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同情地叹了口气:“她挺惨的,农村的,家里联系不上,她男人更是问都不愿说。”
王彬听那几个醉汉还在喧哗,不禁皱眉:“这哪成?你们就是心太软。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推开了拘留室的大门,面无表情。
林梅在里面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一见到王彬,急忙分辩:“警察同志,我真的只是不小心摔了花生瓜子,没干别的坏事啊!”
王彬平静地说:“不管怎样,你破坏了财物,违反了治安,严重了是要坐牢的。没人来保释,你就得在这儿呆着。”
林梅慌了,紧紧抓住王彬的胳膊,哀求道:“同志,你可得帮帮我,我不想蹲大牢啊,我愿意赔钱,真的…”
“给,回到你位置上去!”王彬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林梅心里一紧,乖乖回到了座位上。
王彬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这店主忙得不可开交,没空搭理你。我给你提个醒,赶紧把家里人叫来,不然这漫漫寒夜…”他朝外头一阵狂风呼啸的方向努了努嘴,“看见那些喝得醉醺醺的爷们儿没?他们今晚得在这儿醒酒,刚打完架被抓来的。咱们这儿,晚上就俩值班警察,你一弱女子,万一出点状况…”他故意没说完,留下想象空间。
林梅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我爸妈住乡下,家里连电话都没有,就算通知了,也得明天才能到。”
她大爷家?今天刚大吵一架,实在不好意思再去求他们。
王彬挑了挑眉,“你那口子呢?和食品店老板有瓜葛,应该就在市区吧?”
林梅的头垂得更低,蚊子般小声说:“他在部队,我找不到他。”
李清蕊无影无踪,林梅一气之下砸了些东西出气,砸着砸着,竟然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她口不择言地大骂李清蕊勾搭陈军,还宣称陈军是自家的,别人的误会和羡慕让她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哪知道这番举动,竟引来了警察。
“啥?你是军属?”王彬一愣,这要是让军嫂坐冷板凳,实在说不过去,怎么也得有点特别的关照才是。
林梅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摆手否认:“哎呀,别误会,我们还没走到那一步呢。”
王彬一听,对方是军队里的人,立刻神情变得尊敬起来,“哦?那他是在哪个部队服役,姓甚名谁?或许我能搭把手,帮你牵牵线。”
他自诩在江淮的军队里,还是有些人脉可以动用的。
林梅心里美滋滋的,被人这么认真对待,让她暗自欢喜。
但她又怕真把人找来了,除了尴尬,连这点美好的幻想也会烟消云散。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王彬皱着眉头,轻敲着桌面,叫进刘青,让她给林梅续上热茶,又从桌上拿了面包过来,“垫垫肚子,别饿着。”
刘青心里直犯嘀咕,今天王队长怎么这么体贴?
王彬踱了两步,吩咐道:“刘青,你今晚留下来陪陪她,我尽快让人处理这边的事,你还得好好劝劝她,让她早点儿把那人的联系方式说出来。”
屋里两个女人低声细语了许久,刘青最后还是无奈地摇头:“她口风紧得很,只说那叫陈军的男人挺好的……”
刘青苦口婆心劝了老半天,甚至告诉她,要是真遇到渣男,可以法律手段维权,别冲动行事。
但林梅除了坚持说他是军人,其他的一概不肯透露,大概是怕部队知道了会影响那人的前途吧?
刘青心里暗暗纳闷,这样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值得林梅如此坚持的?
王彬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你刚刚说谁?哪个名字?”
刘青笑眯眯地再说一遍:“陈军啊。”
王彬心里直打鼓,农村出来的,对象名字陈军?他公安干了不少年,脑筋一转,就有了个猜想:“难道是李清蕊?”
刘青摇摇头:“是林梅啦。”
王彬心中石头落地,暗自想,怎么可能,哥们儿的眼光不至于此吧。
刘青又爆料:“可砸店那老板,才是李清蕊呢。王哥,你是不是记错了?”
王彬一愣:“金瑞食品工坊的老板真是李清蕊?”
刘青点头如捣蒜:“对呀,我打电话去,接电话的是个小姑娘,哪像你说的那么老。”她一脸不屑:“那家伙,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快,也就她傻乎乎的觉得自己捡到宝,谁说都不听…”
王彬忙打断:“别瞎说!你在局里也待了不少日子,不能光听嫌疑人胡言乱语。”
刘青抿抿嘴,算是接受了王彬的批评。
王彬随手翻开电话本,找到陈家号码,轻叹一声,拨通了电话。
陈母急匆匆赶到警局,一眼就盯住了林梅。
王彬电话里只提了一句金瑞食品工坊的事,陈母就火急火燎地赶了来,结果不言而喻。
刘青眨巴着好奇的眼睛,轻声问王彬:“王哥,这姐姐是谁呀?”
她心里嘀咕,不是说找不到人吗?
王彬却只是微微一笑,推开了拘留室的门,故作神秘地说:“林梅,你口中的那位陈军,这位可是他的母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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