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在众多花盆中寻找着最喜爱的那一盆,一时间竟看得眼花缭乱。
那株幽兰很好,可银首吊兰也不错,当真是十分纠结。
选着选着,不知为何,角落里的一盆白玉兰勾住了她的目光。
总觉得……这盆花给她的感觉和四弟妹很像,很舒服……很想让人亲近。
“这一株可以吗?”
她指了指那株白兰花,不好意思地问道。
“当然可以。”
熙虞笑着点点头,要送给你的就是这一盆啊。
“这花不必特殊照顾,冬日里每三天浇一次水,夏日每两天浇一次水就行。”
熙虞叫春时把那盆花搬出来,仔细装好。
“大皇嫂别小看这一小盆白玉兰,若是将它放在卧房之内,还有凝神养胎的功效。”
“当真如此?那便更好了,我一定会将它每日摆放在我身边好生照料。”
大福晋十分欣喜。
出门时看了看天色,竟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她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舍,“四弟妹,时候不早了,若是再不回去,恐怕不妥。”
熙虞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两人一起向外面走,“我送大皇嫂离开,若是下次进宫,还可来找我闲聊。”
“好。”
大福晋应下,转身离开。
熙虞站在东三所门口,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怎么也不加件衣裳?”
耳边传来男人的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
周身一暖,一件纯黑色的大氅将她紧紧拢在其中。
她下意识回头,目光恰好撞进胤禛幽深的眸光里。
阳光洒在他英俊的脸庞上,宛如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使得他原本就深邃的眼眸更加明亮耀眼,熠熠生辉。
此刻的他,就像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令人心弦颤动。
砰……砰……砰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疯狂地跳动着,似乎要跳出胸腔。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脸颊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她努力想要平复内心的躁动,但却发现越是如此,心跳反而越发激烈。
自从属于胤禛的情种在她心中扎根,这种事情时有发生,她似乎愈发难以控制自己身体。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炽热,胤禛感觉到喉咙有些发干,不自觉地吞咽口水,喉结随之上下滚动。
随后不自在的移开视线,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傻了?”
他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没有,只是觉得爷太好看了~”
她收回视线,往胤禛身边凑了凑,声音娇娇软软,撒娇的模样如同正在向主人讨要抚摸的小猫一般。
胤禛手臂环过她的腰肢,稍加力气便将人轻松抱起带回东三所。
这个小福晋还真是如同妖精一般,随时随地勾着他的心,令他食髓知味。
钟粹宫内,惠妃正悠闲地品着今晨梅树枝头采集的雪水泡的茶。
突然听到有下人前来禀报消息,她心头猛地一震,手中的茶盏瞬间失去平衡,砰然坠地。
茶水四溅,浸湿了她脚下的地毯,形成一片湿漉。
“你说什么?老大媳妇竟然去了东三所?”
惠妃满脸惊愕,随后眉头紧蹙,低下头自言自语:“乌拉那拉家的这个小女儿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她是察觉到本宫知晓了她的秘密不成?”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惠妃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不行,此事必须尽快告知皇上……不,还是先静观其变吧......或许只是个巧合呢?”
惠妃内心纠结万分,在宫中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碰见妖物,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春桃叫人将地毯上的茶盏碎片打扫干净,奉上一盏新茶,“娘娘,要奴婢说,这四福晋无论是妖与否都与我们钟粹宫无关,左右她是永和宫那边的人,我们管她作甚,相安无事便好。”
惠妃神色犹豫,不知该如何抉择,“可四阿哥是太子党,她若不想害四阿哥和永和宫那边,反而运用妖术帮助太子,胤禔哪还有机会继承大统?”
这宫中风云变幻、人心难测,有时候稍微放松警惕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如今万岁爷身体康健,局势并没有到不可逆转的时刻,不如我们先静观其变。”
春桃温声提醒着,同时伸出略带凉意的手指,温柔而有节奏地按压着她头部的穴位。
随着指尖的揉捏和推动,她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脑中的胀痛之感慢慢减轻,思绪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她紧闭双眼,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放松。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决定暂时按兵不动,要像猎豹一样蛰伏起来,密切关注宫内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
待时机成熟,再果断出击,以求取得最佳的结果。
“在宫内这么多年若是没有你,本宫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到如今……”
惠妃拉住春桃的手指,发出一声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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