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宇跳楼自杀后,整个过门人之间的氛围就越来越焦灼了。
万晨和蔡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凌久时也和阮澜烛回到了三楼。
他在屋子里听着外面的玩家满屋子里到处游荡,甚至有两三个胆大的玩家还出去转了一圈。
凌久时在这些动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被阮澜烛揽住搂在怀里,轻微的顺着他的后脖颈。
这个动作阮澜烛做的越来越熟练了,凌久时甚至有种自己变成栗子被撸毛的感觉,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后他脑子还有点发懵,过了一会手掌用力陷进床铺里,撑着胳膊打算起来。
但是他只是稍微动了一下,阮澜烛就倏然睁开双眼,眸中清明的像是压根没有睡着过
窗外亮光透过斑驳的帘布洒进来,阮澜烛低低看着他说:“凌凌,早上好”
“嗯”
凌久时从喉咙里发出这个音节,躺着没动,细碎的发丝从他的额头滑落,有些扎到了眼角。
阮澜烛就抬起搭在凌久时腰上的左手,把他的刘海从额头拨到了耳后。
手指回来的时候还流连在他的耳垂上,稍微揉捏了一下,然后满意的看见那只耳朵从耳垂的位置开始染上了红晕。
凌久时不自在的动了动头,躲开那只手,趁着阮澜烛不注意就想从他怀里溜走。
但是很明显两人不是一个量级的力气,阮澜烛反手抓住他就跑不了。
“放开我”
凌久时很不爽,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健身,导致他在身边这个习惯健身的AI手里吃瘪。
“凌凌~”
明明是自己臂力可怕的惊人,抓着凌久时的腰和手对方根本挣脱不开,阮澜烛却还要扁着嘴眨眨眼,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凌久时说:
“你不会是想始乱终弃,睡完就跑吧?”
不是?
凌久时被他撒娇撒的尾椎骨都发麻,满脸问号:“非要论的话咱俩谁睡谁啊?”
“当然是你睡我啊”
阮澜烛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身边一拽,凌久时猝不及防被拽过去,鼻尖抵着鼻尖,嘴唇也蹭到了一起。
“你看”
阮澜烛眼里全是笑意,表情却还委屈巴巴:
“凌凌,你又偷亲我了”
凌久时挣扎了两下自暴自弃说:“……不想我偷亲你倒是放开我啊”
“谁说我不想?”
阮澜烛笑着凑过去,在凌久时的唇角啄了两下:
“你偷亲我,那我就偷亲回来,这不就好了”
凌久时简直被这家伙的不要脸惊呆了,整张脸都泛起了红晕,气的。
砰砰砰!
煞风景的敲门声立时响起,随即蔡邕小心翼翼的声音传进来
“凌哥?祝哥?你们醒了吗?没事吧”
阮澜烛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凌久时赶紧提高声音回答:“呃我们醒了!没事好好的”
“哦哦”
听到回话,蔡邕回头看了眼忧心忡忡的万晨。
两人都松了口气,隔着门闷闷的说:“那就好……”
听出了他们声音里的不对劲,凌久时一把推开阮澜烛爬起来,被子从他的肩膀滑落到腰部。
他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门外停滞了一下,过了会万晨才低声说:
“凌哥,昨晚二楼又死了一个人,就在你们之前搬出去的房间里”
什么?
凌久时眉心一拧,立即掀开被子爬起来说:“我们马上出来!”
怀里温热的人跑了,阮澜烛深深叹了口气,也无可奈何的爬了起来。
第三个死者是个年轻男人,名叫彭璋
据和他住一起的同伴范群所说,昨晚看了楼下的尸体后,他们就不太睡得着了。
到了凌晨两点的时候,彭璋说自己出去抽根烟,就离开了屋子里。
没人聊天,范群就眯了几个小时,早上天亮醒过来之后,却发现彭璋还没回来,他就出去找。
在路过凌久时和阮澜烛之前房间的时候,看见了门缝里溢出来的血。
他小心的推开门一看,消失整夜的彭璋一块一块的躺在床上,血流成河。
范群吓的当场滚倒在地上,把隔壁的万晨和蔡邕都吵醒了。
凌久时和阮澜烛下来的时候,所有的过门人都站在了那个房间门口,没有人敢进去。
范群就坐在旁边的地上,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头都不敢抬起来。
血腥气隔得老远凌久时就闻见了,他跑过去扒开人群。
大开遥遥的房间门口血迹斑斑,地毯上几乎没有一块能站的好地方。
他和阮澜烛只能踮着脚,小心的避开血液走进去。
屋子里的窗帘是开着的,阳光从窗外照在了白色的床单上还没凝固的大块血迹。
几乎完全被染红的靠着窗户的床上,死者呈大字型躺在上面。
胳膊关节,脖子,大腿,膝盖,这些地方都被什么玩意砍的乱七八糟。
阮澜烛垂眸看了看断肢处:“骨头上都是刀痕,伤口参差不齐,看来凶手一次砍不断,还照着原位剁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