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和黑曜石的人共同进门,所以凌久时说李舒文是他选的客户。
至于阮澜烛为什么跟着,陈非压根就没问。
对此陈非推了眼镜说:老大两口子去哪不是在一起,有什么好问的?
自从凌久时在阮澜烛房间待了三天才出门,谁不知道阮哥也是吃上了。
哦,还是除了程千里,这孩子那时候还没回来。
凌久时也破罐子破摔不解释了,反正事实都是事实。
他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睡在阮澜烛房间,更解释不了自己嘴唇为啥破了。
更何况阮澜烛还告诉了他,上次他两威福利山出来在楼下接吻被陈非看见了。
现在是你知我知他也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不说出来而已。
第五扇门的线索能整合都整合了,梁永胜还提供了门和钥匙的位置,凌久时心里也没有多慌。
晚上程千里和程一榭要进低级门,他们还摆了一桌子酒菜,刚吃了两口,门就来了。
程千里很紧张,程一榭就一反常态的牵着他的手。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手牵着手拉开门,在白光里消失了踪影。
整个饭桌上气息都凝固了,凌久时盯着手腕上的表,紧张的咽口水,阮澜烛坐在旁边也看着门。
还有陈非,易曼曼,卢艳雪,大家都望着双生子进去的门,按耐住焦急的心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慢慢过去,十五分钟已经到了。
凌久时额头都有了汗珠,站起来问:“怎么还没出来?已经十五分钟了”
阮澜烛拉住他的手:“别急凌凌,超过十五分钟比不满十五分钟要好”
十五分钟是门内的时间,低于十五分钟的可能就是提前死亡出门的,十五分钟及以上反而代表安全。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耐不住凌久时紧张。
正在这个时候,门把手咔嚓动了,灰头土脸的程千里和干干净净的程一榭从门里跑出来。
“回来了!怎么样?”
桌椅板凳一阵挪移,所有人都站起来看着仿佛安然无恙的双生子。
程一榭没说话。
程千里擦了把脸上的水,露出白白的牙齿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
“圆满成功!还拿到了线索!”
孩子举起手,像是举起了一枚胜利的金牌般举着捆起来的纸条。
啪,啪,啪
陈非在桌子旁边,带头鼓起了掌,大家都反应过来给他们鼓掌。
连程千里身后的程一榭也柔和下脸部表情,悄悄给鼓了两下。
“淡定,淡定!”
程千里是真的高兴上头,要不是程一榭眼疾手快,他已经拉开椅子站在板凳上演讲了。
程一榭的柔和也就两秒,拽着程千里的衣领就往楼上带
“身上全是灰,先去洗个澡”
“哎呀哥,哥!你先松手我自己能走!”
看着两人身影消失,卢艳雪松了口气,拍拍手说:“好了好了,我们先吃饭吧!”
大家坐回餐桌边,热热闹闹的开始吃饭。
凌久时放下一颗提起来的心,和阮澜烛同时会心笑起来。
晚饭结束后,凌久时准备出门散步,正好遛遛吐司和栗子,阮澜烛收拾了一下和他一起。
两人牵着一条狗一只猫,出了黑曜石的门顺着马路慢悠悠的晃着。
这个时候太阳还没下山,天还没完全黑掉,路灯也没开。
清新的空气从他们中间相握的手边划过,凉凉的。
“要是不用进门就好了”
凌久时说:“就像是我昨晚做的美梦那样,大家都不用进门,你也还在,我们每天都在一起。”
阮澜烛略微思索,发现这确实是个美梦,他也很希望有这么一天。
他们在路边慢悠悠的走,绿化带周围都很平静。
但是吐司走了两步就累了,开始趴在旁边的草地上喘气。
栗子比它有骨气,还在优雅的保持着猫步,但是不让凌久时抱。
凌久时伤心了,也不想走了,坐在了路边长椅上。
吐司在凌久时脚边趴着哈气,栗子却跳上椅子坐着开始优雅舔爪子洗脸。
阮澜烛和凌久时并肩坐着,中间隔着栗子,一起看远处的夕阳落下另外半张脸。
天色昏暗起来,周围可见度变低。
凌久时侧头看阮澜烛,朦朦胧胧的突然眼皮一跳,忍不住一点点接近过去。
阮澜烛早就察觉到旁边的异动,他假装没发现,把自己的脸往那边送了送。
然后凌久时在他头上捻下来一根白毛,嘟嘟囔囔的对着舔毛的栗子发酸水。
“栗子,不让我抱就算了,连毛都丢在别人身上?你就这么嫌弃你爸?”
阮澜烛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水,缓慢的低头看着坐在他们中间的栗子。
栗子正在舔爪子,洗脸,再舔爪子,再洗脸,完全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
凌久时丢开手里的白毛,万般伤心的说:“哎算了,我们回去吧”
阮澜烛:“……”
谁能体会,他脸都凑过去,结果凌久时只在乎栗子的毛落在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