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熙虞轻哼一声,唇瓣微微嘟起。
略微低下头,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尾滑落。
下一瞬,密密麻麻的细吻便落在她的脸颊上,那滴泪也被男人吮进唇瓣。
“抱歉……”
他每吻一下,便说一句抱歉。
胤禛顺势握着她的腰肢,将人转过来,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落下一吻,连同身上冷冽的气息一起。
她被湿润温热的触感弄得无法思考,只能凭借本能回应着,在这番强烈的攻势下,身体越发瘫软。
预料之中的下一步并没有到来,不知问吻多久后,身上的男人将他抱在怀中,两人安静躺着,仿佛这样便能互诉彼此的思念。
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熙虞躺得有些累了,略微扭动一下身体。
屁股上察觉到硬挺的触感,她意识到什么后,翻身的动作一僵。
‘喂喂喂,我那个揣崽的限时任务还有多久?’
熙虞急切问道。
【还有三天。】
听到回答,她的眼睛亮了一瞬,还有机会……
她在心中给自己打气,缓缓朝着身后探出手。
男人闷哼一声,猛地按住她的手。
熙虞转身,微微仰头主动送上一吻。
漆黑幽暗的环境中,温热的指腹绵延不断的四处点火,胤禛的理智在唇齿交融间逐渐坍塌。
指尖的薄茧有意无意的剐蹭着软嫩的粉红色,寸寸向下。
当目光触及到手掌的勒痕,以及大腿内侧红肿的伤口时,他的眸中满溢出心疼之色。
从京城到淮安,那么长的路在如此短的时间赶到,唯有骑马才能做到。
他也曾经历过初次骑马时的疼痛,知道那有多痛。
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胤禛吻过布满伤痕的手掌,一路吻下去……浸透着无尽的温柔。
春风吹进窗棱,拂过床幔,带来阵阵涟漪。
好几天连续赶路,熙虞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又经过这么一遭,不过一个时辰便昏睡过去了。
睡梦间,她的小腹似有什么东西掠过一般,如同一颗小种子扎根其中,痒痒的。
她下意识挠了一下,也没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深夜,三阿哥胤祉背手站在府衙厢房外的院子里,一个人独自望月。
他看得出神,仿佛能透过天上的月亮,看到什么似的。
四弟生病,四弟妹竟然毫不犹豫地就来了。
不仅赶来了,还敢只身进城,前往瘟疫最盛行的那一片区域。
他心生敬佩,与此同时开始幻想——若是他不幸染上瘟疫,荣珠也会这般毫不犹豫地来吗?
远在京城中看着话本子的董鄂·荣珠不自觉打了几个喷嚏。
她抬头看向窗口,小声嘀咕着,“奇怪,明明没开窗啊。”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赵邝盛早早地起了床,替换下他爹,亲自来到胤禛的门前,准备给他把脉。
不过,他并没有立刻进入房间,而是静静地站在门口,戴着面罩等待着。
等了许久,才等到屋内之人起床。
然而,出来的并不是福晋。
胤禛拉开房门嘴角微微勾起,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看上去心情很好。
他的步伐十分稳健,面色红润,明显是身体已经大好。
昨日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今日便能下床走动,四爷莫不是吸人精血的妖精,福晋一来便开始好转。
赵邝盛敛下眸中的讶异之色,陪同胤禛坐在石桌前为其把脉。
虽见到胤禛这副样子,他心中已经有底,但当他真的触碰到那沉稳有力的脉象时,还是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四爷,您的身体已经大好,只需更换一下药方,再稍加休养几日,便能彻底痊愈。”
他没说的是,其实不用吃药也可以。
胤禛掀起眼皮,淡淡的嗯了一声,看不出丝毫情绪。
“从此刻开始,不允许别人踏入小院,我身体已经好转的消息暂时瞒着,该开什么药就开什么药,三五天之后再一点一点将有所好转的消息透露出去。”
若是小福晋一来,他便立刻好转,实在太过显眼,难免会让有心之人注意。
倘若以此来做文章,怕是不妥。
这等神奇之事发生一次便可,次数多了,莫说旁人,就是皇阿玛,心中也会有所忌惮。
赵邝盛立刻明白了他的顾虑,连忙点头表示应允,然后默默地退出院子,叫来亲信看守在门口。
新的药方已经按照病人的病情分发下去了,是否能有好转还要经过时间的验证。
小院被单独隔离起来,两人只能每天待在院子里下棋看书,鲜少有人打扰,倒真的像是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
因为有个尚未完成的任务,每每到了夜晚,熙虞便热情许多,胤禛也十分乐意的配合着。
他没有多想,只当这是小福晋与他分别太久,表达自己心中的一种方式。
三天后,胤禛的病情有所好转的消息从淮安城中传了出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