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正好,不冷不热,晒在身上老得劲了,叶二鸡篓子扛着一个小锄头,一步三摇,还哼着小曲儿,心里头美滋滋。
那个得意劲儿就甭提了,最近干了几次坏事儿,还都得手了,他已经有点飘飘然了,都快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了。
你瞅瞅他,还真就把自己当成真的单闯儿了,一路劫财、劫色,那可真是坏事都做尽做绝了,却不知道他的好日子,这可就快要到头了。
人家都要来逮他了,他还无知无觉喜气洋洋地,准备再找个村口,离村子远的屋子下手干一票。
外面各个势力的胡子,把这里包围着,一看前面过来一个黑小子,扛着锄头,非常不起眼一个人。
都以为是陈家磨房早晨出去,下地干活的人,悄悄开了一个口子,把他放进来了。
陈秀秀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兄弟,正好和叶二鸡篓子擦肩而过,哎,他瞅瞅叶二鸡篓子。
你想啊,负责打探消息的,能是傻子吗?
这兄弟一看叶二鸡篓子虽然长得黑,还扛着锄头,可胡子出身,那眼睛多尖啊,一眼就看出来,这家伙不是正经干活的农民。
人家农民去地里干活,鞋、裤脚、还有锄头上,怎么也得有点泥土。
可这黑小子,从上到下都是干干净净的,这就让那个兄弟起了疑心,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
那个兄弟拔出刀,就抵在叶二鸡篓子后心,从远处见面到擦肩而过,然后分析,最后用刀抵住后心。
其实也就是一分钟的时间,“别动,动一下,就给你后心开个天窗!”
用胡子的话说,开天窗,就是给对方扎个窟窿,放放血,也是非常形象生动的描述了。
叶二鸡篓子以为自己干坏事败露,别人来抓他,报复他了呢。
当场就吓的跪在地上,裤裆湿了一大片,“饶命啊,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祸害了几个姑娘、还有几个小媳妇,抢了一点钱。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好汉爷饶命啊!”
那个兄弟一听,呦呵,还有新发现,继续吓唬他,“妈的,敢祸害女人,就该死!老实交代,你姓甚名谁,都干了多少坏事,从哪儿来?现在要到哪里去?还有没有同伙?”
小刀抵住后心,叶二鸡篓子感觉后心阵阵发凉,一五一十的都交代出来。
“好小子,还敢冒充单闯,去你大爷的。”那个兄弟是越听越生气,噗噗噗扎了几刀,然后飞起一脚踹在叶二鸡篓子后腰上。
叶二鸡篓子趴在地上来了个狗吃屎,摔的门牙都掉了、嘴唇也磕的全是血,嘴里还有泥啊、沙子、碎石子啥的。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那个兄弟刀法出神入化,刀刀避开要害,但却让他失去了行动能力。
两刀扎在肩胛骨的缝隙,两刀扎在屁股下股骨头的位置,这下手脚都不能动了。
其实也能动,但是他不敢动啊,这可是要了他血命了,一动就像是十万只蚂蚁钻心的疼。
那个兄弟还有任务在身,又踢了几脚骂了几句,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就去打探消息去了。
如果不是大敌当前,这个兄弟能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他,让这黑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们这个绺子的兄弟,最恨的就是祸害良家妇女。
反正,叶二鸡篓子也让他扎得不能动弹了,一会儿打探完消息,回来再慢慢收拾他。
陈家磨房外面那些胡子,都藏在暗处,刚放进去一个黑小子,正想着歇一会儿,他们可是埋伏了好长时间。
这个季节树林里草地上,净是一些大黑蚊子、瞎蒙(学名牛虻),这些咬人都老疼了,还疼还奇痒无比。
那些胡子不停的驱赶着咬人的蚊虫,一听远处又来了一队人马,呼呼啦啦的越来越近了。
他们本来势力众多,人心也不齐,都是抱着看热闹、捡漏的心态来的。
一看来的这伙人武力值都比较高,从骑马的声音就能判断出来,一般骑马的,马的脚步声比较散,比较乱。
而这一伙人,马蹄声节奏分明有力,卡塔塔、卡塔塔,特别整齐划一。
这帮胡子不约而同的低下头,趴在草地上,都不出声,也都想着其他绺子的胡子先出手,自己好捡便宜。
这是刘玉蓝,带着十几个人回来了。
这些人那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啊,到了一瞅,附近有埋伏,都提前亮出来家伙,随时准备战斗。
可是到了近处,却发现没人动手,他们也乐得不发生冲突,他们也是有事儿要办呢。
就装着没有看见埋伏的胡子,:“驾、驾!”,吆喝着打马冲了过去。
陈秀秀派出去的兄弟来到陈家磨坊外围,一看前面尘土飞扬,还有阵阵的马蹄声、嘶鸣声传来,急忙爬上一颗大树躲藏起来。
他一看远处,心里就是一惊啊,黑压压的都是人,树上、草地、小山沟里,少说也得有四五百号人。
等刘玉蓝的队伍已过,他刚想从树上下来,突突突,远处又来了一队人,骑着王八斗子。
老百姓管日本鬼子的三轮摩托车,就叫王八斗子。
这个兄弟一看几十号鬼子,也正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