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干啥?挨骂吗?这红的白的五颜六色的,指不定说我要毒死他们呢。”
张玉斧拿出上面写着生日快乐的小帽子,给儿子戴上。
然后趁小冬青没注意,往小脸上抹上一道奶油,逗的小家伙咯咯乱笑。
“赶紧吃饭,等会儿你再抱一点劈柴进屋,半夜的时候把炉门打开再填把柴。”
一家三口坐在堂屋沙发上,吃着饭,看着屋外大雪纷飞,别有一番风味。
...
没有打扰老婆睡觉,半夜起来给儿子把尿的时候,顺便填了点柴,一直到天明,屋里都在20度左右。
冬天的中原,又干又冷,张玉斧早上起来去水缸舀了两瓢水进屋洒到了地面,能使屋里保持一段时间的湿润,不至于鼻子结血痂。
见媳妇儿正要起床,“你抱着冬青再睡会儿吧,这会儿才7点多,我去把猪喂一下。”
“嗯,你去吧,锅里添把柴火,烧点热水,等会儿好洗脸刷牙。”
张玉斧轻轻关上门,生怕吵醒儿子,转身走向厨房。
从水缸里舀出一桶清水,慢慢倒入锅中,外面大雪纷飞,水在锅里渐渐冒出蒸汽。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像是雪压在树枝上,轻轻落下的声音。
连着两天的大雪,已经覆盖了整个院子,白茫茫的一片,像是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洁白的婚纱。
“这雪下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说罢又在灶膛里添一把玉米芯,拿起铁锹开始清理院子里的积雪。
随着一铲铲的雪被清理开来,院子里的小路渐渐显露出来。
叮铃铃~叮铃铃~
听到电话声音响的张玉斧,连忙进屋接起电话,“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玉斧吗?我是张明喜啊。”
“呦,我的叔诶,可算接到您电话了。”
“你小子,等急了吧,准备好接待吧,我今天中午12点到你家吃饭,另外,再给你个大大的惊喜。”
“行啊,那我现在就准备着,您可千万别乱带东西,我这啥都有。”
“放心吧,见到了你肯定高兴,挂了啊,我们现在出发。”
接到张厂长来送机器的消息,张玉斧还是很开心的,之前还担心年前能不能送来了。
要是送不来,自己的扩大计划就要推迟,不减少养殖户的供给的情况下,很难再支撑起来一个饲料门市部。
“谁要来啊?把你高兴成这样。”
“张厂长,说给咱送设备来呢,中午就到了,你喊秀莲过来帮忙,多准备几个菜。”
“行,你看着儿子,别让他乱跑,别等下磕到了。”
张玉斧从床上抱起儿子,把棉袄给穿上,帽子给带上,又拿个厚床单裹起来,刚裹好冬青就尿了。
“完蛋玩意儿,早不尿晚不尿,我刚给你穿好衣服你就尿。”
“嘿嘿。”
“你嘿嘿个屁,你嘿嘿,老实点,不然等下我叫老山猫过来把你叼走。”
又把儿子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来,从柜子里重新拿一套给换上,抱着坐在客厅看电视,正在播出的是三国演义。
电视里正放着吕布提着丁原的脑袋去找董卓,“公若不弃,布愿...”
“玉斧,玉斧。”
听到门外好兄弟的叫喊声,张玉斧起身穿上老婆亲手做的大棉鞋,来到院子就听到了卡车轰鸣的声音。
张玉斧连忙把儿子放回屋,大跨步向门口迎接,“叔,欢迎,欢迎啊,这么冷的天来一趟不容易啊,快进屋,喝杯热茶咱们再聊。”
说罢不等张明喜拒绝,拉着他的手,就往堂屋里请。
“嚯,真暖和啊,你这是真会享受生活啊,这壁炉弄得不错。”
“您客气,快坐,快坐,我去给你们拿杯子,咱喝点热茶暖和暖和。”
说罢张玉斧就到厨房橱柜里里拿了5个杯子,这次来的人挺多,不过看样子都比较有实力,都穿的西装革履的。
等张玉斧倒好了茶,正准备拿点花生瓜子,被张明喜给拉住了。
“来玉斧,我给你介绍下,这是咱们陈总,陈总是刚从沿海城市归来的大老板,看上咱们这边产的双黄鸭蛋了,已经在他们镇租了50米的河段了,打算养殖鸭子,想要两套小型饲料设备,这不,我一下子就想到你了。”
张玉斧赶紧让烟,“来陈总,点上,点上,真是年轻有为啊,在外面挣了钱能想起回家,带动产业发展,好,好。”
旁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陈坛倒是心里别扭,你个20来岁的小伙子,怎么说出这么老气横秋的话的。
于是尴尬的笑了笑,接过张玉斧递过来的香烟。
“时候不早了,咱们卸车装车吧?”
“叔,说了来我家吃饭的,吃完饭咱再弄。”
“你还怕我跑了啊,我是怕等会再下雪,赶紧卸下来,把那两套装上车,省的一会不好弄。”
“是是是,您说的对,就是吧...”
张明喜见张玉斧一扭捏,就知道什么事情了,“对了,咱先把价格谈一谈,玉斧啊,你这两套设备你打算卖多少?”
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