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穗岁大学的课程有一部分要结课,最近忙的厉害得熬夜做结课作业。
也是得亏苏穗岁是走读在外头住,不然就学校那十二点熄灯的规定,她都不知道这么多结课作业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晚上凌晨两点半苏穗岁揉着发红的眼睛又重重打了哈欠,她连续熬了两个晚上画设计稿,按照老师的规定需要完成五张人体插画,苏穗岁对男性人体其实没这么多研究,也是得亏有阿达里安这个行走的参考图在。
阿达里安作为外国人平时说话确实是较为浮夸,思想也极其开放,不过好处是有求必应,他丝毫不介意苏穗岁参考他的身体反倒是更喜欢看苏穗岁面红耳赤的样子。
苏穗岁眼睛画的发酸,她勉强起身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想去客厅的药箱里拿些眼药水。
主要是阿达里安的听觉过于灵敏,苏穗岁平时上个厕所他都知道是几点去的,弄得苏穗岁晚上都不好意思起夜主要是怕吵醒阿达里安。
她轻轻拧开门锁甚至不敢开灯,明明是在自己家却要像做贼一样用手机手电筒发出的弱光勉强看清客厅的布局。
药箱放的地方有些高,是因为平时都是阿达里安在用,用完就顺手放在了高处。
阿达里安身高感觉有一米九,可怜的苏穗岁平时跟他在一块像是老父亲带闺女,两人整整三十厘米的身高差导致苏穗岁现在拿个药箱都要踩凳子。
苏穗岁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有些吃力的去够药箱,她力气有点小而平时又喜欢把所有的药物都塞入一个箱子,一只手拿实在是有点勉强。
苏穗岁踮着脚抱住药箱揭开盖子往里头翻找了许久。
“我记得还有眼药水的啊…”
她不敢翻出太大声音只能一点点把药物都拿出来放在一旁,然而随着那些药盒像叠罗汉一般越来越高最后终于散落一地。
清脆的“啪嗒”声叫苏穗岁身子一颤,她心虚的咽了咽口水看向阿达里安的房间。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吵醒了…
她只能赶紧下了椅子去收拾散落在地上的药盒,又有些紧张的咽着口水感觉下一秒阿达里安就会出来给自己一顿冷嘲热讽。
“咔!”
“我倒是不知道仓鼠小姐晚上有拆家的习惯。”
阿达里安低沉疲惫的声音叫苏穗岁身子一颤,果然是给吵醒了。
此时的阿达里安脸上都是烦闷,喉咙里不断发出低低的喘息,被吵醒后他的声音格外阴寒低沉,感觉下一秒就要把苏穗岁生吞。
“对…对不起!”
苏穗岁慌忙转过身抱着那些散落的药盒声音带了些颤抖:“我不小心把药盒弄撒了,我马上收拾!下次一定不会了!”
阿达里安没有说话,褐色的瞳仁冷冷扫了一眼她怀里的药物和地上散落的药盒,许久只是说了句:“身体不舒服?”
“没…就是…最近熬夜做作业眼睛有点痛,我想找眼药水来的结果不小心把药盒打翻了…”
苏穗岁抿着嘴有些许不知所措,阿达里安重重的叹了口气:“在你鬼鬼祟祟开门搬凳子的时候我就醒了,只是没想到仓鼠小姐会大晚上拆家。”
阿达里安倒是没有发脾气,只是走近弯腰拾起了地上的药盒扔进药箱里。
他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凳子而后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原来是我的问题害的你大晚上挪凳子,拆家情有可原啊…我害你拿不到药箱所以你打翻药盒害我没办法睡觉。”
“啊…不是我没…”
“下次我会把东西放在你能碰到的地方。”
阿达里安将药盒整理好后又翻出了苏穗岁没找到的眼药水,他顺手扔给苏穗岁后又看了苏穗岁半天才估摸着将药盒放在了合适的高度。
“滴完眼药水去睡觉,还有我是什么会吃人的东西吗?”
阿达里安瞥了她一眼明显有些许不悦,相处几个月自己圈养的猎物畏惧他这个猎人…
虽然猎物应该对猎人保持敬畏,但苏穗岁这样子明摆着是惧怕他并不是敬畏他。
“苏穗岁我平时对你很凶?”
阿达里安微微眯起眸子俯身将她笼罩在阴影下:“怎么?对别人说话做事就那么正常,在我面前胆子小的像个仓鼠。”
“你在怕我什么?”
阿达里安实在是厌恶苏穗岁这样区别对待,在他看来苏穗岁是他的猎物是独属于他的私有物,自己已经对猎物的生活方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给了她自由稳定的时间空间放任她发展。
可是苏穗岁对他从始至终都有警惕和戒备她甚至在害怕他。
苏穗岁能对别人那个什么学长整天笑嘻嘻的,对他就这样又畏惧又防备。
“苏穗岁看着我。”
阿达里安强硬的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腕微微俯身,他实在是比苏穗岁大了太多,苏穗岁这哆嗦紧张的样子真的像是只仓鼠。
阿达里安思索片刻随后低笑一声,他微微凑近放缓了语气:“或许我应该对我的猎物绅士一些,这样小仓鼠是不是就不会在面对猎人时这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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