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护短骂骂咧咧干活的臭弟弟。 无论是不明疾病还是世界意志,都不能将其夺走。 江莱轻呼出一口气,他放下手机。 身边的虎杖悠仁眨巴眼睛,时刻关注着江莱的神情:“怎么了?是有什么新消息么?” “嗯。”江莱点点头,“换个目的地——我们去一趟北面,接某个不省心的家伙回家。” —— 夕阳西下,落日晕染出漂亮的晚霞光景。橘红色的光辉铺满大地,朦朦胧胧间罩上一层虚幻。 在这般光彩映照下,地面上流淌的血迹竟然也生出几分协调。 空气中是断断续续的痛苦哀嚎声,倒在地上的几人面容无比眼熟——正是昨天来围堵挑衅的小混混们。 唯一矗立在原地的是樱粉发之人,他猩红眼眸瞥过地面上那些丧失行动力的家伙,嗤笑一声,慢条斯理道:“就这点能力吗,真是无趣。” 他手中把玩着一把短刀,刀刃反射冷光,像是横空的斩痕。 这并非他所带来的刀,而是小混混手中的刀,他们曾经想用它来捅宿傩,只可惜被反客为主了。 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小混混们,此时无比后悔来“教训”对方的事。 他们昨天 没赢,丢了面子,今天想报复回来,便挑衅了恰巧遇见的两面宿傩。 他们原本以为以多胜少非常轻松,拿着短刀钢棍吓唬吓唬定然能行,没想到面前这家伙是个无比狠厉的,二话不说便打了上来! 更为可怖的是,面前人比起昨日,如今下手更没束缚。 若说昨日的宿傩,动手间还以打伤打退为主,那么今日的宿傩,一举一动便像是以虐杀娱乐为主了。 面对这般角色,即便是街头小混混也不免从心底泛起畏惧——毕竟没人不怕死。 他们原本想逃,只是在展现出慌乱的那一刻,便失了能够脱离的可能。 两面宿傩站在原地,他视线低垂,轻飘飘落在地上几人身上,就好像在看垃圾蛆虫般随意。 面对那把反射着冷光的刀,和比刀刃更冷的眼睛,侧躺在地上的小混混也不敢再多加挑衅,上下牙齿打颤,尽量平稳着呼吸:“你……我们不会报警的……所有的事就到此为主……我们不会再来了……” 他尝试撑着手肘站起来,下一刻却被毫不留情地一脚踢了回去。 “啊!!” 那人发出一声惨叫,原本就断裂的手臂被这么一下弄得更加扭曲了。他像虾仁一样在地上蜷缩着哀嚎。 “未经允许,禁止抬头。”宿傩慢慢说着,声调略扬。他手中还把玩着那沾血的刀,夕阳之下,宛如恶鬼般。 另外两个倒地的小混混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他们战栗着身躯。 “都是无趣的家伙啊。”两面宿傩停住把玩的动作,刀尖斜向下,对准还在哀嚎的手骨断裂者,“既然如此,也没有继续留下的价值了。” 他声线散漫,然而空气里却弥漫起实质性的杀意。 倒地的小混混惊恐地瞪大眼睛,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根本没有爬起的力气。 ……怎、怎么可能!?难道真的要杀人吗!!为何要到这种地步!! 他手脚并用,在地上扭曲着翻滚。汗水顺着滑落在眼睛里生疼无比,可他依旧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笼罩下的阴影愈加扩大。 千钧一发之际—— “宿傩!” 旁侧忽地传来一声清晰的厉声呼喊,让空气中的杀意挪移了方位。 两面宿傩站直身躯,他侧过脸,看到旁边的黑发青年。 江莱稳稳地立在原地,棕眸明锐。后面还有从另一边匆匆跑来的虎杖悠仁。 因为这边地皮较大,他们两人一开始是分开行动的。直到江莱远远听见了惨叫,才快步赶来,终于得以在最后一刻赶到。 虎杖悠仁也是听见了这声音,从另一边跑来。他注意到面前场景,金橘色眼眸瞪大了。 两面宿傩半眯起猩红眼眸,视线扫过两人,最后注视着江莱,勾唇笑了:“哦——是你。” 江莱目光转过地面的惨状,眉头稍蹙,但在发觉那几个人都还活着时,又暗地里松了口气。 局面还算是可控。他想。不至于太糟糕。 江莱抬起眼眸,盯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弟弟,淡淡开口:“放下刀,回家。”他说着日常的话语,“等会记得去买菜,或者你做饭也可。不过要先去警局写事件报告。” 面前人喉间发出嗤笑,挤出低哑的声音:“你算什么?要以兄长的架子管我,可得看你有无这个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