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利“嗤”了一声:
“就你们哥俩整天装神弄鬼的,瞧你们那德行!”
陈秀秀无奈的摇头叹气,不过一看余藏剑那贱兮兮的样子,顿时又觉得好笑。
余藏剑也不恼,还笑嘻嘻的说:“我大哥说死不了,就是死不了,不信咱们打赌。”
陈秀秀看着大家伙都有点害怕,心想不如趁着小鬼子停止攻击的这个空档,多和大家说几句话,开开玩笑,让那些小辈没有那么害怕。
“说吧,赌啥的?算我一份。”陈秀秀说道。
余藏剑眼睛一转,说道:
“就赌如果这次咱们能大难不死,你们每个人都给我磕一个响头,喊一声爷,如何?”
四荒子本来就好赌成性,当下来了精神,道:“算我一个,真要是不死,我给你磕一百个头,喊你一百声爷。”
余藏剑开始发挥他二哈的特质,开始嘚瑟起来,叉着腰道:“还有吗,还有吗,谁还要跟我赌?”
经余藏剑这么一折腾,大家伙都没有那么意志消沉了,摩拳擦掌,准备最后一波攻击,逮着机会就跟小鬼子们拼刺刀。
眼下的形势,已经是一个必死的结局。
既然此局无解,大家也都坦然接受。
就是四荒子心气不平,骂骂咧咧地说道:
“麻蛋的,如果不是姜芍药那老小子,领的那帮兔崽子不听号令,耽误了功夫。
咱们这些人早都跑没影子了,还至于让日本鬼子给堵这儿,受这窝囊气!
那帮死孩崽子给我等着,如果要是这次不死,我非得回去好好收拾他们一顿不可。
如果我死了,你看着,我非得变成恶鬼,往死里吓唬他们一顿不可。
不然,我这心里气难平!”
“嗨,你跟帮孩子们一般见识啥劲儿啊,有能耐咱们变成厉鬼,去抓日本小鬼子抵命去!”
“对对对,我跟你们说,咱们大家伙变成厉鬼,也都在一起混哈,咱们一起找日本鬼子讨命去,争取把他们都吓死,哈哈哈——”
这些弟兄们七嘴八舌的就说开了。
其实此时姜芍药心里也不好受。
他是带着手底下这帮小崽子们逃进公主坟了,可陈秀秀她们为了掩护他们这些人,可陷里头出不来了,眼瞅着都被日本鬼子包围了。
虽然跟陈秀秀她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姜芍药要是没有良心还好过点,可他偏偏是个有良心的人呢,这心里这个煎熬劲儿就甭提了。
就恨自己当时咋就没狠下心来,把那不听指挥的小崽子们都扔到那儿,不管他们就好了。
他们自己不听指挥,那不听指挥所带来的后果,明明也应该让他们自己受着。
可偏偏,陈秀秀等人却因为这些小崽子们的任性行为,马上就有可能失去生命。
悔不该当时不听战巫族的巫胜衣那孩子的话,谁不听话,当场拉过来一个领头的,一枪崩了,立个威,自然后头那些小崽子们也就不敢闹妖了。
其实巫胜衣还真就是挺看不上姜芍药的,虽然当初是姜芍药把她补充进掌门候选人里的。
她是感激姜芍药给了自己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可这一路行来,她就发现吧,姜芍药这人有点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怎么说呢,就姜芍药对别人的态度,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可能他自己都没觉出来,他总是把自己摆在一个高位上,俯视别人。
带着一种隐秘的优越感。
其实这也还真不怨姜芍药,他们余姜两姓族人,都多多少少有这毛病。
余姜两姓传承悠久,而且所做的事情,还都是为国为民,大公无私。
只要一走出去,别说三不留派的这些门徒,就是江湖上的各路草莽英雄们,那也都是打从心里头敬着他们。
久而久之,姜余两姓族人,这优越感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姜芍药做军火贩子,得说也遇到过无数的危险,可大家伙都乐意在他有危险的时候,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住他。
这是对他们姜家祖先,和那些为国牺牲的族人们的一种敬意使然。
所以,姜芍药面对陈秀秀她们的时候,自觉不自觉地,就把这种优越感表现出来了。
那些跟随他的小崽子们,可也有好些姜余两姓族人,都是跟他出来历练的。
姜芍药都这样,那些小崽子们有样学样,那更是了。
反正不管他们闯下什么祸,理所当然的就认为,都应该有人心甘情愿,前赴后继地替他们擦屁股。
当然在他们心里就有一种,我可以为所欲为的感觉。
不怕,出事儿了,我也没事儿,有人在后头兜底。
要巫胜衣来说,如果这些人是她们战巫族人,早就弄死了事,别站着茅坑不拉屎,反而拖累旁人,浪费粮食了。
谁的命不是命啊,谁也不是你爹你娘,凭啥你犯的错误,要用旁人的命来填啊。
所以当时她就建议姜芍药:
“姜长老,这种非常时期,不听从统一指挥的人,就应该赶紧一枪打死。
不然,咱们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