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秀都惊了,因为无论是啥,自己只要有要求,刘胜利都从来没拒绝过呀。
这突然一被拒绝,还挺不习惯的。
就好像一个人,事事都听你的,忽然有一天,他有自己的主意了,不听你的了,你当然会惊奇不适呀。
刘胜利也知道自己这么拒绝,陈秀秀会惊讶。
但是曾峻岭可是自己的关门小弟子,金贵着呢,让他去做诱饵,老头有点舍不得。
就主动请缨:“峻岭这孩子,小孩子家家的,肯定不如我办事牢靠,还是我去吧,别让峻岭去了。
我呢,倒也不是舍不得他,俗话说得好,玉不琢不成器,我啊,巴不得让他多历练历练呢,就是吧,我怕他年纪小,办事不牢靠,再耽误了你们的事情。”
这话说得这个理直气壮呀,但是要是眼神不躲闪,别人可能就真的要相信了。
陈秀秀“噗嗤”就笑了,她也是一时兴起,想起了仙姑说的啥少年志、少年富、少年强的那番话,才想着可以让曾峻岭去试试。
其实曾峻岭这孩子也才十来岁,刘胜利舍不得也正常。
就说:“师父,我也就这么一说,想着小孩子出面嘛,可以降低日本鬼子的警惕心,麻痹他们。
可现在一想,这事是我想岔了,峻岭也还小着呢,不去就不去吧,其实真说起来,也是我想得不周到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是要真刀真枪上战场的,万一把孩子伤着,就罪过了。”
刘胜利板着脸:“我不是舍不得他,怕他出事啥的,而是怕他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师父,我要去!我,我能行!”曾峻岭从外头推门就冲进来了。
这孩子也不知道在外头,听多长时间了,小脸兴奋得红扑扑地,眼睛锃亮。
刘胜利一瞅小徒弟这样,心说,坏喽,咋让这小兔崽子给听见了呢!这可咋整,他要非得去,那万一出点啥危险,自己还不得心疼死。
你看他前面仨徒弟的时候,老头就想着,哎,不能让这几个徒弟过得太安逸了,得赶紧把他们历练出来,好应对接下来的艰苦岁月。
可到了小徒弟曾峻岭这里,老头可就不这么想了,恨不得把小徒弟揣自己兜里头,时刻盯着护着,可千万别让人给害了去。
人岁数大了,这心就变得柔软,变得慈悲了。
陈秀秀一看曾峻岭这样,生龙活虎的,打从心里头高兴啊。
这孩子,本来就是陈秀秀亲二大爷家的孙子,他爹让人从背后打黑枪给打死了,奶奶还为了给他爹报仇,跟仇人一家子同归于尽了,也是个可怜的。
家里就剩这么一根独苗苗,真要是出点啥意外,自己可就是罪人了。
刚才自己也是求胜心切,想岔了,这么多大人呢,哪里需要让个孩子去冒险呢。
怜惜地摸了摸曾峻岭的脑袋,微笑着说道:
“峻岭啊,姑姑也就是有这么一个想法,还没有完善好呢。等姑姑把这个想法完善好了,姑姑想成立一个少年团,让你当团长,好不好?
这次咱们就不去了哈,外头都是日本鬼子,可危险着呢!”
真论起亲戚来,陈秀秀那就是曾峻岭的亲堂姑姑。
曾峻岭也知道俩人,是有这层血脉亲缘关系的,见到陈秀秀也是特别亲香,高高兴兴地道:“姑姑我不怕日本鬼子,来一个我能打一个,来一双,我能打一双,我武功学得可好了!”
回头望着刘胜利,还让刘胜利证明一下:“师父你不是也说,我武功特别好嘛!你跟我姑姑说说情,就让我去嘛!”
刘胜利咳嗽一声:“峻岭啊,不是你姑姑跟师父不让你去,而是啊,刚才你姑姑不是说了么,这事儿啊,还没有准备好呢。等他们准备好了,不是说还要让你去当团长,训练小伙伴们呢么。”
训练小伙伴,啊,这个威风。曾峻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陈秀秀:“姑姑,这是真的吗?让我当团长,还让我教小伙伴武功,训练他们?”
陈秀秀点点头:“是真的,峻岭可要跟师父好好练武呀,姑姑还等着你给我们训练小战士呢!”
“好啊,姑姑,那等你准备好了,可千万得通知我呀!我啥都能行哒。”曾峻岭兴奋得在地上直蹦高。
“行行行,姑姑一定不会忘记了你的!”陈秀秀又爱怜地摸了摸曾峻岭的头,跟刘胜利打过招呼以后,就出去了。
曾峻岭看陈秀秀出去了,他嘿嘿一笑,窜到刘胜利跟前,攥着老头的手摇啊摇:
“师父,师父,您就让我去吧!好不好嘛?我肯定没啥危险的,您老人家还不相信,您亲自调教出来的小徒弟我吗?
我可是把师兄师姐他们都不会的绝招,都学会了的!师父,师父,师父——您就让我去吧!”
刘胜利平时最受不了小徒弟撒娇,可是这次,他脸一板:“不行!别的啥事我都依着你,这事儿不行!你可快给我收了心吧,不能去!”
曾峻岭小嘴一瘪:“师父,您可是我的亲亲好师父啊,咋还不知道您小徒弟我,那可是未来要当战神的大人物啊,现在有机会让我一展身手,您竟然把我的小翅膀给收走了,不让我去,唉!我可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