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琉月毫不留情的戳破,“那你知道我姓甚名谁吗?”
季羡懵了一瞬,随后抱着伞慵懒的靠在墙上,“这又不是你家的,我想在哪便在哪。”
得。
楚琉月没再搭理他走到一边坐下,结果没一会季羡又走了过来,“姑娘,可否与在下比试几招?”
楚琉月淡淡的斜眼看了他一眼,“不比。”
比啥比,这有什么可比性,她又不是瞎子,那伞上到处都是暗器的,她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跟他们这些高手那只有挨打的份。
想到这她又看了霍靳明几眼,这男人昨夜不是已经好了吗?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教她。
霍靳明察觉到她的视线睁眼朝她看来,“阿月,怎么了?”
“没怎么。”她收回视线。
季羡紧抿着唇看着浓情蜜意的两人,收回视线又叹了口气。
他还是走吧。
可走了两步又觉得不甘心,再一次走到楚琉月这边,“姑娘,你如何才肯与我比试,你放心,为了公平起见我绝不动用内力和伞。”
他主要是好奇她的那些招式,若是能学以致用他必将有一番造诣。
楚琉月没想到他这么执着。
秀眉微蹙,低垂着眸子沉思,几秒后露出清淡的笑。
“可以啊,不过我有个条件。”
季羡眉眼一喜,“请说,哪怕是杀人放火也行。”
还没等楚琉月说出自己的条件,他就自动脑补出了。
“我看你们脚上烤着锁链,你的要求该不会是想让我救你们吧!可以啊!”
季羡眼底燃起兴奋,悠闲了这么久,总算有大事干了。
“哎哎哎哎,不是不是!”楚琉月吓得连忙出声打断,真让他劫走,剧情崩盘,她不就玩完了吗!
她拉着他的手将他拉到一旁。
霍靳明眼眸死死的盯着楚琉月拉着他的手,真碍眼。
大房一家人静悄悄的看着,心里却是骂翻了天。
楚琉月小声道:“是这样的,我在衡南有个朋友,他在一处地方留了很多米,他托付我卖了,可是我现在戴罪之身不方便,季公子可否帮我?”
季羡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没想到就是卖米。
“可以啊,没问题,卖给谁?”
楚琉月咳嗽了两声,“咳咳,此次前来赈灾的夜王,我跟他,嗯……有点矛盾。”
季羡眸光一亮,眯着眼看着她,“在下懂了!”
楚琉月默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看他这有点疯批的样子,她就知道他找对人了。
“季公子明日咱们再这样……”
她一一细说,季羡听得眼底的趣味更甚,杀人杀多了,许久没做如此有意义的事了。
“此事完成,咱们不但赚到了钱,还能成为好人。”
季羡那双狐狸眼被忽悠的一亮一亮的。
他还能成为好人?
怎么听都像假的,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办完这件事以后,她答应与他比试。
楚琉月在一旁暗自窃喜,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今晚她悄悄的将空间里吃不掉的大米拿出来找个地方放好,上次墓碑旁边就有一间破烂许久无人居住的木屋,放里面就好了。
明日就看季羡的了。
楚琉月刚回去坐下,一阵吵闹声就从远处传了出来。
起身一看,几人慌慌忙忙的抬着一个人朝这边走来,阮湘芸在后面一路小跑着。
待人走近一看,没想到会是张大庄,他毫无血色的脸上冒着冷汗,右腿上全是血。
“哎呀,张大人也真是太不小心了,摔进沟里还被石头砸到了腿,这么大的石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砸到骨头。”
“可不是,真是太霉了,你说那石头怎么好巧不巧的就砸到了张大人,哎。”
楚琉月听着几人的议论声,诧异的抬眸随后变为钦佩。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做好了决定。
阮湘芸有条不紊的为他处理着伤口,过了好一会以后,无奈的摇摇头。
“张大人,小腿骨头粉碎,治不好了。”
张大庄像是听见了一个难以接受的噩耗,直接晕死了过去。
阮湘芸脸色有些发白,当时她离得最近,张大庄在沟里挖着,忽然上面的堆放的石头一下子就垮了,石头滚下去的那一刻,她都听见了骨裂的声音。
“芸芸,你没事吧?”
李烨晨听见消息急匆匆的赶来。
阮湘芸听见声音,眼眶微红含着热泪,却坚强的摇摇头,“没事,是,是张大人,他残了。”
李烨晨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张大庄早就昏死了过去,腿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
张大庄是此次押送罪犯的官差,现在这样,怕是难以完成任务了。
过了一会张大庄虚弱的睁开眼就看见了李烨晨,“王,王爷。”
他挣扎着想起身,随后被阮湘芸连忙按了回去。
“张大人,你先别动,小心扯到伤口。”
张大庄红着眼眶,悲痛欲绝的看着他,“王爷,我还有任务在身,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三角眼处流出热泪,恨铁不成钢的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