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芍药一听刘胜利这话,也不由得老脸一红。
他也是这次出师不利,不光带领的这帮小崽子,不听命令,给他扯后腿。
而且还让巫胜衣和扒拉狗子那俩小崽子,给他道德绑架了一回。
他心里莫名烦躁。
从小到大,他都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所以,刚才一时火气上头了,不管不顾地,把人家孩子给打了。
这确实是他们不对。
可如果曾峻岭不那么说他,他也不至于打他呀。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曾峻岭这小崽子的错。
把事情理顺了以后,姜芍药也不杵刘胜利了。
满天下都讲不过一个“理”字,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自己有理,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带怕的,自己又不是那乡野村夫,有理也讨不来公道。
自己可是有背景的,谁也甭想占自己便宜。
嘴一歪,痞里痞气地对刘胜利说道:
“我说刘掌门呢,不是我倚老卖老,我还跟你说,今天我打你徒弟,我自认为我没做错。
为啥我这么说呢?因为是你徒弟先惹乎我的。
不先惹乎我,我还真没那闲心,替旁人管教孩子。
我可跟你说,这过程吧,是这样的。
我讲出来,你给我评评理,哎,咱也让旁边围观的大家伙,都给我评评理,看我做得对是不对。
就我带着手下的人马,刚摆脱掉日本鬼子的追击。
就想着吧,你们是负责替我们断后,可我们也没道理,摆脱危险,就不管你们了是吧。
所以,就着急忙慌地,过来打算救你们大家伙。
哎,我们这做得不错吧?
可是呢,刚一到这儿,还没等搞清楚情况呢,你这徒弟曾峻岭,就开始骂上我了。
说我过来是着急来抢功劳的,又说我过来是别有用心。
你说说我这么大个人了,自小到大,可还没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我呢!
刘掌门呢,咱俩要说也认识这么多年了,都是老交情了,我姜芍药到底是个啥样人,我觉得,你多少也能知道点。
别人我不敢说,但是我姜芍药,绝对不是你徒弟嘴里说的那样不要脸的人。
你看我这好言好语地跟你徒弟说话,好心好意地过来帮忙,还要被你徒弟骂。
我这么大年纪了,活了大半辈子,啥时候受过这屈啊。
所以一时上头,就替你教训了你这小徒弟几下子。
我觉得刘掌门,你也是个讲究人,想必你知道事情的原委以后,只有感谢我替你教育徒弟的份儿,再没有埋怨我多事的道理。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当你是自己人,才跟你说呀,这小树不修不直溜,小孩儿不教不成才呀。
收了徒弟,那就得对徒弟负责,争取把他教育好喽。
不然,你看你自己不教育,那到外头,别人可就替你教育了。
我教育他,也就是轻来轻去地吓唬他一下,那要是搁别人教育他,说不定就把他给直接弄死了。
这小孩儿整天嘴吧浪几,欠欠的,你可得好好管管呢。
再不管,我跟你说,指不定都得上天了!”
刘胜利师徒三人听了姜芍药这话,都对他怒目而视。
个老鳖孙,就你长了一张嘴是吧?
就显得你会说人话了是吧?
麻蛋的,来不来的,你替谁教育孩子呢!用着你了么!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瞎叭叭啥!
所以刘胜利这一脉人,从他祖师爷那儿起,遗传的就是集体护犊子。
刘胜利让姜芍药这话,给整得憋了一肚子气,黑着脸就问曾峻岭:
“峻岭啊,你跟师父说实话,刚才你质疑姜长老回来的目的了没有?有没有像姜长老说的那样,对他不恭敬了!
没事儿,师父在这儿呢,你放心大胆地说,别怕!
我看谁敢再动手欺负你,你师父我可还没死呢!
别说你这孩子一向乖巧懂事,根本就不用任何人教育你。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哪一天,真就是有啥事儿做得不周全了,需要人提点你,那除了我,你可还有师兄师姐一大堆呢,谁都能帮忙。
还轮不到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臭显摆!”
边说还边冲曾峻岭直打眼色,意思就是说,即便你当时真骂了姜芍药,也别承认,有啥事儿,师父都能给你兜着。
旁边的人也不是瞎子,这么明显的暗示,要是再看不出来,那可真就白活了。
但大家对姜芍药等人观感极差,你说你们当初不听从命令也就罢了,现在咋一回来,就打人家孩子呢。
难道人家孩子说得有错么?咋滴,你们是玉皇大帝,还是王母娘娘啊,这有错还不让人说了!
说你还打人,欺负小孩儿,这啥玩意呀,这就不是人干事儿。
所以也没人说刘胜利做得不对,甚至对于刘胜利这明显的作弊行为,更是乐见其成。
有些知道点内情的人,还在心里暗自叫好:
该,就该骂这帮子不听从指挥的人,看看把陈秀秀他们给害的,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