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昏暗,加上距离远,谭羡鱼看不清对方样貌,只模糊辨出是个高个子男人。
屋内飘散着浓烈的血腥气,让她有些犯晕。
刚开业的温泉山庄,万一这人失血过多之后死在这里,恐怕会影响生意啊……
思量再三,谭羡鱼轻手轻脚地移动脚步。
刚一动弹,就感觉到一道带着杀气的眼神盯住了自己。
“我去找药箱来。”
谭羡鱼说。
“……麻烦你了。”
谭羡鱼拿起靠墙的药箱,正想转身递给他,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伸手接过药箱。
谭羡鱼拍拍胸口,索性背靠着墙根坐下。
那人开始手脚利索地处理伤口。
虽未亲眼见到,但从他行动利落,上药包扎时一声不吭,谭羡鱼便知这人非同寻常。
处理完伤口,他却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今晚外面不安全,得在姑娘这里借宿一夜。”
谭羡鱼闻言,内心暗暗叹了口气。
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实在惹不起这个亡命之徒。
谭羡鱼顺水推舟地往后靠一靠:“留公子这一晚不是问题,但公子也别想事后翻脸不认人,否则我若有闪失,无论天涯海角,到时候将军府绝不会善罢甘休。”