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音把苏晚吟和莫知非他们,妥善安置在京城的安鹤别院。
在这别院里,母女相处得十分融洽,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妙颜每天都很快乐,一门心思就伺候着苏晚吟,时常“干娘”不离口。
这一日,苏晚吟看着妙颜,温柔地笑道。
“你这丫头,别叫干娘了,以后直接喊娘吧。”
妙颜听闻,先是一愣,随后喜极而泣,“扑通”一声跪在苏晚吟面前。
苏晚吟赶忙扶起她,取下自己手腕上那晶莹剔透的镯子。
轻轻给妙颜戴上。
说道:“这些年,多亏你在阿音身边照顾她。”
妙颜眼中含泪,激动地说道:“夫人……说的哪里话,我的命都是您给的!”
而在一旁的庭院中,江翎音正悠然地荡着秋千。
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她的眼神中却若有所思,似乎在回忆着过往的种种,又像是在憧憬着未来的美好。
秋千轻轻摆动,她的思绪也随之飘荡,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仿佛藏着无尽的心事。
江翎音坐在秋千上,慢慢地停止了晃动,眼神变得有些悠远和伤感。
她有点想奶奶了,那个古板又傲娇的老太太。
回忆中,奶奶总是板着一张脸,说着严肃的话语。
看似难以亲近,可那隐藏在深处的关怀和疼爱,只有江翎音能懂。
她看着身边如今融洽欢乐的场景,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现在的一切都很好。
可是,那个老太太身边,没人了。
想到这儿,江翎音的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涌起一阵酸涩。
她多希望奶奶也能在这儿,一起感受这份温暖和美好。
然而,那只能是她心中的奢望了。
江翎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那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憋回去。
可思念的情绪却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房。
对于那个世界的老太太来说,此刻应该是正沉浸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无尽悲伤中。
而这样的悲伤,她已经不只经历了一次。
先是儿子的离去,让她的心被狠狠地撕裂了一道口子,还未及愈合,儿媳又离她而去,那道伤口被再次撕扯,鲜血淋漓。
如今,又要送走尸骨无存的孙女,这无疑是在那千疮百孔的心上,又重重地插上了一把利刃。
每一次的送别,都是一次痛彻心扉的折磨,每一次的失去,都是对她精神的一次重击。
她那原本挺直的脊梁,在这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下,渐渐弯曲。
她那明亮的双眼,也被泪水和痛苦所模糊。
她那曾经充满活力的面容,如今被岁月和悲伤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奶奶……”
江翎音眼眶有些湿润。
寒云突然悄无声息地从旁边冒出来。
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在江翎音旁边淡淡地说:“小姐,你要是难过,可以哭的,我不会告诉别人。”
江翎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气笑了,随即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哭了?”
寒云依旧面不改色,平静地回答:“你眼睛红了。”
江翎音别过头,倔强地说道:“风吹的。”
寒云却毫不留情地拆穿:“没风。”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持。
江翎音瞪了寒云一眼,寒云却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
江翎音没好气地说道:“就你话多,一边去!”
寒云却一动不动,依然静静地看着她。
江翎音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扭过头说道:“行了行了,别在这杵着了,我自己待会儿。”
寒云这才微微颔首,转身准备离开,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说道:“小姐,真的别硬撑着。”
说完便真的离开了。
江翎音望着寒云远去的背影,心中的烦闷又增添了几分。
嘟囔道:“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她重新荡起秋千,思绪却更加纷乱。
皇后宗正拂月是按叛国罪论处的。
明日就是凌迟处死行刑的时间。
皇帝李濯在盛怒之下又说了那般决绝的话,如此情形,只怕龙渊和大宛国迟早要开战。
一旦两国战事爆发,夜闻璟和他爹夜南昭肯定要第一个站出来。
夜南昭身为大将军,保家卫国是他的使命与职责,而夜闻璟自幼受父亲影响,心怀壮志,两任将军啊……
真是上阵父子兵了。
只是,这一场战争,注定会带来无数的流血与牺牲,未来的局势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江翎音更为担心的,是浮花会竟然藏着大炮。
这一发现让她的内心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那么,是不是还有其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呢?
她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各种可能。
如果真的还有其他更为可怕的武器存在,那将会给局势带来难以想象的危险和混乱。
江翎音越想越觉得心惊,她深知必须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