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风吹过荆棘》剧组制片人连滚带爬地给助理打电话,
“联系慕白,通知他回来拍戏,快点!”
“可是,您不是答应了张总......”
制片人失声怒吼,
“少废话!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还有选角导演,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他颤抖着挂掉电话。
“我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他闭着眼说完,屏住呼吸等待审判,对方半晌没回应。
鼓起勇气睁眼,房间内空无一人。
只有他腿间流下散发着异味的黄色液体,裤子湿哒哒地贴在腿上,风一吹,透心凉。
他虚脱地躺在地板上,才发现旁边静静地躺着一枝乳白色的蔷薇花,告诉他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黑洞洞的枪口指在他脑袋,他闻到了硝烟和鲜血的味道!
求生的直觉告诉他,那绝对不是模型!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对方说会给他赞助,他哆哆嗦嗦地拒绝,不敢收!
钱虽好,他先得有命花。
这么多年钱捞了不少,酒色也享受不少。
得罪张温他在行业内混不下去,忤逆刚才的煞神,他是活不下去!
只是,白色的蔷薇是什么意思?
他拍了张照片四处询问,他入行多年,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颇有人脉。
终于拐弯抹角打听到蛛丝马迹,
“这是我朋友的朋友说的。据说是国外的一个地下组织,按照花朵颜色的深浅代表任务的严峻程度。”
蔷薇的颜色有乳白、淡黄、粉红、大红、紫色。
颜色越深,见血越多。
告诉他消息的人不以为意,
“可能就是谁恶作剧模仿吓唬你玩的。
哪个黑帮飘洋过海就为了给你一朵花。
刘哥,你放宽心,你们那行多的是行为艺术。”
朋友安慰他几句,刘洪河却汗如雨下,露出劫后余生的微笑。
他收到的是白色,不见血。
可是,张温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参加完蓝景燃的派对后,正值虚弱,睡得天昏地暗,就收到航运公司的电话,
“张总,我们的货都没了!”
“什么叫都没了?”
“所有重要的国际航线,经过各大海峡时,无论是我们自家的,还是押运的,全部连船带货都被劫了!
只有船员被赶下船,在当地滞留,好在没有人员伤亡。”
“谁他妈在乎那些......”
他气上心头,急忙截住话头,改口道,
“人没事就好,放心,我马上安排人接你们回家。”
张温咬牙切齿地问道,
“当地官方不管吗?”
“不管,甚至我们的礼物他们都不收。”
“拜过的码头呢?”
张温记得他花钱保平安,求一些当地的黑帮庇佑。
大多数都愿意拿钱办事,但也有对他不假辞色,他费尽心机始终搭不上线的。
“还在问,您再给我点时间。”
是云皎授意,让手下先别祭出花。
故意让他摸不着底,只能胡乱猜测。
让张温先没头苍蝇乱撞几天,急到火烧眉毛了,再透露一点线索,到时候让他赎回货物也好谈高价。
未知才最恐怖,最能摧毁人的意志。
欺负她的人,云皎有的是不见血法子折磨他。
而接下来,按照云皎的计划,她的人会用各种方法,让张温的客户知道自己的货丢了。
做生意的,最讲究诚信,哪怕是见不得光的生意。
张温不想破产,必须千方百计挽回集团声誉。
他必定为公司急得焦头烂额,哪里还顾得上一个小小的影视投资项目。
正好省得他去烦慕白。
性骚扰,纯属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威尔逊酒店。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慕临川接到剧组电话,淡漠道,
“嗯,知道了,我考虑考虑。”
这是云皎去洗澡前嘱咐他的,别答应的那么快,适当地耍一下大牌,让他们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他高冷地挂掉电话,内心狂喜,尽管知道云皎一诺千金,但得到确切消息,还是高兴地拉起月牙跳舞。
“我可以回去拍戏啦!”
月牙打了他几拳,骂骂咧咧地跑开。
死变态,离我远点!
谁家好猫后腿着地跳舞啊!
它可是堂堂灵宠,正经猫,不是擦边猫!
慕临川跟元宝发消息分享喜悦。
元宝和云皎的手下们住在同一层,今天还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金主。
听说这位金主这么快解决了慕临川的燃眉之急。
元宝替他担心。
元宝:【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慕临川:【你说。】
元宝:【你是个有尊严和底线的好男人,是不是那人逼你的?】
慕临川:【没有,我自愿的。】
元宝直接拨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