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案件侦破的很顺利,孙小二招供出一连串的同谋。
其中孙小二指责他是受了王铁柱和孙淑芳的蛊惑,才犯下如此糊涂的事情。
王铁柱则说他不知情,跟他没有关系,都是孙淑芳和王小二自己商量的,他当时不在家,不知情。
王爷爷和王奶奶也为自家儿子作证,他们当时在田里干活,有同村村民可以作证。
总之一家人为了脱罪,狗咬狗一嘴毛。
王家老爷子和老太太甚至跑到了王建家要求他们出具谅解书。
王建一家避而不见,王母甚至威胁,如果王父私自出具谅解书,那她就跟他离婚。
王父保证一定不会!
最后是孙家父母跑去看守所会见了女儿孙淑芳,不知他们谈了什么,孙淑芳过后大哭了一场,然后认下了主谋的罪名。
虽然孙家为了保全儿子,让女儿认下了主要罪责,但骗奸的主要施行者却是孙小二,他逃脱不了自己犯下的罪责。
案件在七天后,就以极快的速度移交到了检察院。
孙淑芳和孙小二自始至终没回过家。
王建年前找了个时间,约了刘文强出来吃个饭。
两个年轻人来到了县城一中附近,找了当年还在营业的小饭馆,要了三个菜,来了四瓶啤酒。
“咔嚓!”
王建起开啤酒瓶盖,给两人都倒满。
他举起酒杯,对着刘文强举了举,然后一仰脖直接喝干。
“兄弟,谢了!”
在镇治安队时,先前认识的吴治安员偷偷私下告诉他,听说刘文强在县局找了局长,请他出面过问此案。
镇治安队不分昼夜整理案件,完善证据,这才能如此迅速的提交检察院。
王建一家都非常感谢他。
“咱们当年可是说要当一辈子的兄弟,你忘了我可没忘。”刘文强也跟着干了一个。
当年他父母闹离婚,没人管他,他也无心学习,原本还在中流的成绩,也是一落千丈。
他心里烦闷,偷偷躲在河边喝酒,最后是王建找到的他。
知道他心情不好,没办法帮他,只得舍命陪君子,一起跟他喝了起来。
高高在上的学神被他拉下了神坛,两个人醉醺醺地回了学校,然后被叫了家长。
刘文强这边没有人来,王建这边却是父母一起到了。
两人一起跟老师道歉,并且保证一定督促他不再犯。
刘文强看到王建的父母如此,自是格外羡慕。
离开学校后,王父王母对于“引诱”他们儿子不学好的刘文强,没有责怪,反而是邀请他到他们家做客。
刘文强内心渴望家庭温暖,实在是无法拒绝这个提议,给家里留了纸条后,周末就住到了王家。
等他下次再回家时,纸条上已经布满了灰尘。
他心如死灰,随后更是时不时去王家蹭饭,王父王母每每都非常欢迎。
王建同时鼓励他,不要放弃学习,他们不爱你,未来你就自己去找爱你的人。
刘文强想了一个晚上,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于是重拾心情,开始努力学习,有王建这个学神在,刘文强迅速赶上了进度,学习甚至还进步了不少。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近三个月,直到爷奶注意到了他的情况,将他接到了市里同住。
刘文强当时走之前就发誓,这辈子一定会报答王家的。
王建愣了一下,也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老王,说实话,当年要不是你拉我一把,我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刘文强神色很是认真,他上过警校,对心理方面有过涉猎。
回想起当初,他那个时候的状态很可能做出伤害他人或伤害自己的事情。
王建想起坐在河边痛哭流涕的刘文强,心中是止不住的庆幸。
“那现在你……”王建话没说完。
“他们各自组建了家庭,我现在住局里宿舍。偶尔回市里看爷奶。”刘文强已经释然了,有些事情不是能勉强的。
“我不在天水,但我父母还在啊!你又不是不认识门,当年的厚脸皮去哪了!”王建笑着跟他开玩笑,两杯酒下肚,刚刚的生疏已经消失殆尽。
“有你这话,我可就放心了,婶子做得面条是这个,我这些年一直忘不了。”刘文强竖起一个大拇指。
“你要不跟叔和婶子商量一下,搬到县城这边来得了,我上门蹭饭也近点。”刘文强自小在天水长大,他了解这附近山区内的环境,王家这事虽然最后恶人得到了恶报,但受害人一样会生活艰难,不如换个环境为好。
王建沉吟两秒后道:“我年后回京市,会带我妹一起走,我老板给她介绍了工作。”
“你家老三是不是也在县城上学,叔婶过来陪读正好啊!你放心,我平时会多过去走两趟的。”
“我现在只怕我爸妈不同意,他们当了半辈子的农民,离不开自己的土地,搬去县城估计他们住不惯的。”王建也非常苦恼,父母老实本分,村里还有爷奶和二叔,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会想办法找补回来的,他离家太远,父母又常常报喜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