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溅在拖鞋上,潮湿难受,云皎干脆蹬掉鞋子,光脚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
双臂展开,摊在椅背,露出玩世不恭的模样,
“我无聊嘛。蓉姐帮我拿擦脚毛巾。”
霍老夫人看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更生气了。
将茶几拍得“啪啪”作响,
“你还坐下了!站起来!”
云皎揉了揉耳朵,
“站就站嘛,凶什么凶。”
保姆的擦脚毛巾还没送到,她甩掉脚丫上的水珠,“嗖”得一下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俯视所有人。
孟绘春、孟优优、霍老夫人以及在场的所有佣人,瞠目结舌。
“云皎!”
霍老夫人咬牙切齿,冷笑道,
“你还真是一点委屈不受啊!”
“那可不,霍峥说了,找我回来是享福的,不是受气的。”
云皎叉腰,理直气壮。
霍老夫人不得不仰头看她,虚指着她,
“好啊,我说你这段时间这么乖,原来都是装给你爸看的。”
云皎这段时间简直是乖乖女,态度非常良好,让干嘛干嘛。
让背诵家规,第二天检查时,云皎一晚上倒背如流;
让跟着家教学习,家教老师的反馈都是她上课认真,学习成果显着;
之前的语言、国文、礼仪老师退场后,霍老夫人又给她安排了钢琴、书法课。
立志把云皎培养成她理想中的名门淑女。
这段时间,霍老夫人对这个半路孙女是满意的,她将云皎超强的学习能力归咎于霍家基因好。
就算过去成长环境差一些,她才二十岁,天赋极好。
可惜,就在她放松管教时,云皎居然闷声搞大事,直接来了个夜御十男!
这丫头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
“奶奶,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他在我也照样逛夜店。”
“你是个女孩子,张口闭口就逛夜店,知不知道什么是检点!”
“我怎么就不知检点了。”
云皎义正言辞,
“孟阿姨带我社交,跟那些夫人聊天,谁谁家老公在夜总会一晚上花了几百万,
谁谁家儿子外面养了好几个小老婆,我可都听到了!他们比我不检点多了!”
“咳咳......”孟绘春面露尴尬。
果然,老夫人斜了她一眼,责怪她们说些少儿不宜的八卦,带坏了云皎。
云皎居高临下,将所有人表情尽收眼底。
心中得意,她真是个告状小天才!
告状嘛,失了先机,就得找好时机。
趁热打铁,趁机给孟优优上眼药,
“您不是总夸优优是名校高材生嘛,我想着,她的同学也是高材生,我和她们一起玩一定能长见识。”
“她们还开导我,二十多岁喜欢喝喝酒蹦蹦迪很正常,我觉得很有道理啊。”
霍老夫人从牙缝中挤出,
“你分不出好赖吗?那种地方喝醉出事怎么办!”
云皎一仰头,
“我又没喝酒,我喝的奶茶啊,但舞确实好看,我玩得很开心。
虽然优优先走一步,优优的朋友在,能出什么事。”
孟优优黑了脸,强撑着解释,
“是我的错,奶奶,导员找我有事,我以为很快就能回去,就暂时把姐姐一个人留在那了,没想到......”
云皎一挥手,一力承担,
“奶奶,你别怪她,怪我好了,读书人的事,当然一等一的重要。”
再重要能有姐妹的人身安全重要?
在场的其余三人都想到了。
孟优优看着云皎俊秀无辜的小脸,那一瞬她分不清,她是否真的在为自己说话。
云皎还在慷慨陈词,
“我不过是跟朋友一起看了一晚上舞蹈表演,您要非认为这是错误,那我只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犯的错!”
“你还有理了!”
霍老夫人目光梭巡,她特别想找个鸡毛掸子,抽云皎一顿。
“我当然有理!我刚来港城,哪能跟人结仇,故意抹黑的新闻就是冲着霍家来的。
您有空骂我,不如查查是谁在背后针对霍家,弄这些捕风捉影的谣言。”
霍老夫人冷静下来,想明白关键,云皎说得有道理。
但一码归一码,差点让这混丫头混弄过去。
霍老夫人训斥道,
“你要不去酒吧惹一身腥,人家想捉也捉不到!从今天起,你就在家上课学习,哪都别想去!晚上九点门禁!”
“这不公平!凭什么男人左拥右抱,我就得在家待着!”
“你听听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是女孩子,要注重名声,那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
云皎站累了,坐下来,
“我要名声干什么?”
“名声不好听,哪家好男孩敢娶你!”
“那不更好,非要嫁娶,咱们娶别人啊!”
云皎有理有据,
“不是您说,霍家跺跺脚,港城抖三抖嘛。既然这样,霍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