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房间,凌久时就被阮澜烛抵在了门上。
凌久时有些诧异,不明白他突然之间怎么了,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像是森林里受了惊吓的小鹿那样看着阮澜烛。
房间里的灯是开着的,阮澜烛背对着灯,面部上笼罩着阴影,牢牢攥着凌久时的腰肢和右手腕问:
“为什么不让我说,你是很不喜欢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你,你先放开我……”
凌久时后背有点发毛,没被攥着的左手推着阮澜烛的肩膀:“祝盟,你没毛病吧突然之间发什么……”
“为什么不戴戒指”
阮澜烛像是突然之间变得很粗暴,抓着凌久时的右手说:
“为什么要在人前掩饰?你很讨厌我?还是你想谈一场地下恋爱?”
“你想这样,我偏不如你的意!”
阮澜烛像是在念什么台词,说完就松开他,要开门去外面。
老天奶,谁知道这个时候他冲出去干什么?
凌久时都懵了,但心里立马明白哪里不对劲,连忙拽着阮澜烛把他拉回来。
一路扯着他往里面拽,把他按着坐在床上。
为了不让他起来,凌久时屈起一条腿压在阮澜烛的腿上,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几乎是在用全身的重量按着他。
阮澜烛却像是着了魔,一直非要站起来,嘴里还嚷着:
“你不想告诉别人,我偏要告诉别人,我还要把你关在这里,让你哪里也去不了,我要……”吃了你
最后三个字没能说出来。
因为凌久时听不下去了,俯身用自己的唇封住了阮澜烛的唇。
暴躁的人瞬间就平息了下来,像是突然之间吃到了什么解药。
凌久时等了好一会才抬起头,俯视着阮澜烛的脸喘息了两下问:“冷静了吗?”
阮澜烛没说话,仰头看着凌久时,眼里那些疯狂逐渐都下去了,然后浮现了一点迷茫。
“凌凌,我怎么了?”
凌久时抱着他的脖子松了口气:
“你刚刚就是突然变得很冲动,非要闯出去,现在没事了”
阮澜烛皱眉,他心里却是有点躁动,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消退。
像一根蔷薇的刺插进了肉里,很难受,让他很想要现在出去,告诉所有人凌久时是自己的恋人,还要把凌久时用链子拴在屋子里,不让他和任何人多说一句话。
这种念头在之前也出现过,但是那时候只是一个念头。
但现在阮澜烛清晰的感受到,这个念头被膨胀了,如果刚刚他没有清醒,真的会那样做。
而且更让他有些后怕的是,他刚刚甚至在想,他要把凌久时杀死然后吃掉,这样他就永远只属于自己,只和自己融为一体了。
这是什么鬼想法?
阮澜烛整个后背和手心都出了汗,抬头在房间里扫视一圈,然后看见了两张床对面的柜子上,放着一个大大的南瓜。
这个南瓜和所有的南瓜一样也不太一样。
它也被挖出了五官,但它不是黄色的,它是红色的。
乍一看像是坨血淋淋的肉堆在酱油色的桌子上,两只空空的眼眶直勾勾望着床的位置。
但阮澜烛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玩意刚刚就是在看他和凌久时。
“凌凌”
阮澜烛双手握住凌久时的腰侧,就着仰头的姿势看着凌久时问
“你之前说的,这扇门的线索故事,是什么来着?”
“故事……”
凌久时想了想,捧着阮澜烛的头说:
“我没有在论坛上找到,我只是在网上查过纸条所显示的那首歌谣,背后的故事……挺血腥的”
阮澜烛:“怎么说?”
“这是流传在英格兰的故事,说的是一个叫白金郡地方有个很英俊的年轻人叫做彼得,他喜欢上了小镇上最活泼美丽姑娘特蕾娜”
“为了能娶到特蕾娜,他搬到了镇外买下一个小农场,在里面种植南瓜,因为这种美味的植物是很多馅饼的主题,他想通过贩卖南瓜来赚取金钱”
“过了一阵子,街上突然出现了个传闻,说是万圣节前夕在南瓜上刻着可怕的脸,可以吓退午夜游荡的恶灵”
“于是彼得种植的南瓜很快就全部卖掉了,获得了一笔不小的财富,他依靠着这笔财富娶到了特蕾娜”
“但是……”
凌久时微微皱起眉:“这个男人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偏执狂。”
“只要发现特蕾娜和谁多说了两句,甚至对着谁笑过,彼得就会冲上去恶狠狠的辱骂或者瞪着对方,然后把妻子强行带回家”
“因为彼得对于特蕾娜病态占有欲,特蕾娜想离婚又不被允许,于是她真的有了一个情人”
“整个小镇开始嘲笑彼得,说他再怎么疯狂也留不住自己的妻子”
“没多久,特蕾娜就发现自己的情人失踪了,所有人都怀疑彼得,但是并没有证据”
“之后,特蕾娜也在小镇上消失了,警察在小镇上下都搜了好几遍也没人找到她”
凌久时说到这里还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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