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这……”。
肖所长有点迟疑,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
我回头看了张晨一眼,想想,有张晨跟着也好,免得惹出一些不好的闲言碎语。
毕竟是晚上,我一个女孩子跟着派出所的所长出去,不免让人产生遐想。
“那,肖叔叔,就让他跟着吧,等会我们一起回学校,也有个伴。”
我这话说的好像有点牵强,有张晨跟着,我也安心不少。
虽然不是第一次去帮肖所长处理事情,但已经是高三了,我想,万一肖所长他们有事走不开,不能及时送我回来,还有张晨一起,不至于黑灯瞎火的我一个人走回来了。
听到我的话,张晨脸上露出了几分欣喜,他甘当我的守护神。
“那行吧!上车,去所里再说。”
肖所长拉开后座的车门,示意我们上车。
于是我和张晨便坐到了警车的后座上。
“张晨,等会不管看到什么,你都不要害怕,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和你解释。”
我突然想到,张晨应该还不知道我有阴阳眼的事,万一等会处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怕他会害怕,就提前给他打了个预防针。
“呵呵,没事的,你的好多事,我都听说过。”
他低头悄悄的对我说,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
“你知道?”
我瞪大的眼睛,表示怀疑。
“我知道啊,我爸妈都认识你奶奶的,我们那一带,你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他微微一笑。
我明白了,他家离我家走路也就20多分钟,知道我的事也不足为奇。
不过,认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
“刘凤,不好意思呀,让你帮我跑一趟。”
坐在前面的肖所长,见我们停止了谈话,开口说道。
“没事的,肖叔叔,刚好今晚我们休息。”
为了不让肖所长为难,我淡淡的说。
“那,肖叔叔,今天这是为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唐前村有一个新娘子,出嫁前的一天晚上,不明不白的就那么死了,她的未婚夫来派出所告,说是女方家人逼死了他的妻子,说不定是故意害死她的。”
“可我们查了好几天,没发现什么异样,就判定为意外身亡,可男的不依不饶,天天到女方家闹,这几天还来所里闹。”
“我们也没办法,也叫医生过去看过了,说是什么脑溢血死的。”
“可那男的就是不信,非让我们查出个子丑寅卯来,还拦着女方家不让拉去火化。”
“这人家的新婚妻子,还没进门就死了,我们也不好对他采取什么强制手段,只好让你帮着去看看。”
听了肖所长的讲述,我很是感动,那个男的还是一个情根深种的人,可能是不能接受新婚妻子突然也是个事实,所以才这样闹的。
肖所长告诉我,女的叫唐会荣,男的叫吴国勇是张家村的。
唐前村离镇上不远,车开了半个小时,就来到了一户人家。
这家人是单家独户的,不像其他的一个湾子住着很多户,车停在了附近一个湾子的路边上。
我们走了一小截土路,到了唐家门口。
大门口昏暗的门头灯下坐着一个垂头丧气的男人,旁边摆着一把凳子他都没有坐,而是直接坐在地上。
他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双眼无神地凝视着前方,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离他而去。
他的背微微弯曲,头低垂着,似乎背负着无法承受的重量。
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哀伤,原本坚毅的面容此刻也变得无比憔悴。
他的嘴唇紧闭,没有一丝笑容,仿佛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整个人被一股沉重的气息笼罩着,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痛和绝望,仿佛找不到生活的方向。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显得那么缓慢。
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原本应该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此刻看起来好像比实际老了十多岁。
听到我们的声音,他也没抬头,依然目光呆滞,眼神无光。
“肖所长,你们可来了,您看,这……”
这时,从堂屋里走出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
路上,肖所长已经和我介绍过唐家的基本情况。
这个小伙子,就是唐会荣的弟弟,读大一,是我们的学长。
唐会荣和吴国勇是在沿海打工时认识的,他们在同一个服装厂当车衣工。
唐家的经济条件也不好,唐会荣读大学的学费都是她打工挣的。
听到岳父的声音,坐在地上的吴国勇,像打了鸡血一样猛的站了起来了。
一把拉住了唐父,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从牙缝挤出来几个字。
“你,你们还我荣荣。”
我觉得这人像掉了魂一样。
“你呀,走吧!别闹了,我家荣荣已经走了,难道我们不伤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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