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地方一看,公安正往外带三姐夫呢,张玉斧连忙上去给边上维持秩序的本地公安递上一支烟。
“同志,这是咋了?”
“你是干嘛的?问这么多干嘛?”
“我是隔壁村的,这不是随便问问,他犯啥事了?”
“诈骗犯懂不懂?听浙省的说是在他们那搞什么老鼠会什么的,反正这回罪过的大了。”
老鼠会是一种骗局。其是利用几何级数的方式,赚取加入这些骗局的新成员所缴交的费用,藉以牟利致富。从80年代初,那边就有很多因为这事被抓的。
三姐夫本来还想跟家里说两句,被公安同志打断,扭着胳膊就压到了车上,开上车一溜烟就走了。
周围凑热闹的见热闹过去了,也都收起马扎,拿起农具,该干嘛干嘛去了,只留下一地瓜子花生壳。
“你去看看三姐,喊她带着孩子跟咱们走。”
张桂兰抬腿往屋里走,三姐正抱着俩小的哭呢。
“诶,你这挨千刀的啊,好好的日子你不过,你非要做什么生意,留下我们娘几个可怎么活啊!”
“姐,别哭了,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桂兰呐,这是造的哪门子的孽啊他是,我怎么这么苦啊!”
张桂兰见姐姐哭个没完,就嘱咐俩小的去收拾东西。
“小凉,小玲,你俩去收拾东西去,等会儿跟小姨走。”
两个小的,都很听话,也很懂事,听了小姨的话,就回屋去收拾衣服,准备跟小姨走。
“别哭了,姐,收拾东西跟我走吧,我让玉斧开车把你送去三哥家住段时间,这姐夫被抓了,不知道到时候他家老二要过来怎么闹腾你呢。”
三姐也知道马楼早就因为地的事情,心里憋着坏呢,听妹妹一说,也不哭了,起来抹抹眼泪,和俩孩子一起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三姐,等会儿我开车把你和俩小的先送去三哥家去,正好三嫂现在大着肚子,也照顾不过来,你过去照顾照顾。”
“诶,行,麻烦你了,玉斧。今天这事儿...唉。”
三姐收拾完行李,带上俩孩子,把大门锁上,跟着张玉斧走近道来到张玉斧家。
见主家有事,好兄弟则带着堂兄弟几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张桂兰拿出两瓶汽水,给俩小的一人一瓶,又拿湿毛巾给两人擦擦脸,便让张玉斧去准备车,马上就要天黑了,再不走晚上就不好走了。
把车开出车库,拿灌钉把架子车拉上,又抓了三只小公鸡,在小菜园里摘些新鲜蔬菜,张玉斧拉上三姐一家,开着车就往镇上走。
到家属院的时候已经下午5点多了,三哥也已经下班回到了家,正在和三嫂商量着明天去看看自己三妹,就听到外面拖拉机响。
“玉斧,来了,我正和你嫂子说明天去桂芳家里看看呢。”
“诶,天作孽犹可活,这自作孽,谁都没法子,我中午还和他们家老二打了一架,这不是怕三姐到时候受欺负,就送到你这里住段时间,正好三嫂现在也需要人照顾。”
三嫂也挺着大肚子走了出来,见张桂芳头发凌乱,双眼红肿的模样,满是心疼。
“玉斧送来的好,我现在大着肚子,就是干啥都不方便,前两天还和你三哥说让老三过来陪我一段时间呢。”
把三姐送到之后张玉斧也没多留,趁着天还有些亮光,开着车往回赶。
“桂兰,给我倒碗水,算了,我喝凉水吧!”
上午喝了酒,一直在忙也没顾上喝点水,这会儿一放松,直感觉渴的有点昏沉,张玉斧走到厨房,拿起水瓢舀起水缸里的井水咕嘟咕嘟就是几大口。
“别喝凉水,等会儿你又胃疼了。”
张桂兰边说边拿起热水壶给张玉斧倒开水,先放边上晾着。
“呼~,真过瘾,刚还没感觉饿呢,这一瓢凉水下肚又饿了。”
“去吃去吧,晌午的剩菜我折到一起热了热,溜的有馍。”
就着折菜,干掉两个馒头一碗糊涂粥,张玉斧吃个肚圆。
吃了饭,倒一盆热水擦擦身子,张玉斧抱着老婆躺在床上回想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
张桂兰侧身挤在张玉斧的怀里,柔声说道:“玉斧,我感觉你说的对,去外地打工是挣钱,但还是在家里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好。”
“怎么?害怕了?”
“嗯,今天看着三姐抱着小凉和小玲哭的时候,我的心真的揪成了一团,就算吃不起饭,咱也不能碰违法的事情,知道吗?”
“好的,老婆大人,都听你的。”
张桂兰见自己男人又油腔滑调的,在张玉斧胸口拍了两巴掌。
“就你嘴甜,我倒霉就倒霉在你这张嘴上,整天就知道骗我。”
“你这话说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听说过没?再说了,嘴不甜能把你天仙般的人物骗到我家来?”
说完话张玉斧身体一扭,就把张桂兰压到了身下,双手抓住张桂兰的手腕举过头顶。
“你干吗?和你说正事呢。”
“我干啊!这也是正事啊。”
“你放开我,热,儿子还在边上呢,等下吵醒了你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