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允棠挑眉:“谢啦。我自己撕就行。”
丁丛笑低声说:“这女人不是善茬,刚才巧言令色,给自己分辩。我已经和她斗了一波,脸皮老厚了。”
欧允棠点头:“她脸皮是挺厚实的,堪比城墙一拐弯。”
她声音不小,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兰晶莹根本没听到,她全神贯注看着莫悍山。
他健壮的身躯,站在欧允棠斜后方,呈保护姿势。
可能是来得急,额角有些莹莹微汗。那些汗珠密密地,星星点点的。甚至乌黑的眉尾边也有小小汗珠。
他衣袖高挽,小臂上的肌肉遒劲有力。
大手上有微微青筋凸起,显示主人的力量。
他的那双星目,仅仅扫了自己一眼,就低头看欧允棠。
眼眸,就盯着欧允棠的发顶,就那么看着。
兰晶莹嫉妒得心神扭曲,就有些口不择言:“欧允棠,怎么说话呢?董姨,你看看你儿媳妇,可真给你长脸啊。公婆千里迢迢过来看儿子,你这做儿媳妇的,竟然也不在家伺候。女人三从四德,你有哪一样?”
丁丛笑摩拳擦掌,正待开口。
欧允棠上前一步,眉毛微挑:“说女人有三从四德?你呢?没结婚的大姑娘,就睡男人床上,抱着我男人的枕头,你想啥呢?”
“莫非,你在意淫莫悍山?”
“你就这么缺男人?”
丁丛笑大笑:“这个‘意淫’,说得好。”
一个好的捧哏,就是在适当的时候,说适当的话。
兰晶莹脸皮通红,耳垂红得能滴血。
她就是意淫莫悍山。
夜里都要抱着莫悍山的枕头,放在两腿中间才能睡着。
可她绝不会承认。
“你胡说八道。你证据呢?要不然我可要告你诽谤。”
她声嘶力竭,刚才的镇定从容都不见了。
“我不过是累了,才在床上躺一会儿罢了。”
“结果就被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说成什么‘意淫’。我看是你们心里头脏,才看别人也和你们一样脏。”
这话怼得好。
董倩华说话了:“欧允棠,兰晶莹是我们请来的客人,是贵宾。她也是悍山从小认识的朋友。两个人关系挺好。她来家里做客,我看她累了,就让她在床上睡一会儿,这有什么?不要小题大做。”
“你来了,正好去做饭吧。多做几个菜,我们都饿了。”
丁丛笑挽起来袖子就要开干。
士可忍孰不可忍。
欧允棠可以给她做好吃的。
可是,给这伙人做饭,不行。
欧允棠拦住她:“董阿姨,这里是我的家。我没有请她来。”
“非请莫入这个道理,兰同志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应该懂。”
“你换了我的窗帘,睡在我婚床上,枕我男人的枕头。你这种行为,和侵略者有什么不同?”
丁丛笑:“对,你就是侵略者。”
李苗苗:“打倒侵略者。”
王宏杰:“……”
欧允棠笑吟吟地看着董倩华:“董女士,董老师,你让一个女人睡在你儿子床上,你还嫌弃家里不够乱?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想要害死你儿子?”
董倩华:“……这有什么?不就是睡一觉嘛?”
欧允棠:“好,那就请这位去你和莫教授的床上睡一觉,如何?”
董倩华被气的差点儿晕死过去。
莫凊德呢,根本不敢吭声。
这村姑说话太难听。
她这么一说,丁丛笑和李苗苗都叽叽咕咕笑起来。
还拿眼角看兰晶莹。
就好像兰晶莹是那种人一样。
偏偏兰晶莹还没法子说。
莫悍山看着兰晶莹:“兰晶莹,天色不早,请你立刻离开。”
兰晶莹还没开口,莫悍山冷冷加了句:“这里我们也需要清理一下。允棠,苗苗,丁同志,你们把这些窗帘、床单、枕头都处理掉,全部换新的。”
丁丛笑:“最好消消毒。我车上有酒精,正好拿来消毒。”
欧允棠几乎要笑出来。
打击人,还得是正主。
兰晶莹脸色发白,泪眼汪汪地看着莫悍山:“悍山,天色都晚了,你让我去哪儿?”
她站在莫悍山眼前,似乎欧允棠就是空气。
她脆弱得如同风中的梨花,似乎站立不稳。
就那么乞求的看着莫悍山。
“悍山,我大老远过来看你。你就这么狠心,要赶我走?”
“就是陌生人,到你家来求收留几天,你也不能赶人家走吧?”
莫悍山的眼似坚冰,嗓音冰冷:“兰晶莹,我多次表达过我的意思。现在,我说最后一遍:我以前、现在和将来,都不喜欢你。你已经打扰到了我的妻子。”
“我已经成婚,任何情况下,无论从肉体上,还是从精神上,我都不会背叛我的妻子。”
“兰晶莹,你的父母绝不会希望看到你这副样子,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做小伏低。你不要利用他们对你的爱,让他们为你服务。”
“同样,我的父母也代替不了我。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