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秀和陈勤看齐坤开始撵人了,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但谁让在他们家最困难的时候,七姨和七姨夫俩人没少帮衬他们呢。
所以就算是看在他们二老的面子上,也不可能怎么着齐坤。
还是陈秀秀对着齐坤一抱拳:
“成,那我们姐弟俩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齐坤再说什么,陈秀秀就带着人马,回陈家磨坊去了。
齐坤见陈家姐弟带着人马走了。
这才领着长工们一起,过去老疯子打墓子的地方查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了。
刚才陈勤给老疯子捡骨尸的时候,这棺材虽然糟烂了点,可也好歹还能看出个样子来。
金鲤鱼在棺材旁边游来游去,活蹦乱跳的,谁瞅见都得稀罕得不得了。
这现在,这些都在哪儿呢?
都没了!
棺材没了,金鲤鱼也没了。
就包括那咕嘟咕嘟往外冒的水流,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最后就在齐坤他们这些人的注视下,没了。
这玩意你说邪性不?
把齐坤给惊得一屁股坐地上了。
还是俩长工,把他给扶了起来。
好半晌,齐坤才缓过劲儿来,指着原来老疯子打墓子的那地方:
“这,这你们刚才可是看见了吧,这地方会冒水,有棺材,有金鲤鱼。
然后一眨目眼地功夫,全他么的都没了!
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吧?不是我自个做梦,给梦见的吧?”
其实这些长工们也惊呆了好么,甚至好几个人,都跟齐坤一样,寻思着,是不是自己做梦看见的这场景啊。
不然,不能够啊。
这也太邪门了吧。
可现在齐坤一问他们,他们知道了,合着并不是他们在做梦,而是确有其事。
没看大地主齐老爷,跟他们一样都看见刚才那场景了么。
于是就回答:
“老爷老爷,确实有这么回事儿。
这地方,说起来,我总感觉待久了,脊梁骨冒凉风,是不是有点子邪门啊?
不然咱们赶紧回家去吧。”
“我也是背后冒凉风啊,老爷,要不要打发人先一步回去,在门口拢个火盆跨一跨,好去去晦气?”
齐坤听长工们也见到刚才那场景了,他反倒是不那么害怕了。
这说明啥?
说明大家都看到了,真要有啥不好的事情发生,也是大家分摊着来。
不至于可着他一个人祸害。
那他还怕啥呀。
他在这些人里头,那可算是最为福泽深厚之人呢,没看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地主老爷,其余的人,不是胡子,就是长工的。
真要有邪祟,也得可着那些人祸害。
自己安全着呢。
想明白了以后,他又摆上地主老爷的谱儿了:
“嗯哼,这晴天老日的,你们怕啥呀。
真有啥邪性的东西,在太阳根儿底下,它也不敢乱来。
再者说,老爷我福大命大造化大,诸邪不侵。
你们跟着我,有我庇佑着你们,你们怕啥?
那个,就拿着铁锹的那个小王,你赶紧过去挖挖看,那地方是不是有啥宝贝。
不然,咋还会有金鲤鱼出现呢?”
手拿铁锹的小王,感觉自己可真他娘的倒霉透顶了。
你说说那么多家伙什里,自己咋就选了一把铁锹拿着呢。
这下可好了,地主老爷指定自己过去挖那地方。
就说那地方原来就是个晦气的,打墓子的地方,这能不晦气么。
再加上刚还出过幺蛾子,那么老多金鲤鱼,围在棺材周围游的那个欢实劲儿,一瞅就是有点啥古怪。
至于说这古怪到底是好是坏,那谁能知道啊。
他们这些人既没有透视眼,又不能未卜先知的。
可地主老爷的命令他还不敢不听从,不听从人家多得是法子收拾他。
只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过去,拿铁锹挖地。
结果,因为太过于紧张,一铁锹挖自己大拇脚指头上了。
过去一般都穿的布鞋,可这拿铁锹的长工小王因为家里太穷,穿不起布鞋,只能穿草鞋。
甚至草鞋还因为穿的时间长了,前头都糟烂了。
这一铁锹挖到大拇脚指头上,当时血就出来了,哗哗的。
给他疼得“嗷”一声尖叫,铁锹一扔,抱着脚丫子在地上蹦跶。
他自己个知道这是铁锹挖脚指头上疼的直蹦哒。
可其他人不知道啊。
只看见他拿个铁锹,到那儿一挖,然后就抱着脚丫子,没好声地叫唤。
旁边这些长工,包括齐坤在内,都吓得一蹦。
你推我搡地,就往后头跑。
得跑得离老疯子打墓子的地方远远的呀,万一里头出来啥玩意,鬼啊怪的,这不也能安全点么。
他们这一跑,把那抱着脚丫子的小王也吓坏了。
他即便心里头知道自己这脚丫子是被铁锹挖的,可架不住这人格外会脑补。
他一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