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名分定下来以后,刘胜利也为自己俩徒弟能多一个人教导高兴,就提议跟余藏剑喝两盅。
余藏剑这时候正心急火燎地,想到哪里去淘腾点好东西,送给俩新鲜出炉的好徒儿做见面礼呢,根本就没那心情留下来喝酒。
婉言谢绝,着急忙慌地就走了。
剩下这爷仨,跟偷到了大米的小老鼠一样,相视而笑。
送上门来让他们白薅的师父,这便宜上哪找去呀,高兴。
爷几个高兴之余,又不免担心起陈秀秀那边的情况来。
他们出来可也有好一阵子了,不知道那边到底现在是个啥情况。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咱们先不讲刘胜利他们这些人,怎么一路欢腾的往东北来。
再说陈秀秀这边。
陈秀秀这边的情况,那是相当的不好啊。
自从江湖上有人宣扬开来,说三不留派的宝藏,都让陈秀秀他们这帮胡子给得去了。
那可就沸腾开了,跟炸了锅一样,尤其那些个没啥江湖道义可言的江洋大盗,更是闻风而动,纷纷往这儿来了。
本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试试的心理,齐聚天宝镇。
更别提日本鬼子派来那间谍,更是一茬接一茬的来。
还幸亏日本鬼子好像近期是要有什么大动作,暂时没抽出兵力对付陈秀秀他们。
不然,那情况指定更危急。
就说陈秀秀接到底下的人来报,说到平城卖珠宝首饰的吴有光一行人,被刘胜利介绍的孙俊给出卖,出了岔头了。
急得那真是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乱转。
有心想自己个去平城好好瞅瞅,到底是啥情况。
可山寨里现在没人能独当一面,她还走不开。
像刘胜利、无常、吴东等人,还都出去办事去了,没在家。韩二当家的要是像平时好模好样的,也能把担子挑起来。
可现在韩二当家的前头受了伤,正将养着呢,还没好利索。尤其是像他这样上了岁数的人,受伤以后,到底伤了元气,特别不好养回来,也不好请他过来帮忙。
三荒子和四荒子现在也各有各的分工,手里头都有活儿,离不开。
加上最近天宝镇上,也不知道,打哪儿来了那么多的外地人。
这些外地来的人,一瞅就不是善茬子,给人的感觉特别不好,看那样,估摸着各有各的坏,一个个贼眉鼠眼的,不是啥好玩意。
偶尔有那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还神神秘秘的,总像是在天宝镇上窥探着什么。
所以,陈秀秀更不敢离开山寨了,她得在山寨坐镇,以防有啥突发情况,好能及时处理。
要说能得到吴有光等人的消息,也得说陈秀秀有先见之明。
吴有光带人前脚走了以后,陈秀秀就另外派了两个稳妥人,远远缀在吴有光等人的身后。
当然,提前也没告诉吴有光知道,她另外派人跟着他们了。
就怕万一到时候出点啥事儿,吴有光他们里头的人,有人扛不住,把还有人跟他们后头跟别人讲了。
那后头跟着他们的人,不也危险了么。
有个啥消息,想传回来,也传不了了。
所以,吴有光等人一出事儿,跟他们后头的俩小伙子,其中一个嗷嗷就跑回来天宝镇上,告诉陈秀秀了。
他也没敢等后续情况如何,就怕万一他这一等,吴有光等人急等救兵不到,再给耽搁了。
另一个小伙子继续留守平城,打探消息。
可消息是传回来了,但派谁去救是个问题呀。
几个人就在这儿开个小会,想着商量商量到底该咋办呢。
就听四荒子咬牙切齿地骂道:
“可恨这些镇上的人家,还不如咱们乡下人想得明白。
咱们乡下人还知道村子里头来了外人,且得警惕着,小心他们干啥坏事儿。
可这些镇上的人家,那眼皮子浅的,光能看见眼目前的一丁点小利。
咱们想赶外乡人离开,他们还哭爹喊娘,横扒拉竖挡的骂咱们断了他们的财路。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咱们咋可能抽不出来人手去平城。”
说起这个来,王老虎也来气:
“可不是咋的,这帮子傻叉山炮们,光知道贪图外乡人那仨瓜俩枣的好处。他们都忘了当初萧九郎那些外乡人,是怎么对待他们的了。
要我说,这些人,就是特么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韩二当家的拄个拐杖,病恹恹地坐在靠背椅上头:
“这不是外乡人来了,咱们天宝镇上也没个旅馆或者大车店啥的,都住到镇民家里头,那住宿费和伙食费,可不老少钱呢。
对于镇民们来讲,这是好大一笔收入,他们舍不得这些收入,自然对咱们驱赶外乡人有意见了。
唉,要说都是穷害的呀。但凡兜里钱够用,他们也不至于这么地。”
“可他们也不想想,那些外乡人到底来干啥的。平白无故的,没啥好处可搂,那些人能来咱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啥时候再吃了大亏,那些镇民哭爹喊娘求咱们救命的时候,这次可不能再搭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