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屋内突然响起一阵慵懒的哈欠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阳光透过窗台照在木床上,凉席上的人影翻动几下,随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黄伍揉了揉睡眼,迷迷糊糊地环顾屋内一圈,逐渐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昨天晚上出去喝酒,喝的有些过了,他回来后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直到现在才醒来。
听着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声,宿醉之后的饥饿感涌了上来。
黄伍麻溜地下床,匆匆出门打水回来洗漱。他换洗一新之后,直奔厨房去找吃的。
等他填饱肚子,黄伍信步来到侯嘉诚的院子里。
站在门前,他回想起上次的遭遇,脚步不由得一顿,随即高声向内喊道:“给少爷问安。”
“赶紧进来吧!”侯嘉诚的声音迅速从屋内传出,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黄伍松了口气,快步走了进去。
侯嘉诚目光落在黄伍身上,朗声问道:“黄伍,昨天有收获了?”
“少爷,您真是明察秋毫!”黄伍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竖起大拇指夸赞。
侯嘉诚看着黄伍的恭维,不由得笑了起来,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说正事吧!”
黄伍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少爷,昨天张家的司机喝酒多了些,无意中透露了些消息。今天我就来汇报给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按他的说法,姓何的昨天去见了一个大首长,待到下午才回来。具体是谁,他就不太清楚了。”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侯嘉诚听到这模棱两可的信息,皱眉追问道。
黄伍仔细思索片刻,这才回复道:“因为这司机在吃午饭的时候,好奇多问了一嘴,被人给警告不要多问。”
侯嘉诚脸色瞬间一沉,心知这话的可信度很高,看来真是个大人物。
如果只是见个面,那关系有多大用处,还真不好说。
可何雨柱能够在那里待上一天,这才是更重要的事。
黄伍察觉到侯嘉诚脸色的变化,心中一紧,默默站着不出声,等着侯嘉诚吩咐。
侯嘉诚瞥了一眼黄伍,朝他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少爷。”黄伍见他一直沉着脸,也不敢要什么奖赏了,立马转身开溜。
见黄伍已经离开,侯嘉诚独自在客厅里踱步徘徊,心里想着该怎么办。
他左思右想却仍拿不定主意,最后无奈地坐了回去,灌了个水饱。
侯嘉诚恼怒之下,一拍扶手,起身向外走去,打算去找他父亲拿个主意。
穿庭过院,侯嘉诚来到侯承光的院子,步履匆匆踏入院内,朝书房行去。
“少爷,您来啦!”黄管家此时从屋内走出来,见到迎面而来的侯嘉诚,欠身行礼。
侯嘉诚笑着拱手回应:“黄管家,我爸在里面么?”
黄管家见他如此客气,笑眯眯地回道:“老爷正在书房,您进去就好了。我先去忙了。”
“行,黄管家你慢走。”侯嘉诚错过身,径直朝书房走去。
他轻轻敲了敲房门,高声喊道:“爸,是我啊!现在能进来吗?”
“阿诚,进来吧!”侯承光的声音透过房门传出来。
侯嘉诚伸手推开房门,抬腿走了进去,只见侯承光正埋头在书桌上,手中的钢笔不停,忙碌地处理着账册。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侯承光也不抬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阿诚,今天怎么来找我了?是不是钱又不够用了。”
侯嘉诚听到侯承光的调侃,早就已经习惯,毫不在意。
他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轻抿一口后才缓缓开口。
“爸,我有个事找您拿个主意。”
“哦?”侯承光听出他语气中的情绪,不禁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眉宇间透出一股威严,“阿诚,什么事,说来听听。”
侯嘉诚放下手中茶杯,侧过身看向侯承光,神色认真。
“爸,你去年不是要我去追陈雪茹么?我后来去了四九城,却发现有个姓何的也在追求她。”
侯承光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发问:“你去年匆匆回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是啊,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对,陈雪茹见着我就赶我走。”侯嘉诚耸了耸肩,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侯承光眼神闪了闪,他这个当父亲的显然知道儿子的德行,可谁叫侯嘉诚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呢?
他轻轻扣了扣桌面,示意侯嘉诚讲重点。
侯嘉诚眼睛轱辘的转,胡诌道:“我发现她对这个姓何的大不一样。我在四九城人生地不熟,又受了冷落,索性就回来了。”
侯承光听他说人生地不熟,就知道耍了些小手段,应该是没成功。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阿诚,你陈伯父不是将陈丫头留在酥州了么?你还没进展?”
侯嘉诚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轻咳一声:“爸,她还是老样子,一见我就躲。好不容易能见面,没说几句就端茶送客。”
侯承光也是被这话整的无语,气愤地指着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