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谭枣枣无语了,因为对方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凌久时听明白了,白熊老大这是等着信息交换。
于是他说:“我们上午去后院看过了,后院里完全是荒的,所有的房间门也是锁上的,还有蜘蛛网,你们昨晚看见的也是这样吗?”
白熊老大眼眸微动,然后说:“除了门是锁上的,我们昨晚看见的,和你们今天看见的,完全不一样。”
她说的够明白了,讲完就带着苗意进了门。
“晚上的院子不是荒的”,阮澜烛说
“嗯”
凌久时点头,建议道:“我们晚上去后院看看吧”
谭枣枣啊?了声:“晚上,不安全吧”
“没事”
阮澜烛说:“昨晚已经确认了什么样的情况是危险的,到时候注意一点,子时前回来就好了”
“呵呵呵”
谭枣枣干笑,她有点不敢去,但是大佬说了没事,那就姑且当没事吧。
短暂交流完,他们正要进去,跨过门槛前凌久时无意朝地上扫了一眼,然后停住了。
阮澜烛发现他没跟上来,回头问:“怎么了?”
“这里有……血?”
凌久时低头说着,缩回一只脚还站在门槛外,蹲下来看着门槛边缘的那两三滴殷红的血迹。
阮澜烛和谭枣枣也过来,看见了那些血迹。
它们滴在地上,圆圆的,像是在石板上开了两三朵梅花。
不注意的时候还好,注意起来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这里为什么会有血?”
谭枣枣疑惑:“难道有人受伤了?是过门人?”
“不”
阮澜烛摇头:“如果是过门人,怎么只有这里有血,院子里面却没有”
“这血已经凝固了”
凌久时单手在血迹上摸了一下,说:“感觉时间应该过了很久,而且这个位置……”
他停顿了,仰头看向上面。
正对着血迹位置的,是挂在牌匾下面的那枚黄铜镜。
“呦,你们看什么呢?”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凌久时一跳,回头看去,是独自回来的梁永胜。
“哎”
梁永胜蹲在他旁边,顺着看了一眼铜镜,然后说:“别盯着那个看,容易瞎眼”
凌久时站起来:“你去办了那两件事了?结果怎么样?”
他说的含糊,但是昨天沟通过的几个人都明白,这是在问梁永胜有没有找到门和钥匙。
“哎,别提了”
梁永胜挫败无比:“又是那种怪事,两样原本该在原地的,都不见了”
门和钥匙又换了位置,凌久时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这个破游戏,之前还只是弄丢钥匙,或者门其中一样,现在是门和钥匙都换位置。
这就是在冲着他们这些知道太多的玩家吧!一定是吧!
众人沉默中,阮澜烛沉思了片刻问梁永胜:“这扇门你知道的多吗?”
“那要看你问的是哪种知道了”
梁永胜摊手:
“你要是问禁忌条件或者一些出去的路,我是知道的,但你要是问我这扇门有什么故事,我就只好抱歉了”
“哈?”
谭枣枣惊诧:“你不知道故事是怎么知道禁忌条件和出去的路?盲猜啊?”
“很简单啊”
梁永胜背起双手,脸上露出了几分邪气:
“只要确保每次都能拿到详尽的纸条,就一定能找到出去的路,至于门神的故事,哪有出去的路重要”
一听这话,阮澜烛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详尽的纸条,他每次拿到的都是详尽的纸条。
“行了”
凌久时说:“那你能告诉我你之前的出去的路的地点”
“小意思”
梁永胜笑眯眯的答应,凑过去在凌久时悄悄说了,然后就独自进门去吃饭了。
凌久时知道了地点,最后看了一眼门口的血迹,也准备进去。
可路过阮澜烛身边的时候,对方却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
“嗯?”凌久时疑惑:“有事?”
“凌凌”
阮澜烛看起来很严肃,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你和那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他?”
凌久时指着梁永胜的背影,得到肯定答案后左右看看小声说:
“你没见过他吗?他和我们一起进过菲尔夏鸟那扇门”
一听这话,阮澜烛的眉心拧的更紧了,他回头问谭枣枣:
“小橘子,那个人,你在菲尔夏鸟里面见过吗?”
谭枣枣瞪圆了眼摇头:“没有啊,他进过菲尔夏鸟吗?”
阮澜烛扭回头望凌久时:“我们都没在菲尔夏鸟见过他,你是怎么看见的?”
“我……”
凌久时也疑惑了:“可他就在我们进门的位置的吧台后面啊,就一直站在那里,我就这么……”
他做了个扭头的姿势:“这么一转,就看见他了,你们都没看见吗?”
“……那个吧台后什么时候有人了?”
谭枣枣说着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