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大家也就没放在心上,该喝酒喝酒该聊天聊天。
晚上回去之后,胤祉便扶着腰端坐在软榻上,因为喝了不少,脸色酡红眼神有些迷离。
董鄂·荣珠沐浴之后换了一身干净轻薄的寝衣,一进卧房的门就看见他坐在一边望着窗外发呆。
她上前几步抬手推了推他,“都什么时辰了,你在这儿傻坐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沐浴洗漱?”
“不,不去。”
胤祉慢吞吞地转过头,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轻晃着,执拗地道:“我不要去。”
董鄂·荣珠也不惯着他,“你若是不去沐浴,这么臭烘烘的就别上本福晋的床。”
这话像是戳中了他脑子里的开关一样,虽然有些含糊不清,但语速却快了好几倍。
“不上就不上,爷还不稀罕呢,连续好几天索求无度,爷腰都疼了,再这样下去都要被你榨干了,以后还怎么传宗接代!”
“感情你不去沐浴,是怕本福晋……”董鄂·荣珠被他气笑了,抬手捏住了他的耳朵。
不重,正好提神醒脑。
胤祉的酒醒了几分,身体随着董鄂·荣珠的手劲儿移动。
“哎哎哎哎……你干什么,你怎么又动手了,我那温柔小意的福晋跑哪里去了?”
她将人推进浴房,“本福晋告诉你,你根本就没什么温柔小意的福晋,赶紧去沐浴把你这身酒气散散,咱们两个今天各睡各的,又不是非要你干什么……”
最后这句话她是含在喉咙里说的。
说完,她便快步出去了,顺便将小岁子叫了进来,伺候胤祉沐浴。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董鄂·荣珠想到方才胤祉那副孩子气的模样就想笑,都两个孩子的阿玛了,一点也不成熟。
不想就不想呗,谁逼着他了,之前不也是他得了趣儿,主动要的嘛。
再说了,今日她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搞得好像她生性放荡,非要怎样似的,越想她心中越气。
“银杏,你去小厨房,叫人送一碗醒酒汤过来,就选最难喝胤祉最不喜欢的那个味道,酸溜溜的那个!”
银杏应了声“是”,腿脚也快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今日中秋家宴,小厨房早就备好了醒酒汤,只不过味道都不错,她按照原有的偏方增加了醋的比例。
卧房里,董鄂·荣珠听着胤祉连称难喝的声音,心中舒畅了不少。
她躺在床上,琢磨着明日也该按照四弟妹新给的药方给胤祉抓些补药,可不能把身子弄虚了,耽误了她儿子的投胎。
含晖楼内,胤禛和熙虞洗漱之后便相拥而眠,微风拂过床幔,荡起层层波澜。
胤禛的手指不断勾缠着小福晋的发丝,低声开口,“听说你给三嫂开了药方?”
“嗯?”熙虞迷迷糊糊的应着,“嗯,开了两个,爷从哪儿听说的?”
“还能从哪儿说的,听三哥说的,他找我告你的状呢。”
听到这话,她的脑袋“拨楞”一下从胤禛的胸膛上抬起,一双迷离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为什么要告我的状?”
胤禛笑着将她毛茸茸的脑袋按回原处,“没事儿,他胡诌呢,不必理会他,只是你给三嫂的药方,若是被有心之人拿去做文章……”
“没事的。”熙虞顺着他的力道乖巧蹭蹭,“两份药方我都留了备份,且我特意跟三嫂说了,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赵邝盛赵太医开得药方。”
她这副撒娇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小七养的那只波斯猫,胤禛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忍不住开口逗她。
“你竟然这么信任三嫂,竟然还给三哥开了补药。”
“三哥他需要呀。”
胤禛继续挖坑,手掌流连向下落在仍旧纤细的腰上轻轻揉捏,“三哥需要,爷不需要?”
“你虽然也算不得节制,但身体尚可,并不需要。”
腰上的酸楚缓解几分,熙虞舒服的眯起了明亮眼眸,毫无防备地掉进了对方设好的陷阱之中。
“身体……尚可?”胤禛眼眸微眯,将后两个字紧紧咬在后槽牙里,手上的力道轻了几分,顺着轻薄的寝衣下摆钻了进去,胡作非为。
“看来是爷没能让福晋满意,竟只得了句尚可。”
“唔~”
那双手覆到身前,熙虞忍不住嘤咛出声,警惕地撑起身子想要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是窈窈的话产生了歧义,不是说爷身子不行的意思,而是即便爷不节制挥霍身体资本,却还是……”
哎呀,也不对,这话怎么越说越奇怪。
她噤了声,求饶似的看向将自己圈在怀中的男人,“爷~窈窈嘴笨,求您饶了我吧,真的很难受。”
身上自然而然的反应,让人很不自在。
“哪里难受?”
胤禛的声音变得十分喑哑,幽深的目光落在小福晋微微敞开的衣襟上。
山峦之间,淡粉色的樱花纷纷扬扬洒落下来。
为了防止碰到熙虞的肚子,胤禛小心翼翼地避开,将两人调换了位置。
床幔随风微动。
其内的女子羞红了脸,就这么被胤禛盯着看,让她觉得有些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