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就是听说了您祖孙俩的本事才请你们过来的,我这就去叫新兵两口子出来,让刘凤进房间去。”
说完王建军就带着我进了屋,来到红英一家三口的房门前。
王建军砰砰的敲开了房门,来开门的是王新兵。
“红英睡了没?”王建军询问道。
“还没呢,您这是要干什么?”王新兵问。
“是这样,这刘凤想单独瞧瞧红英,你们两口子跟我到后院坐坐。”
王建军说明了来意。
“行!”王新兵答应一声,转身叫他媳妇,两人一前一后的从房间里出来。
“红英,你跟姐姐玩会呀,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到院子里说会话。”
红英妈妈走出房间时还担心的嘱咐了一句,怕孩子哭闹。
可坐在床上的小红晕显得出奇的镇定,点点头。
等他们走后,我进了房间,在小红英的床边坐下,她手里抱着一个手工缝制的小狗。
“姐姐,我认识你!”
我还没开口呢,她先开口说话了,而且语气相当肯定。
我一下子愣住了,用手指着自己,好奇的问道。
“你,你认识我?”
“是的,我认识你,三年前,我见过你。”
她再一次肯定的说,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像一个三岁的孩子。
“三年前,三年前你还没出生呢,怎么可能认识我。”我再一次震惊了。
“你刚进门,我就认出来了,只是这么多人在场,我不好和你打招呼,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不相信我。”
“三年前,我跟着卖煤爷爷的板车,到你家门口,你和徐太太还买了煤,我看见你朝我这边看了,知道你能看见我。”她继续说。
“你,你是那条大黄狗?”
我惊讶出声,想起三年前,我确实见到一条满身是血的大黄狗的鬼魂跟在那个卖煤爷爷的板车后,一下了然了,后又不好意思的改口道。
“那大黄狗是你的前世?”
她点点头,于是她和我讲述了,她轮回两世的经过。
她的前世的记忆是从三岁生日后,那天和爷爷一起看到那条大黄狗和它的孩子们后开启的。
记忆的第一世她叫李雪燕,是五合镇李家村的,他爸叫李大贵,妈妈叫李玉芬,三岁前,她有一个幸福的家。
家里虽有几亩薄田,但父母勤勤恳恳,爸爸还利用农闲时间去工地干点活补贴家用。
家里没有老人,在爸爸和妈妈结婚后,爷爷和奶奶都相继去世了。
尽管没有老人帮带她,夫妻俩下田干活都把她带在身边,一直把她照顾的很好。
可好景不长,三岁那年妈妈有一天在地里干活,突然晕倒了,到医院一查,说是得了不治之症,半年后就撒手人寰,留下了孤儿寡父。
起初爸爸一个人十分辛苦,又当爹又当妈的照顾了她一年多,后来经人介绍,把隔壁村的大龄女青年刘慧琴娶进了家门,当了她的后妈。
可这刘慧琴没像她的名字那样贤惠,骨子里是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
总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爸爸李大贵在家时,她表现出一副慈母的形象,姑娘前姑娘后,心肝宝贝的叫着。
等到李大贵出门到工地上干活后,她就对李雪燕不闻不问,小小的就让她扫地,干家务活,还经常不给她做饭吃,等爸爸回家后,刘慧琴马上就变了一副面孔。
她也曾在爸爸面前提过,可凭着刘慧琴在爸爸面前的表现,刘大贵根本不信,还教育她说,让她把刘慧琴当亲妈看,不要心存敌意。
之后,她就再也不敢在爸爸面前提了,只能默默的忍受。
两年后,李大贵和刘慧琴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刘慧琴生了个儿子,李大贵高兴极了。
自从弟弟出生后,李雪燕的噩梦就开始了,弟弟满月后,因为家里又添了人口,爸爸为了生计,又去外面工地上干活了。
爸爸走后,刘慧琴因为有了自己了孩子,看李雪燕更是百般的不顺眼,之前只是不给吃的,现在除了让6岁的雪燕干家务以外,还非打即骂。
冬天外面下着雪,还让李雪燕抬着弟弟的尿布去小池塘里洗。
可怜的雪燕,一边哭,一边拿木棍敲开冰面。
寒冬时节,寒风呼啸,冰冷刺骨,她咬了咬牙,缓缓地将手伸进冰水中,一股刺骨的寒冷瞬间穿透皮肤,直达骨髓。
她不禁颤抖了一下,还得继续手里的动作。
寒冷的水让她的手指变得麻木,几乎失去了知觉。
她用力地搓洗着衣服,每一次揉搓都像是在与寒冷进行一场艰难的搏斗。
她的小脸被风吹得通红,嘴唇也有些发紫,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落在她的头上、身上,她全然不顾。
因为她必须把这些尿布洗完,否则后妈不但不会给她饭吃,还得挨一顿毒打。
此时,只有从小陪着她长大的大黄狗,迎着雪花,紧挨着她,它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眼前的小主人,只是让身体让她偎依,为她挡住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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