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峥公务繁忙,一大早赶飞机离开了。
霍家的佣人窃窃私语,讨论这位大小姐,
“听说昨晚她半夜出来找吃的。”
“可不是,我还以为厨房进贼了呢。”
“真是没教养,看优优小姐多吃一口都自责得要死,她倒好,什么胖人吃什么。”
“我们这样背后讲究她不会被听到吧。”
佣人嗤笑,
“听到她也听不懂啊,不知道哪来的土包子。”
她们全程用粤语交流,与普通话天差地别。
云皎站在她们身后听了好一会儿,前面几句还听不懂,但突然最后一句像开窍了般,无师自通。
不经意间,用粤语学她们说话,
“听到她也听不懂啊,不知道哪来的土包子。”
她一出声,吓了佣人一跳,云皎还问道,
“是这么说的吗?”
原来是在学粤语,佣人假笑着点点头,用蹩脚的普通话解释,
“小姐,您学得真快。我们在说新来的那个人。”
云皎点点头,仿佛接受了这个解释。
在她们四散开要去工作时,突然用粤语说道,
“下次背后说我坏话记得走远点啦。”
佣人脚底打滑,差点摔跤,连滚带爬的跑了。
月牙绕着云皎脚边打转,幸灾乐祸。
云皎拎起它前爪,和自己面对面,
“我怎么感觉,你会说话呢?”
月牙用力点头,只是现在受限,无法交流了。
云皎揉着它耳朵,
“像个小人似的。”
霍老夫人将宴会定在一个月后,她势必要在短期内把云皎扳正过来。
“你爸说你21了,上的哪所大学?”
“......忘了。”
“那就是没上过?”
“可能?”
霍老夫人气急,她无法接受孙女是个文盲,
“这是给你请的家教老师,短期内不指望你出口成章,起码做到言之有物。”
宴会上,肯定会有人跟她攀谈,按照云皎这不着四六的样子,到时候指不定怎么语不惊人死不休。
“好呀。”
云皎老老实实跟几位家教老师待了一天。
对于她的态度,霍老夫人很满意。
这可不是孟绘春希望看到的,她希望云皎叛逆,好让霍家的资源倾向孟优优。
家教老师临走前,轮流坚持向霍老夫人汇报,
“老夫人,我要跟您辞职,我教不了大小姐。”
“她笨成这样了吗?”
霍老夫人抚着胸口,提起一口气,孟绘春在一旁帮忙顺气,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废物才好,就怕她不废。
家教老师的话,让她们大跌眼镜,
“不是的,她的知识储备远高于我,您让我教她一些应景的诗词,我起个头,她全都一字不落地背诵。”
另一位英语老师,
“您让我教她口语,可是她分明对答如流,发音和语法都和native speaker无异。”
礼仪老师,
“我倒是教了她一些东西,但是只要我说过一次,她都做得很好。”
霍老夫人检验一遍,真的如几位家教说得一般,云皎好像什么都会。
但当你问她时,她无辜地眨巴着眼睛,
“以前会吧,我忘了。”
霍峥怕母亲难为云皎,百忙之中,特意打电话过来慰问。
话里话外都是维护,听见云皎如此出色,骄傲道,
“我女儿怎么会差,妈,别把孩子逼得太紧了。作为奖励,让她出去放松放松吧。”
他特意嘱咐,
“绘春,你出门社交时带着阿皎,让她多认识些朋友。”
孟绘春心中浮起危机感。
霍峥从未对优优如此上心过,原以为是霍峥性格克制,但他对孟优优也是诸多照拂。
没想到,原来真正上心起来,是这样的,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就连孟绘春,都得等他忙完才能联系。
而霍峥那边,看背景,现在分明是在一场会议中场休息时,挤出时间,算好时差,打电话过来。
孟优优读的贵族学校,上流社会中都收到了消息,来找她打听,
“听说霍家来了个大小姐,真是霍峥亲女儿啊?”
“霍叔叔说是就是呗。”孟优优有几分不快。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有人给她制造焦虑。
“真大小姐回来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她不会抢你的地位吧,反正你就不是霍家唯一的小姐了。”
“什么霍家小姐,她姓孟又不姓霍,鸠占鹊巢这么多年,真以为自己山鸡变凤凰了呢。”
霍家在港城地位超然,权力财力都不缺,总有人眼红酸几句。
孟优优红着眼睛回到家,找姑姑哭诉,
“都是因为她!讨厌的关系户!”
“嘘!”孟绘春制止她,
“千万不能让老夫人知道她是636的人,你霍叔叔不提,我们也就当不知道。”
“凭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