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秀一声令下,这些胡子各就各位,骑马的,步行的,扛着枪嗷嗷就杀进去了。
老百姓基本都被天仙教,和‘在家里’通知到了,关门闭户,根本就没人敢出来看的。
连鸡鸭鹅狗都被关起来了,小孩儿吓得也不敢哭,家家屋里都黑布隆冬地,不敢点灯,摸黑在家里头哆嗦,不然咋说乱世里头,老百姓最苦呢,整天担惊受怕的。
尤其打仗的时候,真打起来,枪炮无眼,万一误伤被打死了,找谁说理去。
所以都在家里消消停停眯着不敢动弹。
那些潜伏进镇子里头的人,也都出来了,大街上这个热闹啊。
四荒子打头阵,嗷嗷冲到了望塔底下,把枪往身后一背,头一个往上头爬,底下还有弟兄给他掠阵,就怕万一上头有人开枪打四荒子。
结果屁都没一个,啥动静没有,四荒子爬到了望塔上,就见到两个草扎的,穿着破烂衣裳的草人。
啊这······别是于大龙提前知道消息,摆的空城计吧。
四荒子都没来得及慢慢顺着梯子往下来,直接抱住一个柱子,就出溜下来了。
跑陈秀秀跟前,把这情况一说,陈秀秀也纳闷了,难道真是于大龙知道消息,摆的空城计,等着算计自己?
赶紧召集韩二当家的来合计一下。
现在韩二当家的地位,就相当于过去军队的军师,因为这家伙见多识广的,还知道点兵法,也不知道他原来是干啥的。
陈秀秀让四荒子,去套韩二当家儿子的话,结果人家那儿子的嘴,比那蚌壳还紧,一问就扑拉脑袋,啥也不说,问就是不知道啊。
这神秘劲儿也是没谁了。
不过只要韩二当家的,对自己没啥危害,陈秀秀也不去计较人家的过去。
毕竟自己那过去,可也不咋光彩,一样不希望别人揪住不放。
后来就告诉四荒子,不用再去探听了,反而惹得韩二当家的不高兴,犯不着的。
韩二当家的来了,他也听说这情况了,直接就说:“大当家的,咱们怕啥?论兵力,咱们现在都是于大龙好几倍;论武器装备,咱们同样比于大龙强。
兵强马壮地,就算他真的有啥计策,那在绝对的武力下,也是个渣渣,不用怕,就杀进去跟他硬杠!看谁能厉害过谁!”
陈秀秀一听,可也是,胆小不得将军做,管他的,就杠了!
直接交代各处,不用理会,按照原计划进行。
这些人乌央乌央地,乱哄哄地就进去了。
也不管之前安排的啥队形了。
胡子都是乌合之众,也没经过啥训练,温家沟的胡子们还好一点,当初仙姑派人,曾经训练过他们一阵子。
别的胡子,那是撒丫子就往镇子里头跑啊。
虽然陈秀秀提前警告过胡子们,不许扰民,但是这些胡子管那个呢,嗷嗷进镇子就呜嗷喊叫的。
不过倒也还有一点不错,让各个大当家的约束着,还真没有祸害百姓的。
王老虎是这些人里头跑得最快的,一听说按原计划行动,他领着一班人马,嗷嗷就直奔于大龙的仓库。
陈秀秀一眼就瞅见王老虎了,那能瞅不见么,那大块头多敦实啊,而且嗷嗷叫着,嘴里打着呼哨,挥舞着大刀,标准的胡子下山,要多惹眼就有多惹眼。
赶紧喊来无常,让他跟着王老虎,别让这货闯出啥祸来。
也幸亏陈秀秀让无常跟着了,不然,估计这些人,都得跟着王老虎上西天。
且说王老虎跟那出笼的猛虎一样,嗷嗷就跑到于大龙的仓库,一瞅,人家这仓库门锁着呢。
好大一把大铜锁,用一根铁链子锁着,门还是铁筑的。
可见于大龙把这仓库,看得有多重要了,光这把大铜锁,和这么粗的铁链子,就值不老少钱。
王老虎一看,这仓库都没人在这儿看守着,坐马背上哈哈哈一阵大笑:“这帮王八羔子,一定是知道我王老虎的威名了,都不敢在这儿看守着了。”
这一刻,被刘贤媳妇拿剪刀威逼着,被四荒子抓住的所有郁结,都散了大半。
一挥手:“来,弟兄们,给我把锁头砸开!”
上来几个弟兄,就要拿大刀往锁头上砍。
还没砍呢,就听见远远传来一个声音:“哎,千万别砍!”
随着这一声喊,无常骑着快马来了。
王老虎一想到无常跟四荒子他们,心里这股子郁气就上来了,嗷一声:“咋地,我说话不好使是吧!我来开锁!”
“蹭”就跳下马,到那大铜锁前面,“嘿——”
大刀就砍下去了。
无常离这还有一段距离呢,看王老虎这么虎,可气坏了。
从旁边一人手里夺过一杆枪,运尽力气往前一射,“噗”就扎王老虎持刀的胳膊上了,这给王老虎疼得“嗷——”一声,没好声叫唤。
这能不疼么,那过去胡子用的扎枪头,老锋利了,也是见过血的。
扎王老虎胳膊上,血一下就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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