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秀一行人,又走了很久,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就问刘胜利:“师父,还得走多远,才能到啊?”
刘胜利看了看地形,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门派老前辈们讲的藏宝地情况,指着另一个山头说:“翻过这座山,那个山头差不多就是了。”
无常一路上也没有说话,这时候却突然开口对着刘胜利说道:“这地方可真是奇怪啊,怎么蚊子越来越多了呢!感觉多得不太正常啊!”
刘胜利嘿嘿一笑:“无常,我也听到有好些蚊子嗡嗡地,不过你放心,我自有妙计。”
无常“哦”了一声,不再讲话,又恢复常态,平静地继续赶路。
山路难行,一行人都累坏了。
只有无常和黑大个,还精力充沛,看见谁累得实在走不动,需要帮忙,就扶一把。
刘胜利边捶着腰,边念叨:“哎,老了,老了,不中用啦!年轻的时候,走这点路,就跟玩儿似的,根本不费劲,现在可倒好,走几步就开始喘上了!”
四荒子抓紧时间拍一下马屁,虽然没啥好处,但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他认为,跟别人多说点好话,拍个马屁啥的,也不用花钱,就是动动嘴儿的事儿。
哄得别人高兴了,没准啥时候,还能得到点好处呢。
咧着大嘴就叭叭上了:“刘师父啊,您可别这么说,您这比我走的还快呢,哪里老了啊?您这可还正当年呢!”
曾峻岭却没有跟他们打哈哈,要是往常,他那小嘴早就叭叭上了。
此时,他感觉到了杀气,感觉到了危险。
他仔细的听着,小眼睛也不闲着,滴溜溜地往四处寻摸着。
哎,突然就让他看到身后的小树,时不时的就会摇晃一下。
如果现在有风,那一切都说的通。
关键是,现在一点儿风都没有啊。
这树林子里头,密不透风的,即便外头有风,也吹不大进来。
那这可就奇了怪了。
曾峻岭就上心了,开始更加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他悄悄拉了拉刘胜利的衣袖,低声说道:“师父,后面好像有......”
刘胜利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有什么有,赶紧走,属你话多,给我闭嘴!”
曾几何时,曾峻岭都是师父的宝贝徒弟,哪里这样说过他呀。
小孩儿瘪了瘪嘴,委屈巴巴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差点就哭出来。
其实,陈秀秀也看出刘胜利有些不对劲,只是没有开口问,知道这肯定是刘胜利发现有情况了。
那就跟着刘胜利走,他老人家肯定早就发现了,只不过是没有说罢了,应该是他自有主张。
她看了看四荒子,四荒子脸色凝重地朝她点点头,表示也知道了。
黑大个本来话就少,此时更是一言不发,在前面开道。
也不知道黑大个,知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不过人家主打一个力气大,心更大。
反正只要有吃的,别的对于他来说,都没啥吸引力。
很有古时候的大将风范,能够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陈秀秀相信黑大个,因为之前黑大个和其他人打劫陈秀秀他们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其他人都跑了,只有黑大个没跑,而且是面对那么人和枪的情况下。
并不是他傻,反应迟钝,而是有着极强的心理素质。
女人家总是心细一点,一看自己侄子快要哭了,赶紧拉着他的手,哄了起来。
“别哭啊,峻岭,一会儿跟住姑姑的脚步,别走丢喽!”陈秀秀安慰了曾峻岭几句,拉着他的手继续前进。
曾峻岭那也不傻,一看这些人的神情,都跟平时不一样,有些古怪。
知道这些大人们,肯定已经发现了情况,自己如果大声说出来,估计会打草惊蛇。
破坏师父的计划,让这边的人吃亏。
用袖子抹了下眼泪,露出坚毅的目光,手里暗暗的扣住师父给他的匕首,准备随时开始战斗。
古人说望山跑死马,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看着不大的一个小山头,陈秀秀他们几个人,走了好几个小时,才翻过这座山。
而眼前的另一座山,可能也得走半天。
刘胜利年龄大了,此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全身都被汗湿透了。
但他眼神中充满坚毅,低声说道:“天黑前必须赶到那座小山,我是说必须,你们都懂了吗?”
陈秀秀几个人,都脸色凝重的点头,知道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一点都不敢大意,不觉就加快了脚步。
后面的爷三个紧紧的跟着,生怕跟丢了。
他们常年在山上挖野参,在山间行走,几乎是如履平地。
再说他们没带什么东西,轻手利脚,又熟悉地形,不管陈秀秀他们如何加快速度,也没把他们甩掉。
刘胜利脚步越来越慢,虽然是咬牙坚持,可年龄大,牙齿也松了,都快把牙咬掉了,也跟不上年轻人的脚步。
他低头,双手扶膝盖,嗓子像是拉风箱一样,呼啦呼啦的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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