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音推着夜闻璟,朝着江府大门走去。
她的脸上满是决然。
然而,江远禅却突然大喝一声:“给我站住!”
这一声如惊雷般炸响,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江远禅脸色铁青,对着管家老陆怒喝道:“老陆,立刻去把家丁和护卫叫来,一定要把江翎音给我留下,哪怕打残了也得留下她!”
陆智渊十分无奈,劝道:“老爷,不必走到这一步……”
江远禅大喝:“本相的话听不到吗?”
陆管家无奈,只得摇头叹息,吩咐去叫人。
江翎音气得浑身发抖。
她转过身,怒视着江远禅。
大声质问:“江远禅,你凭什么!”
江远禅此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瞪大了眼睛。
吼道:“就凭你是我江远禅的女儿,江翎音,你哪怕是死,也不能离开江家,你生是江家的人,死也得是江家的鬼!”
江翎音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哼,江家?你何时把我当成江家的人了?这么多年来,你们对我不管不顾,现在却来跟我说这些!”
此时,夜闻璟坐在轮椅上,虽然行动不便,但气势丝毫不减。
他眼神冰冷地看着江远禅,冷冷地说道:“江丞相,江翎音如今是我的未婚妻,我看谁敢动她一根毫毛!”
江远禅怒视着夜闻璟,“夜闻璟,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夜闻璟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屑:“江丞相,你可要想清楚了,动了阿音,你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院子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家丁和护卫们已经陆续赶来,都恶狠狠拿着棍棒。
将江翎音和夜闻璟围在了中间。
江翎音紧紧地握住轮椅的把手,眼神坚定地看着周围的人。
仿佛在说,谁也别想轻易拦住她。
而夜闻璟则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和淡定。
“江丞相,夜某劝你,不要作茧自缚的好。”
江远禅站在那里,脸上满是复杂的神情。
良久,江远禅似乎是妥协了一般。
他的脊背弯下去。
叹了口气说:“阿音……我们谈谈。”
江翎音冷哼:“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这是你的家,可不是我的。”
他望着江翎音,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江翎音,你怎么能如此决绝,要与江家断绝关系!”
江翎音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江家于我而言,早已没有任何意义。”
“最后一次,你跟我来书房,单独聊聊,聊过之后,你若还是要走,我……便不再拦你。”
江翎音冷笑:“江丞相最好说话算话。”
夜闻璟不放心:“阿音……”
江翎音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无妨,等我。”
进了书房,陆管家从外把门关起来。
里面只剩下江翎音和江远禅。
江远禅的眼中,闪过痛苦与愤怒交织的光芒。
“阿音,你可知,若你真的走了,我与你母亲,就斩断了最后的牵绊。”
江翎音冷笑一声,“哼,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这些年,你对我又有几分真心?”
江远禅咬了咬牙,心中满是无奈,“我这些年不在意你,确实是装的,可那也是为了护着你啊!我让老陆照顾你的,***李嬛是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如果我表现得对你过于在意,她肯定会想办法杀了你啊!”
李嬛与他刚成婚时,哪怕一个小丫鬟给他奉了一杯茶,人就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不久之后的几天,就会找到那小丫鬟的尸体。
这种事情不止发生了一次。
久而久之,江远禅身边就只剩下陆智渊一个人侍奉了。
李嬛看似人淡如菊,不争不抢。
可她二十年前,就目光如炬,是第一个朝廷中公然站队李濯夺嫡的人。
“***性格诡异,爹……是爹无能。”他眼眶红了。
思绪拉远。
李嬛婚前,对他这个新科状元穷追猛打,全京城都知道。
结发妻子病逝,江远禅顶着巨大压力,硬是替苏晚吟守节一年后,才同李嬛成亲。
江翎音的眼神微微一动,但依旧坚定,“那也不是你无视我、伤害我的理由。”
“江丞相,如果你真的在意自己的女儿,是要保护她,而不是无视,无视不是保护,是赤裸裸的放弃……”
此时的江远禅,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他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就这样了吗?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江远禅那痛苦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无尽的悲哀与无奈。
“晚吟啊……”
江远禅颓败的坐在太师椅上。
“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江翎音决绝道:“江丞相,好自为之。”
临出门时,江翎音停住脚步,回头说:“你知道江叶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我不会替她医治的,因为她遭受的这些,三年来,我经历的有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