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易秋都在思考怎么才能找机会去拿到想要的东西,结果像是老天都在帮他,郑地主外头喝酒结果晚上回来栽到了沟里摔伤了腿,虽然不严重但肯定没办法出门。
曹姨天天照顾郑地主脱不开身,家里的地最近蝗虫泛滥需要人管,而郑地主的儿子又是个好吃懒做的。
而因为最近蝗虫泛滥家家户户都忙着折腾自己的菜地也没办法去响应郑地主发的雇佣单子,原本郑地主寻思着找几个力气大的村民出点钱给自己地一块收拾了,结果因为家家户户都忙自己的去了,真没人能抽得出空子去管郑地主。
最后郑地主没办法了找了个信得过的村民带着易秋这个准儿媳妇去镇上买点农药杀虫剂,这件事村长极力反对,也是生怕易秋趁机跑了。
最后干脆给易秋胳膊系了绳子跟村民绑着一起出门。
易秋压根没有要跑的意思,毕竟祸害没除她又怎么可能会跑,这么久的恩怨也是该了解了。
那村民也是个粗心的,绳子松了都不知道,最后还是易秋主动拎着绳子跟村民说了声绑着自己的绳子松了叫他重新给绑一下。
这村民也是愣了,正常被拐的女孩绳子松了早跑了这真没见过易秋这样主动要绑紧的。
后头买了农药村民也是把这事如实汇报给了村长和郑地主,这可是把这两人高兴坏了,也是彻底对易秋放下戒心当自己人看了。
而也因为这件事易秋晚上睡觉也不会被铁链绑着了,她有了独立的房间而且好在郑地主家的败家儿子对她并不感兴趣,他儿子随了郑地主整天吃喝玩乐赌博,对女的是真没啥兴趣。
易秋原本还害怕自己会不会在郑地主家被强奸,现在好了自己直接有了自己的独立房间。
黑暗中易秋把兜里的敌敌畏藏进了枕头里,她不放心放在柜子里,干脆拆开了棉花枕头将敌敌畏塞了进去。
这样就算是有人进来也不会觉得她的枕头里藏了农药…
过了小一个月郑家也是准备好了摆宴席,到处张灯结彩的极其热闹,和那次不一样的是这次场地布置的只有红色没有那瘆人的白色…
一大早易秋就被叫起来化妆换喜服,曹姨和其他几个村里的婶子围着易秋跟她说了好多话,类似于你嫁入郑家了以后就是郑家的媳妇,早点圆房了给生几个大胖小子以后就可以享清福了。
如此之类的话易秋听了太多,她已经习惯了用虚假的笑容去应付,婶子们看她如此乖巧也是直夸郑家运气好找了个听话温顺的媳妇。
他们不管说什么易秋都是笑着回应从来不争论不辩驳,而那双藏在衣袖里的手却紧紧抱着枕头,在确认了里面的敌敌畏还在才微微安心。
晚上到了时辰依旧是拜堂,不过这一次倒是没有人粗暴的押着易秋进来,易秋已经极其熟悉流程,很顺利的拜了天地只是最后恍惚了一下,她出现了幻觉以为自己又看见了那口装了尸体的棺材。
好在她及时恢复了冷静,只是恍惚了片刻就立刻回过神,衣袖下的手心早已冒了冷汗,心跳也快的叫她恶心。
郑地主的儿子不怎么按规矩办事,就只想着喝酒打牌,不过现在也没人再管易秋,易秋直接握着敌敌畏跑进了厨房,宽大的衣袖完美挡住了那颤抖着的手和那瓶已经开封的敌敌畏。
现在厨房没什么人,因为最后一锅粥还炖着,郑地主这次下了血本买了好多海货炖了海鲜粥,这个年代这种东西可是没几个人能吃到的,这锅海鲜粥就是今晚上的压轴。
因为这粥炖的时间久,所以厨房的人机几乎都先去吃饭了,订好了时间等时候到了直接来端就行。
易秋默默揭开了盖子,那扑鼻的香味只是叫易秋轻轻动了动,她沉默着拿出手里那瓶敌敌畏而后面不改色全部倒入拿锅粥里又缓缓搅匀。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
做完这些易秋直接看准时间跑出了厨房,趁着夜色将空瓶子扔入沟里,她回到房间里坐好还没来得及缓和脸色,曹姨却已经推开了房门。
易秋脸色有些许苍白,心脏跳的极快,曹姨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只是问了句:“怎么了?”
“没…我就是…有点紧张…”
易秋勉强笑了笑,曹姨这才舒缓了脸色宽慰道:“你这个年纪紧张也正常,我那时候也跟你差不多大嫁进来的,我那时候也紧张。”
“既然来了就别想这么多,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你没想过回去吗?”
易秋还是问出了她一直都想问的问题,她是真的不知道如何评价眼前这个女人。
她对她是真的恨,她不明白为什么无冤无仇的她要提出将她跟尸体活埋…
但重来一次她又只觉得这个女人可悲…
明明都是一样的人啊…
“回哪去?”
曹姨抿着嘴木讷开口:“这就是我家,我能回哪去?”
“郑地主三天两头打你,你没想过要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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