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得逞,熙虞心满意足的收回交流秘术,重新合上双眼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时,她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坐起身。
春时和夏莹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帮她简单收拾一下便回了丹若居。
虽然昨夜短暂地将四爷哄好了,但想要在他心里占据稳固地位,还得靠每日不懈的努力。
只不过还未等她有所行动,高毋庸带着人送了一个木箱子。
箱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可见其重量。
外面下了雪,落在箱子上面薄薄一层,进屋后没一会儿便化了。
高毋庸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屈膝问安。
“福晋,箱子里是东三所近几年的账本和库房里的物品清单,四爷特意交代福晋当家,这印章和库房钥匙奴才也给您送来了。”
“大冷天忙活一脑门子的汗,公公辛苦了,喝口姜茶歇歇。”
熙虞露出一个端庄亲切的浅笑,给春时和夏颖使了个眼色.
一个上前接过高毋庸手中的托盘,一个倒茶递过去。
“福晋说得哪里话,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高毋庸接过姜茶,微微侧身一饮而尽,态度恭敬地行礼跪安。
“四爷那边还需要人伺候,奴才先行告退。”
熙虞点点头,目送高毋庸离开。
屋内仅剩下自己人,她叫人打开箱子,里面竟装了满满一箱子的书册。
这怕是要算许久,光是想一想就头疼得紧,她抬起葱白的手指揉了揉额角。
春时立刻关切地问道:“主子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找太医来瞧瞧?”
熙虞摆了摆手,“把印章钥匙和嫁妆单子收到一块儿,再把今年的账本拿出来,一点一点看总能看完的。”
她看着春时从箱子里挑出今年的账本,只有四本,倒是不算太多。
随后抬手指了指软榻,“就放在那儿,坐在那里还能舒服些。”
春时将账本摞在桌子上,将炭火盆挪近些。
“这些账本之前都是高公公在管,主子略看看就好,别费太多心神。”
知道春时是担心她的身体,熙虞点点头脱掉鞋子坐在榻上,一点一点的算起来,神情专心又认真。
出阁前,这些都是必须要学的。
即便她的身子比旁人差上许多,也避免不了。
“盛荷居瓷器花瓶一对……白玉花瓶一对……茶盏……”
算着算着,熙虞皱起眉头,“高公公写的账目清楚明了,东三所的开销也并无出入,只是……这盛荷居为何总是弄碎东西?今日碎个茶碗,明日碎个花瓶,平白多了许多花销。”
她念叨着,手指却不停歇,算盘珠子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动。
“盛荷居在此方面的开销,竟然超了陶然居三倍不止,早已超过一个格格的用度,她是四爷后院的人,许是高公公也不好说些什么。”
熙虞单拿出一张纸,一笔一划在上面写清楚盛荷居与陶然居的开花销对比。
上面的字迹略显潦草,并不好看,只是能叫人看懂的程度。
她将这张纸单独放到一边,打算找个时间好好清肃一下。
从前东三所没有当家福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现如今怕是不行。
否则传出去,还以为四爷宠妾灭妻,东三所里的人不守规矩。
“主子,宋格格来给您请安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倒是让人有些意外,昨晚上还阴阳怪气的不让她进书房,今日便上门请安。
不过也好,省得她因着账目的事情再找人过来一次,平白浪费心神。
“让她等等。”
熙虞从榻上下来,拿着账本和记录的纸张走到外间。
路过宋氏的时候,条件反射一般想要捂住鼻子。
不过,印象中呛人的气味并没有传来,她略松了松心神。
宋氏见她进来,连忙跪地请安,态度谦恭拘谨,与昨日判若两人。
“起来吧。”
熙虞疑惑的打量对方一眼,随后坐在上首,悠哉地抿了口茉莉花茶,“你来的正好,我今日查账本,刚好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福晋请说。”
宋氏被身边的宫女扶起来,坐到椅子上,语气讨好谄媚。
熙虞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纸张递给春时,让她转交给宋氏。
“看看吧,你屋里的瓷器茶碗的用度远超李氏,早已经不是一个格格的规格。”
宋氏捏着纸张并没有看清上面写的什么,光是听到熙虞这样说,便已心慌。
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生怕看不出她心虚似的。
“福晋,我身边的宫女不比您身边的人,她们笨手笨脚的,总是摔坏东西。”
说到这儿,她身子向前倾了倾,尬笑一声,“屋里缺了东西,便没了用的,自然得补上才是。”
熙虞并不想和对方说这些车轱辘话,绕来绕去得不到一个解决办法。
她敛起脸上的笑容,目光中带着冷意,意外地透出几分四爷冷面时的威严,带着一种逼人的压迫感。
“不说从前,就说我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