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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跑了(1 / 2)

陈秀秀越想越害怕,就让陈勤跟陈俭出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人看见陈厚魁的。

出去一打听,好么,陈厚魁在河边放牛,被一伙人给抓走了,给人家当马倌去了,连陈家的几头牛都被一起牵跑了。

陈秀秀都懵了,就从来没听说过附近有啥胡子过来呀。这还带硬抓人的。再说,老爹就说出去上山,溜达溜达散散心,也没说去放牛啊,这让人抓哪里去了,可上哪去找呀?

在家里就各种着急,各种麻爪就别提了。麻爪在东北话里,大概就是不知所措的意思。

再说陈厚魁,他心情不好,本来是准备上山,看看山,看看水,看看花啊,树的,散散心。结果呢,一走出屯子,看见他们家的大牤牛领着自己家的几头母牛,在路边溜达。

本来都是给放到东边草地上的,这牛咋自己跑这边来了呢。他就赶着牛,寻思着去河边给饮点水,接着就给赶回家去。

到河边一给牛饮水,好么,打南边来了一队人马。这一队人马,是外地来的一小股土匪。

大地盘都争差不多了,就打算到小地方来抢一下子。这一队人马,大概也就有四十来人。

他们呢,对这边的地理环境不熟悉,一翻过山,就到陈家磨坊了。这地方没来过,就想找个人,给带个路,喂个马啥的。正好,碰到陈厚魁在这赶了好几头牛饮水呢。

一瞅,标准的老农民,还不算太老,目测四十岁左右,好嘞,就你了。

上来两人就把陈瞅魁给按住了。

陈厚魁就挣扎呀,但是人家拿枪指着他脑袋,得了,人家有家伙,老实了。

这一老实,领头的人就发话:“老头,现在征用你的牛,还有你的人,来吧,给我们当马倌,牛留着给我们打个牙祭。”

陈厚魁一瞅,还有专人在后头拿枪标着他,算了,要命的话,跟着走吧。

赶着牛,他就混人家队伍里,离开陈家磨坊了。

也不知道人家到底要去哪啊,就跟着走。到了晚上,那领头的人就说:“老头,会杀牛不?宰一头犒劳犒劳我们弟兄们吧。”

被人拿枪指着,不会也得会呀,不然咋整,万一人家恼了,一枪就给自己结果了,家里孩子都还不知道,自己被掠来呢。

挑那瘦小的牛,陈厚魁宰了一头。人家有那火头军,煮了一大锅牛肉,这些土匪就呜嗷喊叫,高高兴兴地吃上了。

给陈厚魁心疼的呀,这可是耕牛啊,正是农忙的时候,虽然瘦点,那是牛下力气干活累的呀。

他就哭了,连牛肉都没吃。

这些土匪还笑话他,说他小气,吃头牛怎么了,这还值当老头哭一回。

陈厚魁心里这个恨呢,恨也没办法,人家手里有枪,他啥也没有,唯一刚才发给他,让他杀牛用的尖刀,人家还给收回去了。

睡觉之前那得喂马,这些人骑了好些小马。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整的这老些小矮马,个子特别矮,就适合在山深林密的地方行走。

有那土匪喊陈厚魁:“哎,你去那河边,把马牵着饮点水,然后给喂一喂,让马啃点野草,别把马看丢了,要是看丢了,老子要你的狗命!”

好几十匹马,他一个人肯定牵不走啊,另一个土匪就跟着他一起,把这四十匹马牵到河边,让它们饮水吃草。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没啥事,就唠上嗑了。

那个土匪就问:“老乡,你姓啥呀?祖辈就在这地方啊?”

陈厚魁闷声闷气地回答:“我姓陈,耳东陈,老家原来也不是这地方的。我老家是从山东那边逃荒过来的。说是康熙年间,得罪了当地的旗人,没办法生存下去,祖辈老哥俩就挑着祖先的骨灰坛子,来这儿了。”

哎,那土匪一听来劲了,就问:“那大爷,我能问问你,那当初逃荒来的祖辈老哥俩,都姓甚名谁么?”

这也没啥不能说的,陈厚魁就说:“我那祖先老哥俩,一个就是我的祖爷爷,叫陈功,另一个叫陈玄。不过叫陈玄的,说是在大青山走散了,后来没找到。”

土匪一下就激动起来:“哎呦妈呀,没想到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哈。”

一把就把陈厚魁抱住了:“嘿嘿嘿,那咱俩可是实打实的亲戚呀。我那曾曾祖父就叫陈玄。临终的时候,也留下来口信,说是有一个哥哥叫陈功,逃荒路上就是在大青山失散了。要是以后有机会,一定得找到喽。”

陈厚魁一听,哎呀妈呀,这可真是巧啊。俩人叽叽咕咕就聊上了。

这个土匪要是论起来,是陈厚魁下一辈的,因为他们陈家有族谱,当时陈功陈玄哥俩都被族谱背下来了。

十二辈一个轮回,所以现在一论,再一问土匪的爷爷和老爹都叫啥,没错了,就是一家子。

过去那时候,不像现在,人员流动快,资讯发达,人没有那么重视亲戚。

过去那老辈人,都特别重视亲戚,宗族观念特别强。

两人一论是实在亲戚,这土匪叫陈刚,就说:“叔啊,你得赶紧跑啊,你要是不跑,万一啥时候跟别人打起来了,那你就可能被填枪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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