人中,她一开始就把云皎当做假想敌。
她气势汹汹走到转角,差点撞上一个人,气急之下,破口大骂,
“没长眼啊......”
下一瞬,污言秽语戛然而止。
面对眼前挺着肚子的江心萤,莲舒尴尬地低头道歉,
“江小姐,是我没长眼,对不起,差点冲撞了你,请江小姐原谅,别和我这莽撞人计较。”
她总是仗势欺人,但权力之上总还有更高的权力。
玄学界上流阶层都知道,江心萤肚子里怀的是云家的孩子。
而且,传说得罪江心萤的人,下场都非常惨。
甚至有人生疮流脓,伤口反复不好的。
玄学界内,根本没人愿意接近江心萤,莲舒对她的了解都来自传言。
此时,江心萤一直沉默不语,莲舒刚才的气愤瞬间蒸发,恐惧取而代之,两股战战,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她。
对方惧怕的神情落在江心萤眼中,她心中不屑,这点胆量还敢挑衅云皎,真是蠢到家了!
不光蠢,还没眼力见。
就算没认出云九的身份,能跟段昭称兄道弟的人,莲舒怎么敢给人家脸色看。
压下心中不屑,江心萤和气地说道,
“我认识你,你和我们家阿澜师出同门,既是同门,谈不上计较不计较的。”
莲舒松了口气,恭维道,
“江小姐宽宏大量,你和传言中一样美。”
虽然是拍马屁,但所言不虚。
江心萤孕期忧思过度,喝多少补品都不见胖,只有孕肚孤零零凸起。
而且因为孕期反应的折磨,她有一种楚楚可怜的病美人既视感。
江心萤却摸了摸脸,随口应付,
“是吗,我以为传言都说我是乌鸦嘴的老巫婆呢。”
“传言不可信。”
“哦?那我也没那么美咯?”
莲舒意识到说错了话,战战兢兢地自嘲,
“我这人就是嘴笨。”
江心萤很喜欢难为这些欺上媚下的人,以她们的窘迫取乐。
她还有事让莲舒去做,拉起对方的手,好姐妹般拍了拍,
“陪我说说话吧,阿澜这几天都在忙,也没空陪我。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
“没什么。”莲舒不确定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