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束宁喊住恰恰尔。
恰恰尔以为束宁走乏了,转身对束宁说道“天太热了,我们不如在这颗大树下歇会儿。”
束宁踮起脚尖,摘下几片厚实软嫩的叶子,对恰恰尔说道“你转过身去。”
恰恰尔不明所以,却乖乖的听从束宁的吩咐,慢慢的转过身。
束宁又对恰恰尔说道“皮杳树的叶子水分足,里面的汁液可以直接食之,我用它给你清理一下脊背上的血迹。”
束宁说完用皮杳树叶,擦拭恰恰尔脊背上的猩红血迹。
谢书白见状摇着手中的白扇,一个人默默的向前走。
阿辞一直都很害怕谢书白,不敢独自跟他一起走,只能留下来,站在一旁,看束宁为恰恰尔一点一点的擦净整个背部。
“这树叶当真软嫩,多水。”恰恰尔背对着束宁说道。
束宁从树上又摘下一片树叶,擦拭恰恰尔脖子上的血迹。
最后对恰恰尔说道“这衣服上的血迹擦不掉了!”
“不用费力擦,见水时,我洗一洗就好。”恰恰尔突然转过身来,束宁手中的树叶正好擦打在恰恰尔的嘴上,束宁急着收回手中叶子,说道“你怎么转过来了?”
“这树叶真好闻”恰恰尔见束宁的脸上有泥灰,没有多想,很自然的用手指轻轻的扶去束宁脸上的泥灰。
束宁下意识的闪躲,对恰恰尔说道“皮杳树叶无味。”
“无味吗?可是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恰恰尔闻到的是束宁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
“转过身去”束宁有些羞涩的命令道。
“轰隆隆……”山崩地裂,树倒石滚,尘沙遮天。
“咕咚咚……”大地裂塌,山河震动,地动山摇。
阿辞吓的不禁倒退几步后,瘫倒在地。
恰恰尔下意识的紧紧抱住束宁,用身体挡住飞来的碎石沙灰。
束宁平静的内心没有被山河震动搅扰,却被恰恰尔温暖宽阔的胸膛,搅碎了自己的心房。洁白的花朵在次从心底冲出,以藤蔓之势快速向上伸长,占据心中每一个角落。
“轰隆隆”又一声巨响,让着束宁从恰恰尔温暖的胸膛之中脱离。
束宁轻轻的推开恰恰尔,见眼前的盛华山,瞬间坍塌成废墟一片!在这惊恐骇然的时刻,又见白衣女人,飘立废墟之上。
女人手中的银项圈,似一个大大的牢笼,笼罩在盛华山的废墟之上,项圈上的玉手掌,在废墟之上变得异常巨大,像一座山,矗立在废墟之上。
女人坐在玉掌之上,似石化一般,一动不动的睁着眼睛看向前方,模样像是思考,像是眺望,更像是等待。
“怎么会这样?”风景奇丽,犹如世外桃源的盛华山竟然在一瞬间不复存在了。仙姿玉质的女人竟然愿化望夫石,执着的等待着没有结果的结果。
余震还在轰响,沙石还在翻滚,海水还在高涨,海水拍打着废墟之上的碎石,一种莫名的凄凉涌入心中。
束宁转过身,背对着盛华山,深吸一口气,对恰恰尔和阿辞说道“我们走吧!”
“我…我动不了了!”阿辞吓软了腿脚,趴在地上对束宁说道。
束宁扶起阿辞,头也不回的离开盛华山。
谢书白并未走远,见盛华山瞬间不复存在,心中涌现一丝酸楚,一些相似的记忆涌上心头。脸上的笑容不减半分,手中的白扇却僵硬在胸前。
“姐姐她们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已经远离盛华山的欢颜听见震天裂地轰响,见是盛华山方向,不禁担心的想道。
欢颜强撑着身体又返了回去,见到谢书白一人,着急的问道“怎么就你自己,他们人呢?他们在哪?”
“……”谢书白莫名的看着欢颜,没有说话。
其实,欢颜眼中已经呈现远处向她走来的三个人,只是模糊的视线让欢颜已经分不清,远处晃动的是人还是树木!
欢颜摇摇晃晃欲要晕倒,谢书白见状本来是想抽身躲离,却又有一丝犹疑,就在犹疑之时,欢颜倒在谢书白的怀里。
“……”谢书白拍了拍了欢颜的肩膀,说道“你是故意晕倒在我怀里的吗?”
谢书白见欢颜眼睛紧闭,睫毛上隐现寒霜,脸色苍白,近乎冰层,嘴角僵硬微张,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刺骨的寒凉。
谢书白心想“现在不正是绝好时机吗?”
谢书白回头撇了一眼束宁和恰恰尔,抱起欢颜,飞身一跃,如疾风飘然而过,消失在束宁和恰恰尔的眼前。
束宁见谢书白怀抱着的人是欢颜,心想“欢颜怎么又返了回来?”
“好像是谢兄和欢颜?他们两个人怎么走得这么急,这是要去哪?”恰恰尔对束宁说道。
束宁看了一眼恰恰尔,心想“他带着我和阿辞肯定追不上谢书白。”
于是束宁决定到“你追上去看看,我怕欢颜有事。”
“追不上了!”谢书白的身影早已经无影无踪。恰恰尔又说道“谢兄不会对欢颜做什么!”是男人的直觉也好,还是相信谢书白不会杀女人,恰恰尔相信欢颜不会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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