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助理说道：“他们不是换过一次中介么，被换掉的那个中介是归谷的路人粉，他以为自己有做不到位的地方，就主动的过来问为什么。”
“这才知道订单被人截胡了。”
“于是，这中介就去调查了一下。”
“他发现成交的农场，都是卖家自己去对接的买家，并不是想象中的同行出手。”
“把所有线索凑在了一块，他就想到了是南省抱团农业互助协会介入了。”
“这个猜测，在刚刚得到了证实。”
“他问了一个关系不错的农场主，说是协会那边在群里放过话，只要能拿到归谷收购意向书或者证明的农场，都可以联系群里的管理员。”
沈风了然的点点头。
一般走到卖农场这一步的，大部分都是经营不善，就靠这最后一把回血了。
卖给协会，卖价提高了不说，还能节省一笔不菲的中介佣金。
而且大概率是就此转行，也不用担心得罪了归谷。
“老板，那南省这种情况，我们还要继续吗？”
沈风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说道：“当然继续，南省的地理位置，从各方面来说都太重要了。”
“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再抱团也折腾不到哪儿去。”
“不过，初来驾到的还是先低调一些，别用归谷的名头，让他们收集好合适的农场。”
“剩下的，等我飞过去再说。”沈风嘱咐道。
“好的。”
挂断电话，沈风又处理了一些其他工作，看了一眼时间，估计那边的检测也差不多了。
他这才起身回到了实验室。
由于蛋白质含量检测的时间长，实验人员就在中间穿插了一些别的指标检测。
有些样品的粒度分布不太行，但外观颜色无可挑剔，有些样品的重金属含量比标准要求低很多，可微生物数量又接近合格的临界值。
把‘事无完美’很好的诠释了出来。
而归谷的样品数值，当然也不可能是完美无缺的。
可它每一样数值，就是比别人好一点点！
这也太邪门了。
狠狠打击了那些原本对自家产品很自信的人，包括阴阳怪气的眼镜男，精明男也没有了用自嘲假装不在乎的心思。
总之，现场的气氛可谓十分紧张，连一个闲聊的人都没有了。
他们的眼睛，都在紧张盯着各自的蛋白质检测仪的小屏幕。
仪器检测得出结果的时间，基本差不多。
在沈风踏入实验室时，结果正好出来。
“……1.06%。”
“……0.97%。”
“……0.74%。”
“……0.82%。”
他们看到自家检测结果的第一反应，有暗喜的，也有绝望的。
但这不影响这群人后面的下意识举动—————朝归谷的机子屏幕看过去。
而薛章早早就站在了这里，数据一出来的瞬间，他便开口念了出来：“归谷玉米淀粉的蛋白质含量是，0.59%。”
“什么？！”
站得最远的精明男，难以置信的走到了薛章的旁边。
他们加工厂的样品测出来的结果是1.06%，几乎等于归谷0.59%的双倍了！
这要他怎么相信啊！
其他人的心情，也是相当复杂。
虽然灰分含量测出的那会儿，大家已经在心里隐隐感觉这张订单拿不下来了。
但到底还没有到真正决胜负的时候，多少还是抱着一点希望。
可现在……连唯二重要的蛋白质含量检测也输给了归谷后，除了有丢订单的失落外，还有一种强烈的挫败耻辱感。
他们各自的加工厂也入行这么多年了，竟然输给了主业是种地的归谷生态农场！
这踏马说出来都觉得丢人啊！
薛章猛地抬头看向刚走到门口的沈风。
这眼神，简直可以说是眼睛里有光。
实验室入口是在仪器屏幕的后面，沈风压根就看不见检测数据是多少，只感觉到一道道糅合了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眼神，投在了自己的身上。
现在甲方最重要，沈风看都没看他们。
“薛经理，我们归谷的检测结果怎么样了？”
沈风语气很真诚的发问，但脸上的笑容却充满了信心与笃定。
薛章也回了他一个愉快的笑容，说道：“归谷的玉米淀粉，很不错，不过，数据只是数据，我们会优先采用你们的淀粉制成样品药，等没问题了再定下来。”
看得出来，薛章对归谷是真的满意，连检测结果都不说了，直接把定论告诉沈风。
话落，他又转过身对其他人开口。
“很感谢各位今天过来配合我们，康瑞制药往后有招标需求，会第一时间通知到各位。”
精明男、眼镜男一行人强颜欢笑的跟薛章商业互吹了几句，最后才充满了不甘的离开。
留下来的沈风，则被薛章带过去办公室。
这里地方大，从实验室走到他办公室有很长一段距离。
薛章是个敞亮的人，当时看见归谷连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