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树皮内部有很多枣蛆,春天和夏天的时候,它们不停地吸食我的营养液,弄得我的没法子集中精力挂果。”
“它们还拼命刺我的皮肤,往我身体里头钻。”
“我每天都活得很痛苦,死又死不掉。”
“这家人也真懒,根本不管我的死活。看我今年没挂几个枣,还骂我不中用。呸。”
欧允棠抬头看树上的枣子,果然,这上面的枣子和二蛋家门口那棵枣树相比,枣少太多了。
一个寥寥无几,一个简直吃不完。
“好,小事情,包在我身上。”
枣蛆,是一种严重的虫害。
欧允棠揭开一片厚厚的枣树皮,果然,里面密密麻麻覆盖着一团团的枣蛆成虫,还有不少虫茧。
“枣树奶奶,你受苦了。我等下就叫人帮你治病。”
枣树奶奶似乎点了点头:“好。”
她停顿了一下,慢吞吞地开口:“丫头,天还没亮的时候,田花花就骑车出门了,听我在村口的老姐妹说,她往滴星农场的方向去了。”
“好嘞,谢您。”
咚
一个小而干瘪的红枣砸在欧允棠头上。
欧允棠抬头,看到杜凯在使劲儿晃树枝。
“杜凯,好了,我吃这几个就行了。”
她弯腰捡起来三四颗红枣,仔细检查。
果然,这几个红枣,都生虫了。
她轻轻拍拍枣树:“放心吧,我会尽快来给你治病的。”
杜凯从树上跳下来:“嫂子,上头的枣没几个好的,几乎都被虫给蛀了。”
“这老枣树,也该砍了。”
欧允棠:“……”
她的手还在枣树上放着呢。
树干颤抖起来。
欧允棠赶紧低头安慰:“没事儿,没事儿,他不敢。”
杜凯诧异:“嫂子,你和谁说话呢?”
欧允棠:“……哦,你刚才说要砍树,我安慰一下人家。”
“哦,杜凯,这枣树生虫了,你负责给树根抹点儿药水,树皮里面也有虫子,要扒掉枣树皮,抹上药水。”
杜凯低头整理衣服,心里美滋滋的。
我嫂子好善良。
嫂子的话,一定要听。
“嗯,知道了。”
……
莫悍山在田花花房间里一无所获。
几个人从房间里出来,也没啥头绪。
都站在院子里发愁。
整个农场都快被翻一遍了,亲戚家也都找遍了。
就连隔壁几个村子和农场也都找了一遍。
已经一天一夜,就是出事,现在也应该有个消息。
田大壮就蹲在地上抽烟。
张敏扯着大嗓门吼:
“悍山,我这个女儿对你可是死心塌地啊。她一天一夜都没回来,我估计应该找你去了。”
“她一定是在去找你的路上出了事。”
“你得好好找一找。找不到,我就找你要人。”
“要不是你,她怎么会失踪?”
“要不是你们突然把那500斤棉花拉走,她也不会去找你。”
“她好好的一个姑娘,都是受了你们的刺激啊。”
这话,不仅莫悍山皱眉,连张克礼、吴圣亮和王宗远都皱着眉看着张敏。
这就是把田花花失踪的原因,扣在莫悍山头上。
田花花的生死,现在就是莫悍山的责任了。
田彪看了看默不作声的田大壮,知道这个父亲其实也是这个意思。
反正,就是赖上莫悍山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嘿,照你这么说,银行里有钱,那么抢银行的人抢银行被抓去坐牢,也是银行的错咯。”
是欧允棠进来了。
张敏一见欧允棠,眼里登时充满了怨毒:“小狐狸精,你还敢来?要不是你,悍山早就和花花是一家人了。”
“你说给500斤棉花,棉花呢?可没见过你这么说话不算数的人。”
“呸。”
她一口唾沫吐过去。
田彪、刘秀娥看得心惊胆战。
杜凯、王宗远和吴圣亮站得远,眼看着那口唾沫就要粘在欧允棠身上。
莫悍山长臂一伸,把欧允棠拉到自己怀里。
“师娘!”
他吼了一句。
张敏也嘶吼:“要不是这个小狐狸精,我女儿能天天哭夜夜哭?”
“莫悍山,你一声不吭娶了这个东西,你对得起你师傅嘛……”
莫悍山护住欧允棠,眉目森冷:“看来师娘并不急着找人。那算了,我们这就走了。农场那么多事情等我们,犯不着在这儿浪费时间。”
他拥着欧允棠,带头往外走。
王宗远和吴圣亮、杜凯、张克礼都跟在后面,把莫悍山、欧允棠和张敏隔开。
防止她再次吐口水。
张敏愣了,就连田大壮都慌了。
他也不抽烟了:“悍山,你别听她一个老娘们的。她懂什么?”
“悍山,别走。”
田彪也跟着劝:“悍山兄弟,我妈就是心直口快,她不懂胡乱说的。你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