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噩梦中惊醒,李清蕊心跳如鼓,直到感受到身上的薄毯,她才意识到自己已回到宿舍,平安无恙。
陈母轻轻推门而入,手里提着热粥,歉意地说:“你睡了一上午,肚子饿了吧?来,喝点粥。”
李清蕊挣扎着坐起,却因腹痛而皱起了眉头。
“医生来看过,说你受了点小伤,受了惊吓,其他都好。”陈母忙解释,一脸关切,“粥在厨房熬着,你先吃点,我去给你拿药。”
她暗自庆幸,李清蕊并未遭受不测,否则她心里一辈子都过意不去。
“陈妈妈,别麻烦了,我待会儿自己去。”李清蕊对陈军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已,对陈母和果园并无责怪之意。
此时,警察在门外敲门。
陈母转身,点头说道:“同志,她醒了。这孩子还小,你们就……”
警察会意一笑,“陈妈妈,放心,我们自有分寸。”
警察大致了解了夜间的情形,李清蕊脸色发白,将她所知道的和盘托出。虽然似乎没提供什么关键信息,但她狠狠地在男人手上咬了一口,那疤痕短期内怕是难以消去。
陈军又射出一箭,这村子周围就那么点地方,要找到人应该不是难事。
警察离开后,陈军端着中药进屋,要给李清蕊调理身子。
他坐在床边,轻轻搅动着碗里的药,“凉一凉,别烫着。”
陈母少见儿子如此体贴,想起自己,他从早到晚都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小军,你怎么会昨晚在园子里?”她满心疑惑,但又庆幸他的弩箭救了人。
“我去桃林找硬木做箭。”李清蕊提过想打猎,他于是连夜准备,用的都是坚硬的桃木,昨天忙到深夜,正要回家,却在杏林边听见呼救声,赶忙前往。
这些,他也已经向警察解释了。
“陈军大哥…”
“不用道谢。”
李清蕊点头,眼眶渐渐湿润。
陈母看在眼里,心中不忍,稍作沉默后便离开了,毕竟外面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处理。
陈军自责不已,低声道歉:“对不起,果园里之前从没发生过这种事。”
李清蕊笑眯眯地道:“你这是做什么,救了我还要道歉,真是有趣。”
陈军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模样,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那个夜晚的脆弱身影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她虽然受了些皮肉伤,但并无大碍,休息一阵子便能恢复。李清蕊暗自想着,自己这命运坎坷,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真是不得安宁。
陈军因为李清蕊的事情,推迟了原本的行程,不过调整一下,也不会影响太多。
今天他来和李清蕊告别,李清蕊却惋惜不能一同去打猎。
陈军想着下次相见不知何时,经不住李清蕊的软磨硬泡,只得答应带她在山脚周围转转。
两人出村时,却碰见林梅慌慌张张地擦肩而过,只是瞪了李清蕊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匆匆离开。
他们一路往山上走,陈军设立的陷阱检查了个遍,却一无所获。今天运气似乎不怎么样,太阳都快落山了,还是空手而归。
陈军急得汗水直冒,他何时失手过?心里一股劲上来,非得找到点什么不可。
于是,两人深入山林,沿着陈军设下的陷阱,越走越远。
“这山路走得我脚都软了。”李清蕊抱怨着,肚子又不争气地叫唤起来,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陈军一听,立刻紧张起来,蹲在她身边,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是不是哪里难受?我背你,咱们这就回去。”
夜色渐浓,林叶遮星蔽月,他虽对此情景习以为常,但带着李清蕊,心中不免有些自责。
“不用啦。”李清蕊摇摇头,刚一起身,脚下却一个不稳。
说时迟那时快,陈军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抓住我的手。”陈军语气坚定,似乎在责备她的不小心。
李清蕊手腕被他握住,一股暖流传来,她羞答答地应了声。
陈军就像一棵参天大树,站在她面前,哪怕路途崎岖,也让人觉得安心。
四周一片漆黑,若不是手中的手电,怕是连方向都分辨不清。但李清蕊信任地跟着陈军,相信他不会迷路。
“停一停。”陈军忽然低声说,手电光向一旁扫去。
山林深处,陈军的陷阱里意外收获了一只野兔。那小家伙跌坐在坑中,周围散落着细碎的树枝,腿上还带着个显眼的血洞,早已无力逃脱。
他轻轻提起兔子,心中窃喜,这一趟的收获可真不小。
李清蕊饿得肚子咕咕叫,一见野兔,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前面有个山泉清清亮亮的,咱们在那儿开饭吧。”
“我可是累坏了。”她的话语里不自觉地带着几分娇嗔,让陈军心里软成一片。
“那就走吧。”他应道,嘴角忍不住上扬。
夜幕降临,山间气温下降,陈军取出匕首和火柴,李清蕊忙着生火取暖。她托着下巴,目光在陈军身上打转,哪怕是处理兔子的血腥场面,在他看来都显得那么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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