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方娟的话,方梅心里丝毫不感觉到意外。
只是为了活命,不得不逼着自己继续演下去。
于是伤心地抓住方娟的手哭道:
“堂姐,这可怎生是好?我被污了清白,如此也就罢了,可你怎么办呢?
入了这匪窝,以后可怎么着是好啊!
也不知道咱们还能不能有逃出去的那一日。”
方娟见方梅落入这步田地,却还在担心着自己,不由得心里有点感动。
但这点感动,对于她来说,还不足以让她放过方梅。
于是方娟又试探道:
“小梅,我刚才也想过了,咱俩虽然落入贼人之手,可你爹跟我爹都是疼宠孩子的人,咱们如果能回去,未见得就会被族里处死。
只是堂姐愚钝,以为好模好样地在村子里住着,再没有可能会遇见这种倒霉事儿,日常也没有留意怎么跟族人们联系。
你可有法子能联系到咱们方家族人?
如果有,咱们说不定可以联系上他们,让他们救咱们脱困。”
方娟总归还是不放心方梅,怕她有什么联系手段,万一让族人知道了她们俩的下落,追踪而来。
万一抓住了他们,方麻子给的那十个人,倒是可以替他们父女俩保守秘密。
看王二的样子,可未见得不会被人套出话来。
一旦宗族知道这事是由她主导的,那绝对会连累方麻子。
不杀方梅的前提条件之一,便是方梅半点不能危害到方娟家里。
方梅听罢,眸光一暗,知道方娟这是在试探于她,因此赶紧掩去眼里的恨意,低声说道:
“堂姐你也知道我爹那人,平日里就爱喝两口老酒,别的事情,一概不管。
即便咱们族里真个有什么紧急联络方式,也不是我爹那样一个早就被族里边缘化的人能知道的。
更何况是我,那是更不可能知道了。
所以堂姐,咱们如果寄希望于族人前来搭救,最后极有可能,不过是白指望一场,半点指望不上。”
方娟听罢,嘴角一翘,心说,也不知道王二这怂包到底喜欢方梅哪里,这丫头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懂,遇到事情就知道哭哭啼啼。
最大的优点,不过是有一身好皮囊。
可这好皮囊又能撑得住几时,怕不是过不了几年,就人老色衰了。
也不知道到那时,王二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这么喜欢方梅。
呵,肤浅呢,就是男人的代名词。
对方梅不由得又打心眼里同情了那么一丢丢。
不过该敲打还是要敲打一二,免得方梅不知道好歹,给自己添麻烦。
于是故作忧心忡忡地对方梅说道:
“唉,小梅啊,咱们现在这处境可不妙啊。
虽然说那王二跟咱们姐妹俩保证过,他能保护咱们的安全。
可你想啊,这里都是些什么人呢?是贼人啊!
贼人那可都是无恶不作的玩意。
咱们俩陷进来了,大不了舍了一条命去。
怕只怕,贼人们万一对咱们不满意,会派人对付咱们的家人们呢。
你想想,虽然咱们族里是厉害。
但你可别忘了,我爹那是常年在外头跑的人,人家满可以在外头对付他。
你爹你娘,还有你那几个弟弟,更是没跟族里住在一个村子,人家想要对付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要说咱们姐妹命苦哇,唉,但愿,但愿这些贼人容易满足,不会那么挑剔。
咱们俩啊,也少惹他们生气。
免得激怒他们,带累到家人。
唉,这日子啊,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说是不是?”
现在的方娟,已经跟方麻子给她的那十个陪嫁汉子接触过了。
了解过那些汉子们都擅长什么技能,方娟心里底气足得很。
现在已经不太愿意说些谎话哄骗方梅。
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还费劲巴力地编啥瞎话呀。
瞎话编得再逼真,也会有漏洞,也会有被揭穿的时候。
莫不如武力威慑一番来得更实际。
本来王二那厮若真个是守口如瓶,心机深沉之辈,方娟说不得还会掩藏一二。
但王二就是个棒槌,别说演戏演不好,就是嘴,也松得很。
这样的人,指望将来他能在方梅面前守住秘密,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莫不如这样隐晦地让方梅知道怕了,才更稳妥。
方娟说完这番话,还怕自己这威胁之意方梅听不懂。
毕竟,在她眼里的方梅,那就是个稍微有点姿色的小村姑。
家里有俩小钱,但不多,更没机会见啥大世面。
这样生在小富之家,父母疼爱,娇养着的小姑娘,能有啥心机呀。
还不是自己一骗一个准。
但她想不到的是,方梅跟她老爹方大富一样,喜欢藏拙。
其实根本就不笨。
只是因为长的好看,见到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喜欢她,她平时也用不上耍啥心机。
故此给人的印象就是,这小姑娘憨吃酣睡的,虽然长得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