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峻岭心里那个得意啊,小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大伙都知道我姑姑吧,就是大当家的陈秀秀,那真是好比在世的诸葛亮啊,计谋一个比一个厉害。”
“开始时利用地形,和山上的碎石,灭了一伙子日本鬼子。”
“后来,缴获了武器,那可都是好武器啊,你们都没见过,锃光瓦亮,嘎嘎板正哒。”
曾峻岭一想到那些武器,咽了口唾沫,可都是好家伙呀,连他看了都眼红,也不知道到时候论功行赏,能不能给自己一件。
他又接着说道:“重点来了哦,我姑姑让我们找了几件日本鬼子的衣服,然后回去救我大师兄,嘿嘿,也是我姑父,就是大荒子大当家的。”
这辈分和称呼有点乱,差点把自己都绕晕乎了。
挠了挠自己的小脑瓜子:“当我们赶到时,他们已经被包围了。我姑姑就说啊,你们有谁会说日本小鬼子的那鸟语,就过来把日本小鬼子的衣服给换上。”
搓搓小手手,嘿嘿一笑:“我姑姑就让那几个稍微会点小鬼子鸟语的叔叔们冒充小鬼子,让他们高喊:‘陈秀秀已经被抓,斗田指挥官派我们来支援你们!
斗田小队长交代,如果可以利用陈秀秀要挟他们,他们肯定会投降的。’
接着,我们的人就穿着日本小鬼子的那身皮,说的也是小鬼子的鸟语,我姑被假装绑着,围攻我姑父他们的那些日本鬼子也没想到我们是假冒的。”
这些人听得那是心旷神怡,眼睛得瞪得老大,连刘胜利见过那么多世面的老者,都支棱起耳朵细听起来。
就听曾峻岭继续讲道:“再者说,那会儿还下着小雪呢,太阳也快要落山了,光线不足,我们的人,就成功混进鬼子队伍里头去了。
嘿嘿,然后,趁日本鬼子没防备,先给他来了个偷袭,杀了一大批。
然后,其他反应过来的鬼子,发现上当了,开始了疯狂的反扑,我们与鬼子展开了殊死搏斗。”
说到这里,曾峻岭那情绪,明显得消沉了,眼含泪水哽咽地讲道:“那可真叫一个惨烈啊,日本鬼子是都让咱们的人给消灭了,可咱们这边,也死了好多好多人!”
曾峻岭断断续续的说完,大家伙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都在脑补、想象当时的惨状,那可真是拿命去拼的呀!
所有人都沉默了,静静地脱下帽子,哀悼那些逝去的兄弟们。
……
有人回过神来,问道:“和那么多日本小鬼子拼命,你咋一点儿伤都没有啊?可见你这小孩儿挺能打的,你是这个!”
一挑大拇指。心里是真佩服啊,真是有志不在年高,谁能想到这么点子大的小孩儿,还能屡立奇功,不简单!
曾峻岭一下吃瘪了,关键不是他真的功夫高,才没受伤啊,让人家这么夸,他不好意思坦然领受。
吭哧半天,瘪着嘴说道:“我姑,咳咳,那啥我姑没让我参加后面的决战。她学喜鹊叫唤,指挥我杀了日本鬼子那领头的军官以后,就让我在后方保护徐艾蒿了。那啥,她不是大夫么,没啥武力,怕日本鬼子再把她给祸害了。”
有人故意逗曾峻岭玩儿:“哎,瞧你刚才讲的跟真事儿一样,还以为是你亲眼看见的呢,原来后头你就没参战啦。你讲的都是听来的吧。”
曾峻岭一时语塞,把小孩儿气得呦,带着哭腔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亲眼看见哒!你们、你们,我不跟你们玩儿了,你们都是坏人,呜呜呜......”
刘胜利赶紧安慰自己的徒弟,站出来替徒弟说话:
“我这个徒弟就一个优点,从来不说假话。这一点,我可以证明。你们谁要是再敢逗孩子,别怪我跟你们没完!”
老头儿一瞅这些汉子们,把小徒弟都给逗哭了,心疼了,他多护犊子个人呢,当时就急眼了。
其实要说这些大人们,还真就没啥坏心眼,就是在逗孩子玩儿,都是一群大老爷们,感情没那么女性化。
都是通过开玩笑,互相贬损啥的,来表达对孩子的喜爱,也是发自内心的稀罕。
觉得这小子行啊,小小年纪就能有这份胆识,立下如此大的功劳。
当真令人敬佩,就这小孩儿做到的那些,连他们大人都不敢说,换做他们,他们就真的能比这小孩儿做得更好。
但是这群男人呢,当胡子习惯了,稀罕孩子也不会夸几句啥的。
比如说:干的好!干的漂亮!
而是猴稀罕,啥是猴稀罕呢,就是没个正形的稀罕,乱稀罕。
你看一般人家这正经稀罕的,都是给孩子个啥东西吃,或者温言软语地给孩子说点鼓励的话语。
这些胡子们呢,那是一会儿捏孩子脸蛋子一下,一会儿搂着孩子脖子,要给人家拔大萝卜,要么就扯一下耳朵,弹一下鼻子啥的。
就说这是不是就像那猴子,稀罕自己的小猴子一样一样的,所以,就管这样的稀罕孩子的方式,叫猴稀罕。
其实刘胜利能看不出来大家伙没啥恶意么,他讲几句,给徒弟撑下腰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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