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没有多加说话,她今天进宫的任务就是说出这件事,至于其他的,那不是她能管的。
所以她说完后,就默默的往后挪了挪,没再言语,而是任由太后怒吼出声。
乾阳帝等他吼完了,才幽幽的开口,“母后可有动私刑,或是囚禁过什么人?”
太后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哀家一向秉公办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那母后私通一事,母后可认?”
乾阳帝的忽然转折,让太后一时间有些懵,她脑子里还想着怎么把那件事混过去呢,以至于愣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一派胡言,皇上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也要拿到哀家面前来说。”
乾阳帝看着太后一脸正直,不堪屈辱的模样,如果不是他亲眼看到的,他都快相信了。
“没人告诉朕,是朕亲眼看到的。”
“你看……”太后脱口而出的话忽然就卡了壳,这让她如何辩解。
而且她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他是故意这么说诈她呢。
刚要反驳,外边忽然传来了挣扎的声音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迟风走进来禀告道,“王爷,他醒了,还不小心摔倒了。”
“嗯,把人带进来吧。”萧冥辰说道。
“是。”
看着迟风带进来的李忠宇,身上新多出来的那几个脚印,凌月倾强忍笑意的表示,这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不小心摔倒的。
“宇哥哥……”太后看着鼻青脸肿,被捂着嘴,捆着手脚的李忠宇,不由自主的唤出声,待回过神来,就看到众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她。
她连忙收敛情绪,表示道,“这是珍宝楼的东家,也是哀家的表哥,所以来往密切了些。”
“珍宝楼的饰品,品质做工,整个后宫都有目共睹,但是怕有些心思不正之人说哀家徇私,便隐藏了哀家和表哥的关系,没想到倒是让你们误会了。”
众人都是一副你接着编的表情,整个后宫大概心术最不正的就是你了吧。
乾阳帝开口,“那母后的意思就是,你与此人没有不正当的关系,贤德宫里也没有隐藏的暗室是吗?”
“自是如此,哀家整日吃斋念佛,怎么会干那些腌臜事。”
“既然如此,母后就让儿臣派人搜一下,若是没有,也好还母后一个清白,堵住别人的嘴。”
“万万不可。”
“为何?”
“哀家堂堂太后,若是被搜了宫,传出去,你让众嫔妃,众大臣,百姓们怎么看,你让哀家今后还怎么做人,如何立威!”
凌月倾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可是若是不搜一下,别人心中的猜疑就不会停止。”
“虽然皇上,王爷还有臣妾都是相信太后的,可是以后流言蜚语听说了,心中也难免犯嘀咕,既然母后行得正站得直,不妨止了这谣言。”
萧冥辰也开口道,“母后所担心之事大可放心,皇上已经屏退了众人,在这里的都是皇上和儿臣的亲信,搜宫一事绝不会传到外人的耳中。”
太后见自己不管说什么,对方都无动于衷,便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哀家从小养育你们长大,你们竟然这般寒哀家的心,既然你们想查,便查吧。”
“多谢母后成全。”
“去查,动作小点,别惊动了旁人。”
“是。”迟风和梁公公带几个人在内室外室四处查看。
凌月倾看着太后的神情,虽紧张,倒也没有太过慌张。
据他们调查,这贤德宫肯定是有地宫的,就算是后边废弃了,也不可能全部抹平,看来太后很自信他们找不到呀。
于是她开口道,“皇上,我也想去看看,亲自为母后证明清白。”
“皇嫂想去便去吧。”
太后看着凌月倾的背影,皱起了眉头,但眼神中满是不屑,在她眼中,凌月倾就是个有点小聪明小才智的小女子而已。
她这地宫可是专门找了高人设计的,别说他们找不到机关,就是告诉他们机关在哪儿,他们也打不开。
果然,迟风他们仔细搜寻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找到,于是更加仔细的看了一遍。
凌月倾四处敲敲打打,踢踢踏踏,她能感觉到有些地方听起来的声音是不一样。
她仔细观察了一些特别明显,明显到特别容易让人忽视的地方。
比如桌椅,床榻,梳妆台……
忽然凌月倾眼前一亮,梳妆台上一个非常精美的摆件吸引了她的注意,倒不是摆放违和或是她发现了什么。
而是这个东西的形状很像她曾见过的一个东西,而那个东西本身就是一个机关。
形状呈现多面体,每个面有不同模样的图案和文字,代表着不同的含义。
合起来便是一幅完整的字画,而这其中的几个奇怪之处,按一定顺序分别按下,便是机关的开口所在。
难就难在这些图文,一眼看去并无不妥,单面也能成画,且图文雕刻精致小巧,看时间久了难免会有视觉疲劳,疏漏之处。
但若是找画师等比例放大了看,那也不可能一模一样的完整画下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