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图公馆。
一场大战结束,总是有一些烂摊子要收拾的。
图元良召集了军官开会,虽已是深夜,但会还没有结束。
大家都有些困乏了,图元良见众人精神头都不太好,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让众人散去,明天一早继续。
众人离去之后,他自己点了支烟,没抽上两口,副官就急匆匆进来。
“军长,发现那些人的踪迹了。”
“在哪里?”图元良站了起来。
“陈家河附近。”
“陈家河......”
图元良咀嚼着这仨字。
怎么又是陈家河?
“这帮人应该就是陈家河附近山上的土匪,不然这都好几天了,怎么可能一直没走。这要是白凤轩的人,他们少帅和副官都让人打了黑枪,还不得火急火燎赶回江城去?肯定不是!”
之前得知有人在陈家河伏击了政府军,还是借的他图元良的名义,图元良就怀疑这是白凤轩的人。
现在这些人没有离开,而江城那边风平浪静,虽然江城里时有不少传言,但真真假假,没人弄得清楚。
“如果我是白凤轩......”图元良话说了半截。
“当如何?”副官看着他问道。
“我不是白凤轩。但依着白凤轩的性子,如果前面伏击了陈家河,他可能还会在陈家河再来一次伏击。”
“为什么?那帮蠢货现在都不成队伍,也没啥可打劫的,伏击的意义何在?”
“伏击的意义......”
图元良咀嚼着最后两个字,突然明白过来,“他白凤轩狠啊!”
“怎么说?”副官问道。
“他会再让我背一次黑锅。再来一次伏击,这支队伍也就彻底完了。不出两日,周边都能传遍了,我图元良的手有多黑,以后哪家的政府恐怕都不敢用我。而且,我图元良也彻底成了个小人。当然,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江城沈宅里,沈怀景睡在白凤轩的臂弯里,正跟自己媳妇嘚瑟呢。
“我也不是全坑他,我也是替他立威。至少短时间内,周边的势力也不敢轻易打第九军的主意。看吧,我多贴心!”
沈怀景觉得他对贴心这个词有误解。
“媳妇,怎么不说话?”
“听你说。”
“我现在说完了。你夸夸我。”
“嗯,你真聪明!”
沈怀景夸得有点敷衍,而且夸完自己翻了个身,他眼睛都睁不开了,白凤轩好像精神还很好。
没办法呀,他这一天忙得脚不沾地,脑子没有空的时候,哪像他家男人,窝在家里坐月子,想吃吃,想睡睡,他可没那么好命。
“媳妇,你睡了?”
“睡了。”沈怀景声音有些模糊。
“媳妇,我睡不着。要不,咱们......媳妇,我不是要折腾你,你睡你的,把你的手借我用用,安慰安慰小轩轩......”
沈怀景脑子已经不太能运转了,但手指触碰到的滚烫,还是让他暂时回神,“白凤轩,我手疼......”
“好,好......”
手疼不手疼的,该用还得用。
几天之后,随州。
胡天瑞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随州城里的百姓夹道相迎,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后面跟着整齐划一的队伍,高举的旗帜上一个大大的‘白’字看着特别醒目。
陈家河二次伏击之后,政府军简直就存在了,死的死,伤的伤,被俘虏的俘虏。一支好好的军队,出门的时候还完完整整,还没能回了老家,就只剩下三瓜两枣。
胡天瑞收编了部分俘虏,又挥师随州,准备在随州大战一场。
哪知道,听说白家军挥师随州,城里剩下的军队,立马望风而逃,直接把整座城都留给了白家军。
曾经的新政府首府,就这么成了白家军的属地。
“给少帅发电报,我们已经进驻随州,顺便问问少帅派来接手的人什么时候到。老子可不想管这城里乱七八糟的事。”
胡天瑞大步流星,走路都带风,身边跟着的人一路小跑。
昔日的政府办公楼已经成了胡天瑞的指挥部。
看着这装修豪华气派的办公楼,胡天瑞骂骂咧咧两句,大概是说劳民伤财之类的。
对于胡天瑞来说,曾经的胡大帅,那也是威风一时,后来成了丧家之犬,也曾落魄难堪,这起起伏伏的大半年,好似跟梦一般。
但自打跟了白凤轩,这日子过得比做梦还刺激。
白凤轩让他去陈家河伏击的时候,他觉得白凤轩疯了。让他带着几百人去打两千人,那是去送死。
没想到,陈家河打得太顺利。
二次伏击陈家河更是不必说,就连现在拿下随州,他都觉得不真实。
“师长,电报!”
士兵拿着电报跑进来,胡天瑞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声‘师长’,那士兵忙道:“少帅在电报已经任命你为白家军第二师师长。恭喜师长!”
胡天瑞这才拿过电报来看,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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