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直接就蹦跶起来了,那家伙上蹿下跳的:
“别介,在这儿谈事哪儿能行呢?这地方的守卫都撤走了,半点不隐秘。
这孩子但凡跟你说点啥话,外头人听得一清二楚的。
莫不如听这孩子的安排,咱们坐那嘎达吃着小菜,喝着小酒,美滋滋地唠扯唠扯,多好点事儿呢。
你们说是吧?”
曾峻岭本来看田瘪谷拒绝喝酒,还想着不然就在这屋里把事儿一说得了。
可听了因这么一讲,可不是咋的,他要求田瘪谷办的事儿,还真不好让外人知道。
外人一知道,他把这假的藏宝图往外一拿,谁还能信呢?
必须得保密。
但斜眼一瞅了因和尚,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
看这大和尚这么积极,莫不是也想跟着他们一起去喝酒?
可这哪儿行呢?
做假藏宝图这么隐秘的事儿,绝对不能让了因大和尚知道。
这和尚他们不知根不知底的,谁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于是假笑一声:
“大师顾虑得很是,我想求田少爷办的事儿,还真得保密。”
田瘪谷听了一皱眉头,心说,听这孩子的意思,求自己办的事儿,得对外人保密,那岂不是还得跟着他去喝酒。
这肯定不行,自己做完了陈秀秀要求的那些假证,马上就要回家,带着爹娘和弟弟去奉城了。
哪有时间在这儿跟他们扯犊子呀。
于是就说道:
“既然你想求我办的事儿需要保密,可我又实在没时间跟你们去喝酒,这样吧,咱俩在屋里说,他俩出去先回避一下。
如果觉得这样不方便,那就咱俩出去找个僻静地方唠唠,他俩在屋里等上一等。
你看如何?”
呸,有喝酒的好机会,这姓田的居然不珍惜,还一门往外推辞,是不是傻呀?
了因这几天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馋酒馋得厉害。
一听田瘪谷推辞,当时就蹦起来多老高:
“你这人可真是不识抬举!人家孩子好心好意地想请你喝酒,你说你咋这么见外呢?
你不去不是不给人家面子么,这么大的人,咋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呢?
不然这样,你俩在屋里好好说话,我跟这大兄弟一起出去喝酒。”
说完非常狗腿地走到王老虎跟前,挤眉弄眼地说道:
“嘿嘿嘿,咱俩给他俩腾地方,让他俩好好说话。
咱们哥俩出去整点小菜,喝酒去。”
说完还吧嗒吧嗒嘴。
王老虎也是爱酒之人,看了因这馋样,不由得哈哈大笑:
“哎呦,大师啊,你莫不是忘了你可是出家人呢,咋还能喝酒呢?”
“嗨,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啊,莫执着莫执着!”
了因和尚双手合十,做高深状。
王老虎这人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见了因这样,不怒反喜:
“大师果然是性情中人啊,走,咱哥俩喝酒去。”
俩人勾肩搭背地,跟八百年没见过面的老姑舅亲般,亲亲热热地出去了。
屋里曾峻岭把他的要求跟田瘪谷一讲,田瘪谷摇摇头:
“你说的这假藏宝图,我倒是能做,可未见得能做得那么逼真。
很有可能费劲巴力做出来以后,骗不过外头的那些人。
你也知道,外头来的那些人里,好些都是曾经在江湖上闯出过名堂的大盗。
他们的眼力,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你这假的藏宝图,想以假乱真骗过他们,非常不容易。
我倒是有个提议,你见过刚才那大和尚吧?
你做这个,最好找他去做。
他做从墓穴里出土的玩意,要比我拿手。
而且我估摸着,他这人很有可能曾经做过盗墓贼。
对出土的这些东西,了解的极深。
他的强项在于造那些墓穴里出来的老物件。
而我的强项是仿制名家字画,论做旧的本事,我不如他。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看着没,这大和尚贪酒,你只要让他喝好了,啥都好说。
不过这人也有一点,他太贪。
太贪的人,今天能贪你的,明天就可能贪别人的。
所以如果你真打算用他,最好等他做完了你要的东西以后,多提防着点他。
他这样的人,随时有可能反水。”
要么说同行是冤家呢,因为彼此太了解对方的根底,所以说出来的话,那也最能说到点子上。
曾峻岭听完,眨巴眨巴眼睛,嘴一咧乐了:
“成,那我就听您的,过去找那大和尚试试。
不过如果不成,我还能回来求您帮忙吗?”
田瘪谷这就准备找陈秀秀辞行去了,因此也不准备骗曾峻岭。
骗他容易,可骗完了不好收场。
别看曾峻岭年纪小,但人家是陈秀秀的堂侄儿,骗了小的,来了大的,田瘪谷可不想惹那个麻烦。
因此老实巴交地对曾峻岭说道:
“那估计是不能。
因为我本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