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说什么?”
见她磨磨唧唧、弯弯绕绕说这么多,德妃心中生出几分不耐烦。
“本宫是想着,这老四后院的人实在太少,可是苦了胤禛这孩子,你这做额娘的可不得看顾着点儿。”
惠妃朝着春桃招了招手,示意她将东西送上去。
“本宫娘家倒是有几个容貌艳丽的,今日也带来了画像,妹妹不若看上一看,为胤禛挑个好的。”
“而且听闻乌雅氏也有温柔舒婉的适龄女子,若是一起进了胤禛后院,也是美事一桩。”
“哦?是吗?”
德妃叫吉祥将那几张人物画像一一展开,粗略地看了两眼,“容貌倒是十分俏丽,就是不知道这性子如何,若是和姐姐一样——”
见她这样说,惠妃立刻觉得此事有戏,却不想对方话头一转,伸手将面前的画像尽数丢到一边。
“若是和姐姐一样,本宫可是不太喜欢呢,若是搅得胤禛后院不宁,岂不是本宫的罪过。”
“且胤禛福晋刚有身孕,身子一直不适,这几日好不容易好些了,本宫还要往胤禛后院塞人,那成什么人了?”
“惠妃姐姐真当本宫是你?在自己儿子嫡福晋有孕之时强行塞人进去,给人添堵,险些害人流产?”
德妃这般说着,语气越发透着一股子寒意,“女子孕期本就不容易,本宫才不做那等恶婆婆。”
“你还是赶紧走吧,若是本宫心里实在不顺畅,说不准还要去太后和万岁爷那里告你一状。”
她看到惠妃这张日渐丰腴的脸就心烦,忍不住开口撵人。
惠妃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屁股下更是如同垫了钉板似的坐不住凳子。
“哼!”
她冷哼一声,抬起屁股直接离开。
惠妃回到同聆苑,抓起桌上的茶盏朝着地面摔去,瓷片四溅。
她高高兴兴去的,憋了一肚子气回来。
“本宫思虑周全,连同乌雅氏的女子也一同带到了,她竟然还不同意!还敢辱骂本宫是恶婆婆!她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好饼了!”
“简直岂有此理!”
怒气上头,惠妃的脸气得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
春桃重新倒了一盏茶放到惠妃面前,帮她顺气,“娘娘莫气,既然德妃她不肯答应,咱们想想办法便是。”
惠妃蹙眉看她,“还有什么办法?”
“德妃不愿意主动塞人去四爷宫里,那若是四爷主动提出来呢?”
“主动提出?你是说——”
春桃认同的点点头,主仆二人当即相视一笑。
接下来的几天,胤禛出行的路上总觉得十分倒霉,不是提前备好的马车车轮坏了,就是马匹吃坏了东西,没有办法上路。
总之每次从户部出来,总会在路上耽搁一会儿。
今日又是如此,马车在半道上又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胤禛一脚将人踹下马车,“高毋庸!你下去出门之前若是再不提前检查好,爷定然罚你去御马厩打扫!”
高毋庸委屈地挠挠头,明明每次出门前都叫人检查了的。
无奈之下,他只好重新检查一遍,得到的结果就是并没有什么问题。
胤禛冷着一张脸,“什么问题都没有怎么会停下?”
一连好几天都意外停下,就说明这件事不是意外,说不定是有人想要算计他。
他掀开帘子朝着街道两侧看去,除了两侧大小不一的店铺,和路上的行人,没有半分异常。
所以背后之人想要对他做什么?暗杀?还是阻碍他回畅春园?亦或是别的什么?
找不到任何头绪,这里距离畅春园又不算太远,走着回去也没什么妨碍。
胤禛跳下马车,独自一人往回走,恰好迎面走过来一个人。
“呕~”
对方走过来的方向是顺着风向,人才刚刚走近几步,胤禛便猝不及防地被她身上的香味熏得干呕起来。
“爷,您没事儿吧?”
高毋庸将停住的马匹拴在路边,拿着水囊走了过去。
胤禛朝他晃了晃手,随后接过水囊漱口,“这大街上什么味都有,赶紧着人送爷回去。”
两人全程都没有注意到那名迎面而来的美艳女子,她气得直跺脚,回到府上立即修书一封送进同聆苑。
胤禛回到含晖楼时,恰好赵邝盛刚帮熙虞诊脉结束,便直接将人叫到书房诊脉,然后顺道带着人去看了今日所用的马匹。
“你看看,这马可是有什么问题?”
赵邝盛:“……”
我是太医,不是兽医!
可胤禛是他的主子,主子发话了,怎能不从,他认命地上前检查。
这匹枣红马高大威猛,腰背滚圆,四肢粗壮,肌肉遒劲有力,食用草料时也十分正常。
他老实回话,“这马是匹良驹,且身体并无任何伤病。”
胤禛背着手,面色冷肃,“除了这些呢,比如有没有被人下过药,或者别的什么异常?”
“这……”
赵邝盛被问到了,只好重新走到马匹身边仔细检查。
将手伸进马儿的食料里翻腾两下,惹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