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松鹤养老院的老人几乎都已经休息,养老院一个房间是由四位老人同时入住,老人们一般睡的都不会太晚,养老院内只能听见轻微的鼻息声。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养老院的宁静,睡梦中的老人们皆是被那惨叫声惊醒。
“这大晚上的…隔壁房的老头子怎么天天惨叫啊…哎哟…”
“这谁知道呢…指不定脑子有问题,白天叫晚上也叫,自从他住进来还没一周我觉都睡不安稳。”
“唉…十有八九脑子有病,不然为什么就单单叫他一个人住一间房…”
老人们说着说着,那惨叫声也渐渐变小,几人也是重新躺下睡去。
478房间内,昏暗的灯光下床榻上瘦如枯槁的老人躺在床上剧烈的抽搐,他像是条被浪花拍上岸的鱼,全身肌肉痉挛紧绷而后忽然睁大眼睛坐起,干瘦的胸腔一阵一阵抽搐。
忽然灯被打开,刺目的白炽灯照亮了整个房间,身穿浅蓝色护工服的中年女人李绘珍站在房门口耐心的等着老人缓和下来。
“金大爷,您又做噩梦了?”
李绘珍迟疑片刻缓缓靠近,床上的金大爷颤抖着面色煞白,他看见李绘珍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鬼怪又是一阵抱头失声尖叫。
李绘珍慌忙握住他的手大声安抚着:“金大爷!金大爷现在不是在做梦了!金大爷我是你的护工!”
“滚开滚开!别杀我!别杀我!!!”
金大爷拼命挣扎着,眼球瞪的几乎要凸出来,他根本不愿叫李绘珍接近,拼命的挣扎着用手狠狠的掐着,李绘珍吃痛的“啊”了一声,手臂被那长指甲抓出了一道血痕。
金大爷还在抱头惨叫,忽然一股子恶臭的骚味扑面而来,那洁白的床单迅速被濡湿成黄色伴随而来的便是一阵一阵尿骚。
李绘珍没了办法只能转头在抽屉里翻找出一根针,她将手背在身后轻轻靠近金大爷柔声道:“大爷…大爷您别怕!没事的,就是个噩梦而已,在这里没有人会害你…”
金大爷颤抖着身子拼命摇头但倒是没了刚刚的恐惧,李绘珍轻轻安抚着金大爷见他面色有了些缓和便是快准狠的将针头扎入金大爷的胳膊。
金大爷还未反应过来便是昏了过去,李绘缓缓舒了口气将写有镇定剂的针头拔出扔进垃圾桶,而后耐心的为金大爷换下了被尿液浸湿的裤子床单,又将金大爷的被褥盖好又不放心的看了看才关上灯离去。
昏迷后的金大爷倒是没了惨叫的架势,但没一会儿身体便是又一阵一阵的抽搐,他似乎是陷入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梦魇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
周橘这天倒是没再跟君黎一起吃饭,她说什么都要去一趟自己资助的养老院一趟。
最近关于松鹤养老院护工虐待老人的传闻越演越烈,她作为投资方肯定是要亲自查清楚怎么回事。
原本周宏想叫君黎陪她一起,但周橘嘴上答应却在周宏走后跟君黎默契的达成共识:你回你的宾馆陪老婆,我去我的养老院看情况。
原本周橘是给“织织”发了消息想叫她陪同来着,结果罗织似乎是在忙并没有回消息,等不及了的周橘只能独自开车前往松鹤养老院。
松鹤养老院是在周橘刚去英国的第二年出资建成的,因为是非盈利的福利机构所以松鹤养老院专收孤寡老人或是身患疾病没钱医治的老人。
将养老院取名松鹤也是因为松柏和仙鹤都有长寿之意,养老院大多数老人都是身患癌症命不久矣的可怜人,周橘也是希望老人住进养老院得以长命百岁。
按理说这样纯粹的慈善机构不应该会闹出虐待老人的丑闻,因为周橘招聘护工要的都是学历素质较高家庭没有留过不良案底的年轻人或是家庭困难乐于吃苦的中年妇女。
每个月开的工资都是普通养老院的三倍,平日更是待遇比别的养老院好得多,有一个这样叫人羡慕的工作又为什么会出现虐待老人的行为…
周橘到了养老院便是被院长恭敬的请去办公室喝茶,她这人直爽,直接开口问了那闹的沸沸扬扬的“虐待老人”事件。
院长叹了口气似乎也是觉得头疼,他看着周橘轻轻开口:“大小姐,这个传闻不属实,实不相瞒我们养老院确实是每天晚上都会出现一个老人不停惨叫的诡异现象,可是真的没有人虐待他,是他总是做噩梦…”
“做噩梦?”
周橘微微蹙眉明显的不信,她极其严肃的开口:“院长,虐待老人这种丑事非同小可,如果只是做噩梦又怎么可能是每天晚上都做的?而且到底是什么样的噩梦会叫人发出这样的惨叫?”
院长沉默片刻揉着眉心略微头疼道:“大小姐,我知道你觉得匪夷所思,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我们也奇怪为什么会有人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我们找了专业的心理学家和医生结果发现那位老人一到晚上大脑皮层就异常活跃…”
“他似乎只要一到晚上就会不由自主的做各种让人难以理解超乎寻常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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