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林陌没有久睡,天蒙蒙亮他就爬起来,从温暖的被窝里出去,穿上厚重的棉袄去院子里劈柴。
他要让别人看到他的勤劳跟听话。
至于一大早劈柴会不会影响别人的睡眠?
他劈柴就是为了让人看啊。
其他人不醒来怎么看的到?
“砰”
“砰!”
“砰!!”
一根又一根柴被劈开。
天色渐渐亮起来。
屋子里却没人出来。
本以为表演一会儿就会被叫停的林陌没办法,只能继续埋头苦劈。
手心被斧头震的发麻。
终于把柴劈完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林家其他人这才慢吞吞的从屋子里出来,洗漱。
林寡妇让林陌也洗了把脸,去厨房热了几个馒头,切了点儿咸菜端出来,几人吃了饭。
林寡妇就指使林陌出去晃悠,说他好久没回来了,出去看看村子里的变化。
林陌一看就知道她有事儿要跟另外两个说。
他欣然同意,什么也没问就出去了。
等他一走,林寡妇就把钱放在桌子上了。
“这是三儿攒的,说是给我,让我给你们也分点儿。”
林国有跟林彩彩看了眼桌子上的钱。
一团,看不清有多少张,但绝对不超过四五十张。
“不是说外头盖房,一个月就有八九块?这几年他就攒了这么点儿?”
林彩彩咬牙,非常不满意。
“外头给的钱多,花的也多,他还要吃喝。”林寡妇给林陌补了一句。
林国有看了眼自己老娘,张口说的却不是钱的事儿,“您这意思是,想让他出去?”
林寡妇没否认。
林彩彩眼睛瞬间睁大,眼球凸出到下一秒就会掉下来的程度,“凭什么?!”
林寡妇:“我们家,总要留一个。”
林彩彩:“凭什么!!!”
林国有在旁边儿淡定道:“现在这样儿,留不留也没什么必要了。再说了,三儿在外面被那么欺负,想回来种地也不错。”
林寡妇不说话了。
林彩彩瞬间从怒发冲冠转变成了喜笑颜开,凸出的眼珠子也缩回眼眶,“是啊是啊,你的三儿子可是被欺负的在外面活不下去了才想回来的…你总不能赶他去城里吧?万一他在城里被欺负死了怎么办?”
林寡妇看了她一眼,捂住额头,“都是孽障。”
她这样几乎是默认了。
林彩彩高兴的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钱,“早这样不就好了嘛……”
“啪”
她的手被拍来。
林寡妇把钱装起来,“分什么分?留着当家用!”
“哎……”
林彩彩看向林国有,“哥!”
林国有搓了搓手,喃喃自语,“有点儿冷啊。”
他缩着脖子回了自己的屋子。
林彩彩:“……”
*
村子里的地面是土路,上面有被车轮子压出来的痕迹。
林陌出去转了一圈,在几个人家院墙外面听到了里头的呵斥声。
有让一大早洗衣服的,有让做饭的,有让打水劈柴的。
态度都十分不好。
不过还没到要人命的程度。
是刚开始的保护期?
免得一开始死太多撑不到后面?
林陌把村子走了一遍,村子的范围非常大,占地面积上万平方,是一个坡地,靠近坡下方的位置有几个商店,跟两个小超市。
还有一个公园。
周围全都是山跟树,绿油油的风景不错,没什么人气儿。
偶尔有两个老人早上跑步,看到他的时候打量两眼,然后就冲他笑笑。
林陌作为一个懂礼貌又懦弱的人,当然是勉强的回了个笑。
把地图摸清楚之后他就回了林家。
刚走进院子里,天上就开始飘雪了。
而且一开始就是鹅毛大雪。
如果是在现代,有充足的供暖设备,那鹅毛大雪确实是非常值得欣赏的存在。
林陌三两步蹿进屋檐底下,给自己的炕里塞了几根柴,然后就转道进屋把自己塞进了温暖的被窝里,他就躺在半开的油纸窗户旁边儿看雪。
看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张品浩手里提着铁质桶子,铁桶随着走动摇晃着,手心摩擦,火辣辣的痛。
但更痛的还是脸。
昨天晚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句没说对,只知道说完之后跟着游戏分配给他的父母走了两步,他们就转身给了他一巴掌。
他被打的那块儿脸迅速红肿,起泡,脱皮,恶心又疼。
疼的他脑子发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为了安全只能狼狈的跟在那对夫妻后面回来。
躺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稍微眯了一下,天还没亮就被叫醒去提水。
这里的井不是他小时候用的压的那种。
一根绳子跟一个铁钩子,一不小心没撑住,很容易掉进井里。
他一开始不熟练,在路边打好水提回去,能洒三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