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公玉严明不是没想过,好好掰正一下沐征的性格。
可哪怕沐征再怎么害怕被罚,却依旧死性不改,到最后竟是一向最固执的公玉严明先放弃了。
用公玉严明的原话说就是:这孩子彻底没救了。
说白了沐征就是那种,该哭的时候哭,该闯祸的时候也一样没有落下的性格。
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公玉严明又是对二人好一通说教才离去。
只是离开前还不忘用眼神示意君不疑“别被这小子带坏了”。
君不疑:“……”
师尊担心的属实有些多余,自己一向与沐征不和,又怎么可能跟着他学坏?
见公玉严明走了,原本装鹌鹑的沐征拍拍自己胸脯长吁一口气。
他语带怜悯的看向君不疑说道:“摊上这么个师尊真是辛苦你了,每天都被说教一定很不好过吧?”
君不疑经过师尊这一搅和心中怒气散了不少,他冷冷瞥了一眼沐征。
“师尊只在对方有错时才会进行说教,你若无错他也找不到理由说你什么。”
沐征一噎,不犯错对于君不疑来说很简单,可对于他来说却是绝不可能办到的事。
同时他庆幸起来,还好自己不是公玉堂主的徒弟。
看了看身旁严肃正经,与他师尊同一个表情的君不疑,沐征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都不敢想象,自己成为第二个翻版公玉严明会是什么样子。
“你在想什么?”君不疑的声音这时响起。
“在想翻版。”沐征不假思索的答道。
什么翻版?
君不疑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思索太久,他转而想起来这里的目的,火气再次上头。
语气阴森森的说道:“你还有闲心想别的?你是不是忘了我来这里的目的?”
沐征顿住,回头便对上君不疑已经黑成炭的脸。
害怕的一边后退,一边摆手说道:“大哥,咱们讲点道义,刚刚我可是为你解围了,你不能这样恩将仇报。”
沐征后退一步,君不疑前进一步,同时卷起袖子。
“那你说我是为什么被骂?而且现在只有我们两个,谁又能证明你刚刚的话?”
那张严肃正经的脸,配上挽袖子的动作,不明真相的人恐怕会以为,对方要做什么大义凛然的正事。
可吐出的话却带着几分耍赖。
这不像君不疑这种严肃正经的人说出的话,反倒像极了沐征会说出口的话。
“不是,你以前不这样,现在跟谁学的这么无赖?”
听到君不疑厚脸皮的话,沐征震惊到了,同时也更加害怕起来。感觉丢掉脸皮的君不疑,更可怕了是怎么回事?
“跟你。”君不疑这两个字出口,像是打开什么开关般,二人默契的同时动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沐征捂住带着淤青的唇角走在路上。
这家伙居然真下得去手!
还好他跑的快,在对方第二下攻击落到脸上之前,跑到了人多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君不疑自然不敢再动手。
沐征想到当时君不疑那难看的面色就想笑,幸好他机智。
嘴角还没翘起,便被伤口上传来的疼痛又压了回去。不行,这道淤青还是要找机会报复回去!
可要如何报复?
“过些时日便是上巳节了,你说君师兄会约倾师姐出去吗?”
“很有可能,君师兄喜欢倾师姐在别处或许还不知道,可我们灵草堂有谁不知?”
“也对,这样一个向心仪之人表白的日子,君师兄定然不会错过。”
沐征听着擦肩而过的两名医修说的话,眼珠一转,心中瞬间有了主意。
连忙跑回自己住处,从床下掏出早就被他撇到角落,连放在储物戒都先占地方的文房四宝。
这套文房四宝也不知道多久没有用过,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
沐征也不嫌弃,甚至连净尘诀都懒得用,直接将灰吹落在地。
看着地上被吹落的灰,他面带嫌弃的将之用脚扫到床底,见地面终于干净了,沐征才满意的点点头。
只要自己看不见,就代表屋子是干净的!
沐征在桌前展开纸张,下笔如飞,动作大开大合。写了满满一整页后,展开自我欣赏了好一会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没有落下底子,只可惜难觅知音……
而另一边君不疑也坐在桌前,写下一封信。他的字正如君不疑这个人一般端正规矩,他完美诠释了什么是见字如见人。
当二人再次同时在灵草堂门口遇上,看着并不宽敞的门,相互对视一眼,双方眼中明显都是不肯退让的意思。
二人谁都不肯让对方先进,而自己也被对方阻拦不许进入。就这样沐征与君不疑对立站在门外。
“君师兄、沐师兄你们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吗?”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一道柔弱的声音响起。只见月淼疑惑的看向站着不动,互相对视的的两人。
听到声音,二人与月淼打了声招呼,继续互相对视。
并同时默契的让出道路让月淼先走。
别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