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朗声线优越,其实他很想成为主唱或者领舞,但他C位出道后,却被公司指定成为门面担当。
当天鹅落在乌鸦群,洁白成了原罪。
当划水成为常态时,他的练习总是招来嘲笑。
虽然入行是生活所迫,但燕明朗很享受舞台,以及台下的欢呼和赞美,可是身边总有质疑和打压,还有于斯年小团体明里暗里的嘲讽。
其他队友选择明哲保身,不参与孤立也不过分热情。
但是,在《又一村》节目过后,燕明朗他认识了新朋友。
唐甜甜一直都鼓励他,她好像比他还坚信他就是明日之星。
在他再次申请领舞被拒绝时,唐甜甜义愤填膺,
“那是他们没眼光,我们明朗可是最强舞担。”
不管是不是场面话,燕明朗灰暗的生活,总算有了一丝曙光,看吧,还是有人能看到他的努力的。
后来唐甜甜遇见过麻烦,他出手帮过几次,十八线的小演员和初出茅庐的小爱豆,在微末时彼此温暖。
他也真心地把唐甜甜当做朋友,本来说好见面会后约饭的,可是唐甜甜没来。
燕明朗左等右等,发了微信询问,对方却毫无回应,直到半夜,才收到一条回复。
唐甜甜:【不好意思,有事耽搁了,现在才空出时间,我没事,放心。】
燕明朗:【那你好好休息,没事就好。】
唐甜甜:【是我不好,没想到行程有变,下次我请你吃饭。】
得到回复,燕明朗安心睡去,唐甜甜却彻夜难眠,她回复他消息都是指尖颤抖着的。
她负气离开,回去时候被腾梧撞上。
不知为何,腾梧在港城逗留多时,却都是私人行程。
腾梧已经很久没招过她过夜了,因为他有了新的猎物,这次却叫住她,饶有兴趣,
“你生气了?”
人在生气时,会出现暂时的分泌紊乱,尤其肾上腺素上升。
腾梧粗暴地拖拽她,邪笑道,
“生气好,生气鲜活。”
他已经很久没吸食这样恰到好处的血液了,猎物们面对他都是战战兢兢,极度恐惧下的血液,他腻了。
唐甜甜抚摸着完好无损的皮肤,刚刚还是一排排血齿印,被撕咬到血肉模糊,现在光洁如新。
皮肤可以愈合,痛感和恐惧早已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疤。
腾梧饱餐一顿后,兴致勃勃地给她涂药,能看出他心情很好。
出自实验室的原研药水,愈合能力极强,伤口吸收进去后,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唐甜甜乖顺地跪坐在地毯上,没有人敢在腾梧面前恃宠而骄,他很享受下位者仰望的目光。
腾梧大发慈悲,
“有什么想要的?”
她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燕明朗,这也是她献祭自己,加入这场魔鬼的交易的初心。
他们能让她改头换面,逃脱牢狱之灾。
但求生的本能提醒她,不要在这种时候,在这个暴君面前提别的男人,哪怕她在他眼里,只是个移动血库。
但腾梧这样问,就是必须要她说个一二三出来。
“我......想要一个拿药的许可。”
就算是内部成员,也不能肆无忌惮地取用药剂,需要腾梧的批准。
“哦?空头支票?”腾梧托起她的下巴,面带微笑,
“你想要什么药?给你那个小情郎?甜甜,答应你的会有,但不是现在。”
被毒蛇盯上般的阴冷,令人窒息。
唐甜甜鼓起勇气和他对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当然是我自己用!还没想好,就是想万一以后用得到。”
看得出,今天腾梧心情格外好,大手一挥,
“好吧,准了。”
唐甜甜撒谎了,她抚摸着光滑的手臂,决定赌一把,赌腾梧有的是事情要处理,顾不上关注她这个小虾米。
长期处在扭曲的环境下,让本就心性不佳的她更添戾气。
然而,她想要的那瓶“唯一”还没到手,就被祁独柯截胡了。
祁独柯避开所有眼线,呵斥道,
“你疯了!你知道他最讨厌有人阳奉阴违!”
腾梧的变态程度,连他都胆寒,反派和反派之间还是有差距的,腾梧仿佛天生以折磨人取乐,没有人性。
追随他这么长时间,祁独柯多少能猜到,腾梧可能真的非人类。
这本就是个物种多样性的世界。
“药已经还回去了,没人知道。好歹共事一场,劝你一句,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要轻举妄动。”
“我能怎么办!”
唐甜甜崩溃,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捂住嘴巴不敢放声大哭,
“我怕我等不到那天,他又盯上我了,在我身上咬出一个一个血窟窿,他根本不是人!”
终日处在生存危机的高压环境下,唐甜甜打算用“唯一”让燕明朗全心全意对她,和他热恋一次,她死而无憾了。
她想过被腾梧发现的后果,死都比现在每日活在恐惧里好过。
再这样下去,她非死即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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